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爱生恨》
肃王妃见自家儿子眉头微皱,神情迷惑。
将到嘴的那句,你是不是心悦苏姑娘咽下肚子里。
八字没一撇的事情,她给说开了反而不好。
“没什么,就是说苏姑娘还你清白,咱们有恩必报。”肃王妃眼神示意身旁的侍女。
送礼还了人情,就不必想着以身相许了。
侍女立马手脚麻利地收拾好了一盒新的首饰。
陆慎炀对这见怪不怪,他娘心情好的时候就喜欢大肆封赏。
虽然她对下人脾气大,可她手下的仆人个个日子富裕。
眼下给苏韫准备礼物答谢符合他娘的性子。
他要抱着猫离开,怀里的猫挣扎得厉害。
陆慎炀捏着它的后脖颈,它的身躯僵滞了些。
“它不愿意离开就放我这儿养着吧。”肃王妃看着陷入僵局的一人一猫。
反正她就一个儿子,肃王又远在边关,一个人无聊得很。
陆慎炀拒绝:“它脾气不好会咬人,而且说不定还会抓坏你的新衣裳。”
到时候哭哭啼啼来找他诉苦,他可不想自己给自己找事做。
说完后他就抱着猫带着吴舟离开,回了院子后看着巡视领地的小老虎。
“石韫玉而山辉。”窝在座椅上的陆慎炀忽然抬头问吴舟:“怎么写的?”
吴舟心里一惊,刚才王妃说话的意思,世子明显没听出来,他还以为世子对苏姑娘无意,是王妃想多了。
“你给我写出来。”陆慎炀指了指面前的宣纸。
吴舟不像吴崖只有一身蛮力,爱读书,学问是目前三人里最好的。
吴舟点点头写下后,陆慎炀静静端详着那个韫字又问道:“还有一句是什么?”
“水怀珠而山媚。”吴舟忽然脸有点红。
陆慎炀唇舌翻来覆去默念,这名取得好真贴切。
一月后,小老虎的伤势完全好了,活蹦乱跳,一会上树抓鸟,一会水池抓鱼。
“世子爷,咱们是不是该把它送回去了?”吴崖天天被一只猫整的生无可恋。
“抓到凶手就可以送回去了。”陆慎炀回答。
“世子爷的意思,它的腿伤是有人故意为之?”吴舟反应过来问道。
陆慎炀:“是在树上救下它的,腿伤明显像是被人恶意折断。”
猫极有可能是被人虐待后,马上爬了树,后来一直躲在树上。
“那个畜生干的坏事!”吴崖义愤填膺,“不干人事,去欺负一只猫。”
虽然这只猫爱折腾,害得他照顾一个月整整瘦了十斤!可人怎么能和猫计较。
“世子爷怀疑是周伦德三人做得?”吴舟略一沉思,有了怀疑的人选。
“嗯。”陆慎炀分析,“这只猫上有木牌,在国子监生活了这么久都没事,偏偏处罚他们后就受伤了。有人为我出头洗刷冤屈,自然有人心中不忿要泄愤。”
可他陆慎炀不是软柿子,想捏就捏。
陆慎炀命吴崖将猫放在周伦德三人活动范围内,接着隐身静静观察。
国子监内有许多人认识这只猫,有个学生看见了猫笑着走来:“小老虎,好久不见你了,你最近跑哪去儿?”
他耐心极佳地蹲在地上给猫顺毛,过了会又折返会宿舍手上拿着东西回来。
“你看我还给你准备了肉干,你好久没来不知潮了没?”他自言自语将肉干喂给小老虎。
小老虎嗅了一下,不客气地张嘴开吃。
躲在暗处的陆慎炀暗骂,贪吃猫,随随便便吃别人食物,被毒死了都不知道。
旁边有其他学生路过,看见了这一幕笑道:“景阳,又开始喂猫了啊。”
景阳喂了会猫后,起身拿书去上课。
吃饱喝足的小老虎翻身一趟,在地面上睡觉。
其他学生走过它都毫无反应。
甚至上次被处罚的两人走过,它都没有反应。
直至周伦德走过,猫瞬间警醒,匍匐弓身,炸毛龇牙,十分警备。
周伦德握紧衣袖,几步上前想要靠近。
小老虎警惕地向后撤退,一步步离开想要离开。
而周伦德不愿失去机会,面露凶光,衣袖下藏着刀具,上次没想到这个扁毛畜牲力气那么大,手上被它抓了好几道伤口,最后还被它逃了。
后来他准备齐全,却好久没看见它。
今日没想到又遇见了,苏祭酒和肃王他惹不起,一只畜生还是能仍由他折磨泄恨的。
他脸上的笑容越发阴狠恶毒,脑袋里满是抓到猫后的恶行。
他的手刚上前就被猫抓伤见血,连忙亮出锋利的匕首。
猫儿察觉到危险,转身飞快跑了。
周伦德拔腿刚要跟上,却掌心一麻没了知觉,身前站了一个人。
身形极高,气势压迫。
是陆慎炀,他夺了周伦德的匕首在掌心打转把玩
他打量着刀具,似是赞美:“匕首不错。”
周伦德却吓得惊出冷汗,国子监内为了保护学生们的安全,不得携带刃器入院,违者逐出国子监。
“陆世子既喜欢它,我便赠与你了。”他额头冒出黄豆般大小的汗珠。
陆慎炀轻蔑看他:“不用了,依我看赠给苏祭酒最好了,你刚才不是还想用他猫做磨刀石吗?”
刚才他都看见了!周伦德吓得话都说不出来。
接着被吴崖拖到了国子监专管学生纪律的地方绳愆厅。
值日的先生听了这事后,连忙去请了苏祭酒。
“祭酒大人,这刀不是我的。”周伦德忽地大声叫喊,“这刀是陆慎炀对我怀恨在心,故意栽赃陷害我的。”
他豁出去了,咬死不认还有机会。现在就算是积极认错,估计也只会被逐出,还不如赌一把。
苏祭酒看了眼双手抱胸,面露讥笑的陆慎炀没说话。
然后他拿起匕首看了眼上面的雕刻花纹:“这把匕首比市面上其他匕首更加短小,应该是专门订做,我派人去一查便知。”
“是呀,为了杀苏祭酒家的猫,他可真是煞费苦心。”陆慎炀说着风凉话。
苏祭酒平静的脸色顿时变了,原来是因为张兴之事处罚了他,心生不满对猫泄气。
“没,我,我没有,您别听他胡说。”周伦德语无伦次地解释。
“那你手上的抓伤哪来的?”陆慎炀一把撩开他的衣袖,露出刚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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