《太子爷他后悔晚了》
唯有真心难觅(13)
世上不识字、喜欢逗猫、喜欢弹琵琶的女子不在少数。
也许……只是巧合?一个出身卑微、境遇坎坷的女子,有些相似的爱好,并非不可能。
容修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本可以就此打住,然而他面上沉静如水,仿佛只是不经意地提起:“你的内人……叫什么名字?”
穆青杨心中微诧。太子殿下日理万机,心思深沉如海,素来不涉臣下私事,怎会突然对一个内眷的闺名感兴趣?
“回殿下,她叫陈月。”
“陈月……”容修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陈月……许明月……
他目光落在穆青杨脸上,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审视,那眼神深邃,似要穿透他,过了片刻,他再次开口,语气似乎比刚才更随意了些:“对了,你之前说过,你内人还喜欢做糕点?擅长作何糕点?”
穆青杨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似乎觉得太子今日的问题格外琐碎且偏离正题。
容修仿佛洞悉了他的疑惑,十分自然地搁下手中墨笔,搁下墨笔,语气装若平常:“母后一直颇喜民间糕点,我想着给她寻些新奇花样。”
“她各种糕点都擅长,”穆青杨的疑虑似乎被打消,提及她,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一丝柔和,“尤其擅长白糖糕、桂花糕,做得清甜不腻,很有巧思。”
白糖糕……桂花糕……
容修搁在案下的手指倏然收紧,他虽未见过,那段时日鼻尖灵敏,那雪白软糯、带着纯粹米香的点心,带着记忆中微甜的气息,猝不及防地刺了他一下。
他压下心头翻覆,面上依然波澜不惊,目光更深沉地锁住穆青杨。
许久。
“你之前说与她‘不离不弃’,”容修终于再次开口,声音平稳,带着无比的好奇一般,“我一直好奇,你二人是如何相识,又……缘何能许下此般誓言?”
穆青杨之前确实提了太多内眷,并未多想,只当是太子闲谈,他神情坦然:“她原本是我府内一个不起眼的丫鬟。起初……是我误会了她,一怒之下,将她赶出了府门。”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后来……我家道中落,如同丧家之犬,是她……在滂沱大雨中,将我从泥泞里一步步拖拽出来,日夜不休地照顾。那段时日,我腿伤剧痛,心如死灰,日日狂躁难安,动辄摔碗砸盏,将一腔怨愤尽数发泄……是她,默默承受了我所有的坏脾气,未曾有半分怨言。”
容修垂眸,浓密的长睫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眼底瞬间翻涌的复杂情绪。
这行事,确实是许明月能做出来的。
穆青杨目光不自觉地望向窗外清心居的方向,嘴角又浮起极为满足的笑意:“她虽有错事,但都逼于无奈,亦是可怜人。以往我肆意张狂,可直到如今国公府覆灭,才知知心人难求。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穆青杨的手扶着自己偶尔会疼痛的膝盖,“我决意复仇,绝不更改。然而若没有她,我恐怕日日受噬心焚身之苦。是她……愿意陪我同入这荆棘之地,患难与共,不离不弃。此时此刻,我穆青杨才知,得此一人,足以。我从未后悔选择她。” 话语中流露出浓重的庆幸与珍视。
容修直勾勾地盯着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唯有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幽暗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深海。
负在身后的手,缓缓地、用力地握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心头也如同被细密钢针刺扎般。
那是什么?是嫉妒?是失落?还是……被某种纯粹之物灼伤的刺痛?
两日后。
烛火通明,容修端坐在紫檀木书案后,目光虚空盯着前方。
“殿下,臣已查明陈月。”护卫甲禀报。
容修这才回头视线轻瞥在他脸上:“说。”
“她是国公府柳姨娘之远房侄女,约两年前由柳姨娘引入府中,充作粗使丫鬟,安置于后院偏僻小院。一年前,世子穆青杨正是因她拒婚长岚郡主,引发轩然大波。事后不久,她和柳姨娘便被穆青杨逐出府邸,租了城西宅院居住。国公府倾覆后,是她接回重伤濒死的穆青杨,悉心照料。直至穆青杨远赴边关归来,两人再一同随行,入太子府。”
书房一片沉寂。唯有烛火燃烧的噼啪轻响。
他被刘景仁误导了!
当初许明月逃婚,刘景仁作为最快得到消息之人,迅速从一个乞丐口中“探知”许明月已逃出皇城。
皇城外四通八达,主道支路纵横,他们都断定许明月孤身一人必会逃回老家。她在皇城无亲无故,谁都不识,而流民又都排查过好几遍。
容修彼时处境微妙,八皇子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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