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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恩不渡(重生)》

6. 祸水东引

救了自己的竟是,公冶时珞。

谢扶摇还未回神,便见眼前人眼眶微红,望向她的目光隐隐带着几分压抑与情绪翻涌……

她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轻轻闭了闭,再睁开时,却见他已垂下了眸,“下次莫要再逞强了。”

他开口声音有些哑,细细听来带着颤,扣在她手臂上的那只手也如铁箍一般,紧得不容人挣脱分毫。

她挣了几下,却有些无力,到底是受了惊吓,脑中仍有些昏沉,便没再使力挣扎。

“多谢王爷相救...”

他却并未应答,转身将她放下,再未回过头。

只命身旁的十七好生看顾她后便又看向街中央的那匹疯马。

她随之看去,只见羽林卫已将那发狂的马儿重重围住。烈马性急,此刻它眸子赤红,不断打着鼻息,蹄子踢踏间便欲向人猛冲而去。

混乱之中,公冶时珞俯身拾起地上掉落的缰绳,旋即迅速飞身向前,自一护卫肩上借力腾空飞跃,一个旋身间便稳坐于那疯马背上。

待缰绳重新套牢后他手中使力猛拽,疯马冲刺的步子骤然急停,仰头立身嘶鸣,欲将背上之人甩落。

而他只用劲猛扯缰绳,瞬息间竟成功将马儿勒停,同时一双大掌不停轻拍抚弄它颈后鬃毛,以此安抚它狂躁的情绪。

不多时,那匹马果真便从惊吓中回神,情绪渐趋平缓。

见那疯马安静下来,羽林卫众人忙上前参拜。“参见睿王殿下!”

其中领队阔步向前,道:“多谢王爷出手制住这疯马。”

公冶时珞翻身下马,指尖轻抚那马儿鬃毛,开口声音冷淡:“安抚好百姓,务必维持秩序,不可再让人投掷香囊等物,马儿受惊多半是因吸入花粉所致。”

话音落下,他复转身,视线却不受控的看向那红衣身影,指尖轻微发颤,眼眶发涩。

他从不是会心软之人,可当那人不顾生死扑向马蹄下救起那名孩童时,那一幕却似利刃般狠劈开了他藏在最深处的尘封记忆。

那一瞬,他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久远的一幕。

彼时...有一人也曾像这样挡在他身前...不顾一切……

静默片刻,他忽下令道:“状元郎受惊,游街需速毕,命仪仗加快,此事由我入宫上报,去吧...”说着,他视线复看向街中央。

那里,十七正与身着朱红状元服的谢扶摇并肩而立。

平复下心中情绪,他迈步向二人方向走去,自她身侧经过时,脚步微顿。

须臾,终是开口道:“此举太过冒险,往后若无十足把握之事,还是多顾自身为好。”

他脚步未停,十七亦随在他身后离去,临走前,向她行了一礼。

身后,她凝眸看向那白衣背影,心绪因那人似关怀般的话语微乱,同时亦觉不解。

他,究竟在透过自己看谁……

...

不多时,游街结束,谢扶摇在护卫护送下到了圣上御赐的府邸处。

彼时宣旨太监手捧明黄圣旨,朗声宣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谢卿寒门自砺、历艰而上,朕甚怜之,特赐上城西旧地一处,修葺整齐、门庭幽雅,赐名‘清霁府’。

并赐宅券一纸,银五百两,以资修缮之需。望卿安居乐政,不负国恩,钦此。”

“臣叩谢天恩。”她伏地叩首,双手接过圣旨,心中却一时翻涌难平。

紧攥手中象征圣恩天泽的圣旨,谢扶摇脑海中拼命想要忘却的记忆却重新逐帧浮现而出。

欺君罔上…阴结私党......

手指指节轻微发白,她强压下心中狂涌的晦暗思绪。

公冶予渊,你既爱权势如命,那我便让你尝尝,失去一切,权倾尽失的滋味,到底有多苦。

那定比杀了你还要让你难受吧……

.

皇宫,养心殿内。

一声通秉后,公冶时珞步入殿中。

皇帝见他进来,皱紧的眉头略有舒缓,语气和煦道:“珞儿来了啊,无需拘束,过来父皇这。”

他略一施礼,迈步向前。“儿臣拜见父皇,今日求见,乃是有要事禀报。”

皇帝闻言,手中动作微顿,将奏折放下,神色也随之严肃。“说罢,何事?可是与刺客案有关?”

“正是,父皇请看此物。”他从袖中取出那太子令牌,双手呈上,经由内饰取下后转呈于皇帝手上。

目光触及此物,皇帝神情略有惊疑。

“今晨儿臣率人沿护城河一带搜寻刺客踪迹,偶然寻得此令牌,已命羽林卫中人守口如瓶。”

“当下…还望父皇裁夺此事。”

皇帝手执那枚令牌,待验其真伪后,眸色渐沉。“王德海,派人将公冶跖那逆子带过来。”

他面上掩藏着怒意,素来教人辨不清喜怒的脸上也有了一丝散不去的阴沉暗色。

“奴才遵旨!”

一身墨青色飞鱼袍,身形矮胖的王德海从他身后走出,随手点了几个人,便急急忙忙的往外去了。

随着几人的脚步声渐远,宫殿内一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中。周遭的内侍与宫婢皆低头垂目、噤若寒蝉,唯恐发出任何声响,触怒了那高座上的帝王。

公冶时珞不着痕迹的扫了眼皇帝面色,须臾,他试探开口道:“父皇息怒,太子殿下一向忠厚良善、孝悌笃行,此次许是误会一场……”

他话还未说完,便被其厉声打断:“住嘴!休要再为这逆子求情,否则朕连你一同处置了!”

皇帝听罢,原本压下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一双鹰目锐利的扫向其身,脸色愈加难看。

好一个忠厚良善、孝悌笃行……

若不是此遭让人搜到这物证,自己竟不知精心养育多年的儿子还存了这种谋逆之心。

公冶时珞见状适时退至一旁,眼见帝王怒火已至顶点,便不再上前开口。

“太子到!”

殿外一行人的脚步声停在门口,皇帝冷声命人将其带进来,后屏退众人。

公冶跖阔步走入殿内,辅一进门便觉气氛凝重。宫人纷纷退下,殿中只余他与公冶时珞还有...那满面怒容的帝王。

他刚再踏进一步,异变突生。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皇帝竟猛地抄起案上的端砚,朝他狠狠砸落过去。

措不及防间,公冶跖躲闪不及,只觉额间一震,砚台带着极大力道堪堪砸过,后摔落在柔软的地垫上,沉闷的‘咣当’声在地上响起。

满殿死寂中,他手指抹向额角,一缕鲜血自伤处往下流淌,痛意与震惊让他愣在原地,几秒后才回过神来。

“父皇!您这是何意?!”

皇帝对其怒目而视,伸手将那令牌狠狠摔在他面前的地上,牌上玉制处的碎裂之声清脆刺耳。

“朕是何意?你自己还不清楚吗!给朕好好看看!睁大了眼睛看!”

他余光瞥见地上之物,面色骤然一变,习武之人耳目聪明,如此距离他自是看的清清楚楚。

快步上前,他倾身拾起那令牌,霎时瞳孔震颤,满目震惊。“这令牌怎会在此……”心绪不宁,他慌乱抬头看向皇帝。

来的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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