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喜欢打排球吗》
训练赛的节奏在白鸟泽强大的整体实力下稳步推进,牛岛若利的重炮如同开山巨锤,而楚清则像无处不在的幽灵,精准的拦截和如同磐石般稳定的一传,共同构筑起令对手窒息的铜墙铁壁。
然而,青叶城西并未放弃抵抗,他们的自由人渡亲治,更是化身为不屈的斗士。
当轮次再次转到楚清的发球局时,渡亲治站在后场,脸色依旧残留着之前的苍白,手臂上缠绕的白色绷带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他死死盯着对面发球线上那个清瘦的身影,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回放着上一局那几乎撕裂手臂的恐怖力量,身体的本能还在疯狂拉响警报,尖叫着退缩。
但他狠狠咬了下自己的下唇,尖锐的疼痛刺穿了恐惧的迷雾。
不行!绝不能退!我是青城的自由人!是守护后场的最后一道防线!如果连尝试接球的勇气都丧失,还谈什么守护队友?!就算手臂真的废掉,我也要接下这一球!终结这份压迫感!为了青城!
渡亲治的眼神变得无比坚定,甚至带上了一种破釜沉舟、向死而生的悲壮。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将所有的恐惧强行碾碎在脚下,重心压得前所未有的低,双腿如同扎根在地板,双臂并拢如钢铁,肌肉贲张到极限,死死锁定楚清手中的球,摆出了决死一搏的姿态!那眼神,如同盯住猎物的困兽。
“渡前辈!”青城队员们的心脏瞬间揪紧,及川彻更是焦急地大喊,声音都变了调:“别硬接!!躲开!!”
楚清看着渡亲治那副“壮士断腕”般、恨不得把命豁出去的架势,琥珀色的眼眸里依旧平静无波,内心却在疯狂刷屏:……真的至于吗?为什么要这样拼命啊!…… 虽然楚清不理解,但是尊重,该发的球……还是要发。
只是这次,他默默地在心里给自己加了条“安全限制”:嗯…收三分力?应该……不会出事吧?
他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仿佛置身事外的淡漠样子。助跑、起跳、挥臂!动作流畅依旧,但力量感似乎……内敛了些?
“砰——!!!”
沉闷如雷的巨响再次炸裂!依旧是那标志性的蛮力重炮!只是声势似乎比上次略弱一分,但依旧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如同出膛的攻城弩箭,直扑渡亲治!
“啊啊啊——!!”渡亲治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咆哮,调动起全身每一丝力量,悍然迎击!
“嘭!!!”
沉闷的撞击声!球狠狠砸在他并拢的手臂上!即便楚清收力,那沛然莫御的力量依旧如同重锤击打!渡亲治只觉得双臂瞬间失去了知觉,剧痛伴随着强烈的麻痹感如同电流般席卷全身!
他整个人被那股力量带得向后踉跄了好几步,最终无法控制地单膝重重跪倒在地!排球虽然被他拼死垫起,但轨迹歪斜无力,直接飞向了场外广告牌。
“嘟——!”哨声尖锐响起,白鸟泽得分。但裁判也立刻吹响了暂停哨。
渡亲治跪在地上,双臂剧烈颤抖,冷汗如同瀑布般从额头滚落,脸色惨白如纸,牙关紧咬才能抑制住痛苦的呻吟。被砸中的小臂处,绷带下迅速鼓起一个骇人的青紫色肿块。
“渡!!”青城众人如同被捅了马蜂窝,瞬间涌了上去,队医提着药箱飞奔进场。训练赛紧急暂停。
岩泉一第一个冲到渡亲治身边,单膝跪地,看着他因剧痛而扭曲却依旧写满不甘和倔强的脸,看着他手臂上那刺目的伤痕,一股滔天的怒火混合着撕心裂肺的心疼,如同岩浆般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理智!
“够了!换人!快带渡去处理!”岩泉一的声音嘶哑低沉,却蕴含着火山爆发前的恐怖力量。
他猛地站起身,如同被激怒的雄狮,目光如同淬炼了万年寒冰的利刃,带着刺骨的杀意,狠狠扫过对面白鸟泽的队员,最终,如同精准的狙击枪,死死地、牢牢地锁定在楚清身上!
那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刻骨敌意和“此仇必报”的森然意味!冰冷的杀气几乎化为实质的寒风,让楚清后背的汗毛瞬间倒竖,一股寒意从脊椎直冲头顶!
……!!好、好可怕! 楚清被岩泉一那充满血腥味的、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的眼神看得心头狂跳,琥珀色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身体本能地往后退了半步,几乎要缩到旁边大平狮音的身后寻求庇护。
这眼神……比鹫匠教练骂人时可怕一万倍!他该不会等下比赛结束就提着球棒来追杀我吧?社恐的本能让他只想立刻原地消失,或者找个地缝钻进去!
比赛重新开始,渡亲治被搀扶下场。但青城体育馆内的空气彻底变了质。岩泉一身上散发出的凛冽杀气几乎要凝成霜雪!整个青城队伍,从队员到替补席,甚至教练席,都弥漫着一股“不共戴天”的肃杀之气!
那一道道充满怒火、仇恨和“血债血偿”的目光,如同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密密麻麻地聚焦在楚清身上!
