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给我一点信息素吗》
周六,早上十点。
林云书按下周屿家门的密码。
周屿名下有不少房产,平时过着堪称漂泊无依的生活,每天住哪,取决于当晚回家前离哪套房子最近。
他是一个对家毫无归属感的人,和林云书完全相反。
林云书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会不需要家,所以他把周屿划进了神人的范畴。
林云书有周屿每套房子的密码,早起先确认了一下老板在哪个窝,随后驱车前来。
昨晚周屿遁在了南城区的一间别墅里,林云书进门后直奔二楼,在主卧成功找到了刚起床的老板。
周屿习惯裸睡,房门被敲响时,他刚提上裤子。
他下意识要穿衣服,手抬到一半,不知想到什么,又放了回去,光着上身去给林云书开门。
林秘书周末也很板正,穿着浅色的衬衫,扣子系到最上面,只露出一点修长的脖子和漂亮的脸蛋。
和林云书的矜持比起来,周屿就显得过于放浪了。
他不太自在地搓了搓头发,将门拉的得更开:“来得挺早啊。”
“我起得比较早,”林云书说:“没打扰到您吧?”
他记得周屿不是很爱睡懒觉的类型,日常还会早起运动,今天这样倒是少见。
“没有,正合适。”周屿说。
林云书点头,侧身进门时,目光微微从周屿袒露的腹肌上扫过。
凭心而论,周屿身材很好,是那种明显有锻炼痕迹,健康充满力量但不过分的体格。
所以每次穿西装时身形都格外好看。
今天肌肉甚至更明显了。
但林云书只看了两眼就移开目光。
他像是看习惯了,全程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周屿:“?”
他低头看自己。
不错啊,非常好,半夜苦练后腹肌健在且明显,哪怕今天没有早起继续运动,身材依旧很在线。
林云书居然没有反应?
难道真是他平时太不矜持,让林云书这家伙看太多次所以已经没有新鲜感了吗?
周屿不接受这个猜测。
主卧很大,进门最先进入的是会客区,往里走才是一张两米的大床。
林云书很有分寸地没往床上看,将协议一式两份放到茶几上,回过头,就见周屿皱眉盯着自己的腹肌。
他神色复杂地盯了好一会儿,然后灰溜溜套上了衣服。
林云书:“?”
“你坐,”周屿说:“等我两分钟,我收拾一下。”
“您慢慢来。”林云书体贴道。
等周屿转身进了洗手间,林云书才将卧室的床帘拉开,又给两人各泡了一杯茶。
做完这些,周屿正好出来。
他洗了脸刮了胡子,头发打理了下,虽然还穿着家居服,但已然恢复了林云书熟悉的上司的模样。
他径直走到林云书对面坐下,朝林云书一招手:“坐,别站着。”
林云书乖乖坐下,指了指桌上:“这是我请李律师草拟的协议,拿给您过目。”
“李律师?”周屿拿起文件夹。
李律是周屿私交很好的律师,不沾手公司业务,只为他处理私人事务。
“是,”林云书说:“我想着协议从草拟到敲定需要一段时间,再到领证也需要时间,期间这件事最好不要太声张。”
周屿满意地点点头:“你考虑得很周到。”
周兴德现在没正经事干,一天天那双眼睛全盯周屿身上,他和林云书结婚的消息,正式领证之前最好先不要透露出去。
免得周兴德从中作梗,冲周屿自己都无所谓,就怕伤着林云书。
“现在保密是对的,”周屿说:“但一旦我们领证,我会面向全社会公开婚讯,婚礼当然也会大操大办,这点你可以接受吗?”
“没问题。”林云书说。
周屿结婚本来就是为了堵其他人的嘴,当然是越高调越好,要是偷偷摸摸不让人知道,和没结有什么区别。
周屿点头,继续往下看。
可渐渐的,他眉头皱了起来,越看神情越凝重。
林云书的心微微悬起:“有哪里不满意吗?”
周屿摇了摇头,然后又点头,一时没有说话。
林云书精神紧绷起来,迅速思考自己还有哪些可以让步的地方。
“林秘书,”周屿叹了口气,将协议放回桌面,无奈地:
“你对自己太苛刻了。”
林云书猛地一怔,怎么也没料到对方竟然是这个意思。
“我只是想保障您的权益。”他说。
周屿不理他,拿起笔,敲了敲林云书面前的封壳:“翻开。”
林云书照做。
“第二页,第一大项二小项,‘协议期一年,一年后双方若相处和谐,共同决定后可以夫夫关系继续生活。若一方不满,则协议期满解除。解除后,婚内所有共同财产归甲方所有,乙方净身出户。‘”
周屿眉头皱得死死的:“这写的是什么,你凭什么净身出户?事业是我们俩共同打拼,那婚后的财产就理应有你的一份。”
他强硬道:“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或者同等价值的房产现金,你自己选一个。”
“老板……”
“还有,”周屿打断:“改成两年。”
林云书:“……”
“继续翻,”周屿点他:“第五页倒数第二项,若协议期内甲方邂逅真爱,可无视时限,即刻解除协议。作为补偿,甲方需向乙方一次性提供五年的浓缩信息素。”
现在科技已经做到可以从人体提取信息素浓缩保存,只是需要做手术。
怕有特殊情况,林云书将这条写进了协议。
“你乱七八糟都在想些什么,”周屿烦躁地按着笔盖,“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你见我邂逅过谁吗?这条直接删了。”
“等等,老板!”林云书连忙抓住他的手,阻止他在协议上划拉,“您再考虑一下?毕竟未来的事谁都说不准。”
这条对他很重要。
万一周屿真的遇到真爱,这是他从周屿的世界消失后还能活下去的唯一方式。
“放手。”
周屿看上去已经要生气了。
林云书心里颤了一下,但还是执拗地握着周屿的手,甚至加重了力气。
他昨天只吃了一半的阻隔药,现在已经开始有点不舒服,手格外冷。
这种体温会让别人感到不适,所以林云书习惯性回避一切肢体接触。
此刻他却没有松手,十指牢牢攀附在周屿青筋虬结的手背上,就像缠上一条固执的小蛇。
周屿神色暗了下去,低头看向林云书的手指。
他睡觉喜欢将温度开得很低,自己觉得舒适,但林云书在这样的屋子里待上一会儿,似乎要被冻坏了,连嘴唇都是白的。
周屿偏过头,深深吸了口气。
他没有因此心软,一根一根将林云书的手指从自己手背上扳下来。
“没有这种可能。”
他把房间温度调高:“我们婚姻存续期内,不可能发生这种事。”
有没有婚姻都不可能。
他忽而看向林云书,眼中带着审视:“或者说就算你邂逅了真爱,一定要离婚,我也会提供你必要的信息素。”
“我不是这个意思!”林云书连忙否认。
“那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周屿拿起笔,在这一条上划下大大的叉。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周屿几乎将整份协议改得面目全非,仍给林云书。
“照这个重新拟一份过来。”
他气压很低,眉骨压下一片很深的阴影,林云书几乎看不见他眼里的情绪。
周屿又生气了。
林云书不太会哄人,只能尽量将自己的存在感缩小,收起文件夹放进包里。
“好的,我拟了再来给您过目。”
他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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