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雍正早死的崽》
在王府的日常对于虞衡来说,从前不无聊主要是因为他睡得多,但可能是服用了百病消的缘故,他的睡眠时间骤然减少,人不昏沉了,便有了大把时间消遣。
但这么一来,他就发现王府里中吃穿不愁,但还真不是人过的日子,约等于坐牢。
封建王朝真是害人不浅,其中犹以女人为甚,一日三餐全是规矩,晨昏定省必少不了,就拿他娘举例子,他每天两眼一睁就找娘,然后发现她基本都在上“早班”。
这还是因为他爹的亲妈,他奶奶德妃娘娘人在紫禁城里头,日常已经精减了许多规矩的情况下,府里的侧福晋和侍妾格格们每日只需要去给嫡福晋请安,依然消耗掉人许多的大好青春。
一天中撇去请安以外也没什么可玩的,他都见他娘玩自个儿那把头发玩了好久,除外便只剩下刺绣女工,画画,看书,偶尔下下棋。
刺绣的话他曾经围观过,好几天他娘都捏着绣花针在那儿绣着一块他看不出形状的东西,一开始他通过配色和形状猜那是个绿□□,但想到古人绣花也爱找意头,他便猜测那可能是一颗西瓜,最后他娘身边的掌事明月姐姐说:“娘娘这片荷叶,这片荷叶很是绿意盎然……”
与之相反,他娘的书画技艺超群,完全和绣花不像一双手干出来的。
他娘下棋就太厉害了,所以备受嫌弃,府里基本没人乐意陪她玩这个。只有李侧福晋因为下棋太菜,也没人陪她下棋,她娘实在手痒的时候,只能去迁就一下李侧福晋这个臭棋篓子。
很少见她看书,虞衡猜测是现在的书没什么好看的,给女子看的总是那些三从四德,以夫为天之流,无聊至极。
自从他病好了以后,她变得明媚了许多,想一想她如今不过二十六七,若是生在红旗下,正是一个女子一生中极其美好的时光,应当刚读完大学,以他娘的聪明才智,此时无论是读研还是工作,应当都不错。
这样枯燥的日子,刚开始他还有耐心,满王府的逛游,到处找寻后世的痕迹,每见到一处便心神荡漾,但即便如此不几日他就看惯了。
几百年后,这里不再叫雍王府,人们大多只知道雍和宫,此地灵验,香火鼎盛,穿越来之前,他就去拜过。
他当时听说雍和宫求事业非常灵验,导游介绍的时候也说了雍和宫乃清朝雍正皇帝为皇子时的潜邸,雍正继位后,雍亲王府被辟为宫殿,数百年来香火不断,延续至今。
虞衡想起这段记忆时只觉得恍如隔世,他当时站在西配殿的正院里抬头看那院中高入云霄的梧桐树,忽然记起后世雍和宫里,这里种的是黄金树。
一片梧桐叶自树梢飘然落下,居然就轻轻的敷在他了面上,那一刻,他脑中有一丝想法如闪电般掠过。
虞衡依然没有开口讲话,并发现了不开口的好处之一,那就是几乎所有人都默认他是个人形石头,是以他们八卦的时候经常不会避着他。
所以虞衡有时候还挺乐意去小花园之类的地方闲逛,晒晒太阳看看花,听听府里的八卦,经常就有下人在附近的假山后聊天,寸步不离的忍冬一般也很安静。
这不,今天他又听到府里的下人在聊他爹的私事,说是昨天晚上按例他爹该歇在嫡福晋殿中的,但他爹居然去了李侧福晋那儿。
另一个当场指出错误,说他爹其实压根没留宿,只是去看生病的二阿哥了。
虞衡心里想,是啊是啊,这他知道啊,因为昨晚他爹也来找他娘了,最后就留在西配殿。
看来八卦也不能全信。
众人话题立刻就转到二阿哥身上了,有的说二阿哥人恐怕已经没了,毕竟得的是天花,虞衡听的汗颜,他决定晚点去看看他二哥。
一说到天花,话题又不可避免的转到虞衡自个儿身上,毕竟他得了天花还能活下来,如今还活蹦乱跳的,还因此得了康熙帝的青眼……
“只可惜咱们小阿哥,命不好,如今还口不能言。”
虞衡一听就知道要坏事,他的小胖手太短,立刻迅速伸手去抓忍冬,抓了个空,便见平日里瞧着斯文秀气的忍冬把袖子一撸,像一只猎豹般敏捷的蹿了出去,下一秒聚众的人立刻作鸟兽散。
虞衡遗憾的叹息一声,又迈着小短腿往学堂去,他好些日子没去围观他的哥哥们读书上学了,还挺想念的。
当然,主要是他前些天装睡听到了一些了不得的信息。
他爹太喜欢逗他了,除此以外每次来西配殿便有个保留节目,就是各种不死心的教他讲话。
“福惠,来,阿玛教你,阿玛说一句,你说一句啊,来,爹爹。”
“爹——爹——”
虞衡装无辜,含泪听他爹对着他喊了十分钟的爹。
虞衡怕再听下去要憋出内伤,遂装睡,以至于有时候他爹压根没来西配殿的时候,只要他到点了还不睡,奶娘和忍冬她们都温柔的夹着嗓子跟他说:“爹——爹——”
虞衡闭目,微微社死,虽然男生对给人当爸爸这事都是力争上游的,但男生之间大多是互为爹爹的。
虞衡作为一个心智成熟的人,自然很容易从他爹的话语中听出端倪。
那晚他们就站在他床头,他爹还给他扯被角:“……福惠的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但弘时还年幼,定是受人挑唆,李氏那人你也知道,她确实不知情,我已经罚了她了,福晋那边也说不知情,哼。”
“父皇近年来愈发讨厌兄弟失和之事,他不过才关注福惠一二,就为他招来这么多是非,可这里里外外都是我府上的,现在这样,至少父皇不会降罪下来。”
“策划此事之人用心险恶,待我找出来,定严惩不贷。”
虞衡听的呆住,太虚寺掳他走的那事还有弘时的份?这小鼻嘎平时手欠就算了,没看出来还能如此恶毒!
瞧着白白的,居然是个黑芝麻馅的吗?
他以为他娘也会震惊,没想到他娘居然笑着反过来安慰他爹:“爷说的臣妾知道了,爷有多疼他臣妾还能不知道嘛?其实从爷当时舍近求远跑去皇宫求旨,又叫高管家分别去通知几位王爷时,妾就知道福惠是安全的。”
他爹呼吸猛然一沉,接着虞衡便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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