……救命!压力好大! 楚清的社恐警报在脑海里拉响到最高分贝,尖锐得几乎要刺穿耳膜。
这哪里是排球比赛,简直是刑场!他们看我的眼神像看十恶不赦的杀人犯! 巨大的精神压力如同无形的巨石死死压在他的胸口,让他呼吸都变得困难,指尖冰凉发麻。
他下意识地想要屏蔽这令人窒息的敌意,思绪不受控制地飘忽,瞬间退回到了自己习惯性的、隔绝外界的精神堡垒里。身体的动作也因为这巨大的精神压力和瞬间的“断线”,变得有些僵硬和……失控。
这个时候身边的队友,
助跑……起跳……挥臂的动作似乎因为那一瞬间的走神和过度紧张,变得有些……软绵绵?手臂挥出的力量感消失了大半,手腕也似乎因为紧绷而没能绷紧发力,击球点也微妙地偏了。
“啪!”
一声轻飘飘的闷响,与之前那恐怖的轰鸣截然不同!
排球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飘忽不定的轨迹!它几乎没有旋转,缺乏力量感,轻飘飘的,像一片被顽皮秋风戏耍的落叶,晃晃悠悠、忽左忽右、忽快忽慢地越过球网!
跳飘球!而且是极其不稳定的、新手级别的跳飘球!
“什……什么鬼?!”青城后排负责接一传的替补自由人彻底懵圈了!他全身肌肉紧绷,重心压到最低,做好了迎接又一记夺命重炮、准备英勇就义(或者战略性卧倒)的心理建设,结果等来的却是这样一记毫无杀伤力、但轨迹诡异得像喝醉了酒的飘球!
他慌忙移动脚步,试图跟上那飘忽的轨迹,但那球仿佛在故意戏弄他,在他指尖即将触碰到的刹那,又诡异地向外侧飘移了一小段!
“噗!”球轻飘飘地擦着他的指尖,落在了界内!
ACE球!发球直接得分!23:20!
整个体育馆陷入了一片比之前更加诡异的寂静。这一次,寂静中充满了荒诞、错愕和难以置信!所有人都被这极度反差、完全出乎意料、甚至带着点黑色幽默的发球方式惊呆了!
青叶城西的教练入畑伸照像被弹簧弹射一样,直接从教练席的凳子上蹦了起来!他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脸上写满了震惊、错愕,以及……无法抑制的、如同发现稀世珍宝般的羡慕嫉妒恨!
跳飘球?!他居然还会跳飘球?!而且是在这种高压到爆炸的环境下,用这种……近乎心理折磨的方式打出来?! 入畑教练感觉自己的心脏在疯狂擂鼓,血压飙升。
力量恐怖到能打伤自由人,技巧又细腻诡异到能打出如此刁钻飘忽的球……为什么?!为什么这种百年难遇的怪物都集中到白鸟泽那个老顽固的麾下了啊?!老天爷,你偏心偏到胳肢窝了!给我一个这样的队员,我少活十年都行!
楚清落地,看着那颗如同醉汉般晃晃悠悠落在对方场地的球,自己也彻底懵了。
他眨了眨那双漂亮的、此刻盛满了纯粹茫然的琥珀色眼睛,长长的睫毛如同受惊的蝶翼般扑扇了几下,脸上露出了真实的、毫无作伪的困惑和不解。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只仿佛“叛变”了的手,又看了看对面一脸懵逼、仿佛被无形耳光抽懵了的青城队员,内心弹幕如同雪崩般刷屏:……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的手……有自己的想法了?
这球怎么飘得跟蒲公英似的?我明明想用七分力砸过去的啊!(心虚:其实只想用五分力……)
完了完了,岩泉前辈的眼神好像更凶了!他现在肯定觉得我在故意耍他们!嘲讽他们!我不是!我没有!别瞎想啊!
巨大的社死感和对自己严重“失误”的强烈懊恼瞬间淹没了楚清。他觉得自己彻底搞砸了,非但没能打出预期的强力发球终结比赛、洗刷“暴力分子”的嫌疑,反而弄出这么个不伦不类、看起来像故意戏耍对方的球。
他下意识地想要弥补,想要证明自己不是故意的,想要……再来一次!
于是,在死寂得能听到针落地的场馆里,在青城队员濒临爆炸的火山口上,楚清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血压瞬间冲破天灵盖的举动——
他先是有些无措地看了看那颗落在对方场地的球,然后带着点小委屈和急于证明自己的迫切,转向裁判席,又小心翼翼地看向自家教练鹫匠的方向。
他微微歪了下头,黑色狼尾的发梢随着动作轻轻扫过白皙的颈侧,显得格外纯良无辜。用一种带着浓重困惑、一丝急切、但又十分真诚的语气,小声问道(但因为场馆太安静,他的声音清晰地传遍了每个角落):“呃……那个……裁判,教练……抱歉打扰一下。”
“我刚才……好像……手滑了?力量完全没使出来……感觉……怪怪的,没达到预期效果。” 他非常认真地解释着,仿佛在进行技术复盘,“这球……不算数吧?我……我能申请再来一球吗?就一球!我保证这次认真发!” 为了增加说服力,他还用力点了点头,眼神恳切得像等待投喂的小动物,完全无视了对面青城队员集体石化和即将喷发的火山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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