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攻被糙汉攻》
江城一连下了三天雨,沈辞洲窝在老别墅的书房处理了三天公司琐事,脾气见长,动不动就是骂人,听得老管家陈叔直摇头,不过也给这栋老别墅添了一丝生机。
外面雷声大起,沈辞洲把手机直接丢桌上,躺在书房那张伊姆斯躺椅上,浑身力气都被抽光了,来江城是度假的,结果一天都不得闲,责任心真是个糟糕的东西。
他抬起手想看眼时间,才想起来手表放那家破败的按摩店了。
光是想起“按摩店”三个字,沈辞洲脑海里就浮现张将的身形,屁股很翘的一男的。
隆隆作响的闷雷声令他口干舌燥,这样的天气,很适合窝在家里□□,看雨水落下,看身下的人眼尾泛红湿润,生活本该如此。
要在申城,这会一个电话,上赶着的小鸭子就多如牛毛。
但江城,他好多年没回来,这几天刚回,连俱乐部都没空去。
张将。
沈辞洲咀嚼着这个名字。
从桌上抓起手机,看了眼微信消息,一大堆红点里没有张将的消息。
收了百达翡丽还跟他装?
沈辞洲嗤了声,真是个装货,什么时薪45块,果然是欲擒故纵,十万的月薪看不上,一百六十万的手表一收一个不吱声。
他点开张将的对话框,只有一条消息通过的系统提示,他躺在椅子上,翘着腿,点开张将的朋友圈。
7月份-百花镇新鲜的水蜜桃,一斤20块,三斤55块包邮,江城附近可送货上门,支持大批量订购,欢迎采购。
5月份-百花镇自家种的大米,一斤5块,十斤40块包邮,江城附近可送货上门,批量收货直接联系156xxxx1234。
…
整个朋友圈就是卖货,沈辞洲刷了好几屏,卖水蜜桃、卖大米、卖大闸蟹,卖五仁月饼…
到底有多缺钱才身兼这么多卖货任务,那一开始装什么比,时薪45,嗤~~
沈辞洲退出去的时候,看见了张将朋友圈的背景,还是那只黑色的狗,头像是正视图狗头,朋友圈背景是趴在地上的黑狗,这土狗还真别说,虽然黑了点,看着还挺乖,跟那个犟货倒是有几分神似。
洲:今天有空吗?
等了一分钟,对方还没回复,沈辞洲有点不爽,收了那么贵的表竟然还不是秒回,这人真是不上道。
张哥按摩店:有
洲:来我家
张哥按摩店:地址发来
沈辞洲翘着嘴,拿钱办事,钱真好使。
洲:【发送位置】
张哥按摩店:好的
沈辞洲从躺椅上爬起来,看了眼自己身上的休闲服,挺规矩一衣服,回房间拿了件睡袍,去浴室洗了把澡,吹了个帅气的发型,又喷了点乌木香水,对着镜子看了两分钟,每个角度都完美无缺,做.爱这事,他还是想给对方一些不错的体验。
他看着窗外的大雨,又看了眼手机,距离张将发给他“好的”已经过去三十分钟。
按摩店开车到他家也就10分钟的路,张将这货可真是磨磨唧唧。
手机振动,沈辞洲眼睛亮了下,还以为是张将,结果是沈辞城的电话,本来不想接,但等人的烦躁气没处发,还是接了起来。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沈辞洲不太客气。
“你什么时候回申城?”
“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沈辞洲觉得他真是欠骂,“有事说事。”
对面沉默一秒:“辞洲,爸爸又住院了,你抽空回申城看他一下,他很想你。”
“想我?”沈辞洲轻蔑笑了,乌云密布里一道闪电从远方劈下来,像是要把天地劈开,看样子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你这不是刚调回申城,多好的机会照顾爸。”
“你不用讲话夹枪带棒,我知道你讨厌我,但不要把对我的讨厌迁怒到爸爸身上。”
“你也知道你让人讨厌,看来挺有自知之明。”
…
沈辞洲挂了电话,看了眼微信,张将还没有新消息。
竟然让他等那么久。
洲:?
对面没回消息。
沈辞洲没了心情,把手机丢床上,顺手把敞开的浴袍扣起来,什么好心情都被等光了。
洲:别来了。
刚发完消息,听见楼下“滴滴”的声音。
“滴滴”两声又“滴滴”。
跟有病似的,吵得人心烦。
沈辞洲走到窗边,朝楼下看去,看见套着黄色塑料袋的人骑着一辆小电驴停在他家别墅正门,喇叭还在“滴滴”,滴得人心烦。
陈叔撑着雨伞过去,隔着铁门他们不知道交谈什么。
沈辞洲看了会,发现黄塑料下的人脸有点眼熟,等他定睛一看,不是张将又是谁!
他给陈叔拨了个电话,让那人上来。
陈叔让张将把小电驴停到地上车库,张将脱掉一次性雨披,身上的黑色短袖早就透湿,运动鞋也湿透了,陈叔拿了双一次性拖鞋给他,老人家看了眼面前的少年,眉眼有几分相似,但具体又想不太起来。
“少爷在二楼左边的房间。”
张将点头,心想这人还真是个大少爷,难怪又挑剔脾气又臭。
“小伙子,你等等。”
陈叔看他头发挂着水珠,把一块干毛巾递给他。
张将:“谢谢。”
陈叔看他上了二楼,少爷刚回江城就交到了新朋友?
张将踩着红木地板,看了眼装修极其古韵的别墅,城南这片的别墅他之前经常路过,这几年房价,江城均价都一万,这片别墅一栋都得三千多万。
两个世界的人,难怪说什么一个月十万。
沈辞洲靠在二楼扶梯上,浴袍微敞,露出一大片雪白的皮肤,双手懒散地搭在木质扶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双桃花眼弯弯的,这个角度,张将能看见他漂亮至极的锁骨和那张堪比电影明星的脸。
“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沈辞洲说话时,红润的薄唇一张一合。
张将呼吸一窒,心脏猛烈跳动一下:“抱歉。”
黑色的短袖因为完全潮湿,此刻紧贴着身体,勾勒出胸口微微鼓胀的胸肌,精瘦的薄肌,沈辞洲口干舌燥,鼻息能够闻见那蓬勃而出的荷尔蒙的气息,夏天的雨真是绵长又激烈。
“道歉连个理由都没有?”沈辞洲扫了他眼,“这道歉可没什么诚意。”
张将看他那双漆黑的桃花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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