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在无聊中度过了剩下的两天，现在他所有的记忆都彻底复苏了，他想起了所有的一切。

但这对他现在无聊的生活没什么影响，最多就是可以在无聊的时候想一想迪克或是布鲁斯的糗事打发一下时间。

现实中现在的时间是第七天的清晨，也是杰森葬礼的当天。

布鲁斯难得起了个大早，他沉默的吃完早餐，换了一身衣服走出房间。

阿尔弗雷德走过来为他理了理领带，“布鲁斯老爷，葬礼已经准备好了，芭芭拉小姐和戈登局长也已经到了。”

杰森的葬礼并不宏大，只有两口棺材，和他们这些熟人。

这两口棺材中甚至都没有尸体，只有布鲁斯从杰森和希拉死的位置小心翼翼捧出来的两捧灰和一些碎骨。

骨灰交织在一起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脆弱的碎骨仿佛稍稍用力就会化作齑粉。

灰和骨头被小心的摆放在棺材正中央。

杰森可不知道布鲁斯真的从埃塞俄比亚搞了疑似自己骨灰的灰放在棺材里。

他还坐在恐龙上面，最近杰森已经爱上了这个位置。

杰森不是没有想过出去，那层屏障虽然已经削弱了很多，但屏障依旧完好无损的矗立在那。

没办法杰森只能坐会恐龙头上，原本他以为他可以参加自己的葬礼的，现在彻底去不了了。

杰森抬手撑着脸，说实话去不了葬礼祂有点失落，他还是很好奇布鲁斯会将他的葬礼布置成什么样子。

他的失落没有维持很久，那种熟悉的困倦感再次袭来，杰森顺应这股困倦闭上眼睛。

等他再次睁眼时，眼前不是熟悉的黑暗，反而是他想参加的自己的葬礼。

杰森侧头看了一眼布鲁斯，他飘到布鲁斯面前挥了挥手。

他没能在布鲁斯眼中看见他的影子，这就证明他们还是看不见他。

杰森撇了撇嘴，这倒是他意料中的，放弃试探，他仔细观察布鲁斯的精神状态。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是他的葬礼，布鲁斯特特意收拾了一下，他的状态还不错。

杰森双手环胸点点头，转身去看另一边，坐着轮椅的芭芭拉和戈登。

芭芭拉看着那两口棺材，她没有想到她和杰森的再次见面是这样的场景。

当她得知杰森死讯的时候是不可置信的，但那天不是什么愚人节，杰森也没有从角落跳出来，吐槽她居然信了他的恶作剧。

芭芭拉以为她被小丑打断脊椎已经是她能想到最糟糕的事情了，没有想到杰森直接死在小丑手下。

芭芭拉低垂着眼睛，她有点想念她还是蝙蝠少女时和杰森夜巡的时候了。

那个时候她还是意气风发的蝙蝠少女，那个时候她还和布鲁斯抢着和杰森夜巡。

杰森瞟到芭芭拉的沉默，他想了想试图学着迪克的样子调节一下气氛，“什么时候蝙蝠少女也会露出这一副悲伤的样子了。”

“我还好好的站在这，只是你们看不见。”杰森抬手在芭芭拉面前晃了晃。

说完杰森也沉默了，他现在毕竟是死着的，他现在无比想念正在执行任务的迪克，如果迪克在这氛围会不会不这么让人感到窒息。

葬礼开始了，杰森回到布鲁斯身边站定。

杰森看着那两口棺材，突然有些好奇棺材里会是什么东西？是他的衣服还是空的？

仗着自己现在是个魂魄，杰森低头穿过棺材板看见让他沉默的一幕。

那一捧灰是什么东西？别告诉他那是他的骨灰。

那捧灰上面还摆着一些碎骨头渣子。

杰森沉默的抬起头，真是难为布鲁斯从那一堆废墟中挑出他的‘尸体’了。

他的思绪飘忽了一瞬间，说起来那个骨头渣子是他的还是希拉的？

所有人包括杰森都沉默的参加完葬礼。

芭芭拉抬头看向戈登，“爸爸，我想单独和布鲁斯说两句话。”

戈登点点头，将轮椅推到布鲁斯身边然后转身离开，将空间留给他们。

“布鲁斯，小丑...”说实话芭芭拉并不想提起和小丑有关的话题。

“芭芭拉，哥谭以后应该不会有小丑了。”布鲁斯蹲下身和芭芭拉对视。

芭芭拉愣了一下，她犹豫着说道：“小丑死了？”

布鲁斯沉默的点头，布鲁斯的肯定让芭芭拉彻底愣住。

她有些不可置信，小丑居然就这么死了？

让她再也不能夜巡的小丑死了？让她再也不能站起来的罪魁祸首死了？让杰森死去的小丑死了？

芭芭拉选择了相信，既然布鲁斯说了哥谭不会再有小丑，那就是真实的。

杰森双手环胸站在他们身侧，“确实不会有小丑，芭芭拉你也不需要担心小丑会再次伤害到谁了。”

“那个杂碎应该和我一样化成一捧灰了。”说到这杰森笑了一下，“好吧，我最起码还剩下一点点骨灰和碎骨头渣子，恐怕他已经和那架飞机融为一体了。”

布鲁斯和芭芭拉简单聊了两句，担心女儿身体的戈登走了过来，安慰布鲁斯两句推着芭芭拉离开了。

杰森看着芭芭拉离开的身影挥了挥手，这有可能是他和芭芭拉的最后一面了。

芭芭拉若有所感的回头看向杰森所在的位置。

“怎么了？”戈登注意到她的动作低声问道。

“没事，爸爸我们回家吧。”芭芭拉摇了摇头低下头看着自己不能动的双腿。

布鲁斯沉默的看着墓碑，杰森双手环胸在四周乱逛。

他靠在一颗树上，“我的天，我是真没想到有一天能在布鲁斯你的脸上看到这一脸沉痛的表情。”

布鲁斯俯身摸了摸杰森的墓碑，这个动作让杰森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好肉麻啊，杰森搓了搓手臂，转头不去看这边的场景。

他一转头视线范围内就出现一个黑色的身影，但距离过远他只看到个大概。

那似乎是一个黑色的带着礼帽的女郎，祂似乎也注意到杰森的视线，两人对视两秒，在杰森准备走过去的时候，祂化为黑雾不见了踪影。

杰森注视着祂消失的地方，这个人他从来没有见过，但他有一种感觉，他应该是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接触过祂。

他在祂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

布鲁斯站起身离开了墓园，在即将离开墓园的时候，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

杰森在布鲁斯离开后，靠在树上的身影也化作点点黑光消失在原地。

等杰森再次睁开眼睛时，他已经回到了蝙蝠洞。

他依旧盘腿坐在恐龙头上，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应该还没有回来。

他小小的感慨了一下，他居然真的参加了自己的葬礼。

很奇妙，同时又有点奇怪。

杰森知道布鲁斯一定会来蝙蝠洞，所以他就没有去其他地方走动，他安静的坐在恐龙头顶。

这些天的孤独已经让他学会了自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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