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呀，嗯.......我觉得顾总是很好的人，”祁燃又想了想，认真地说，“还很可爱，真的，特别可爱，奶油爆米花味的顾总。”

顾寒的笑容很宠溺：“小祁燃，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形容我。”

“真的吗，”祁燃饶有兴味地追问，“那他们都是怎么说顾总的？”

“说我比较冷淡，”顾寒回忆，“还有什么，不近人情，他们认为我很难接近，这样的观点倒很和我心意，我不喜欢和乱七八糟的人接触，也不需要随便谁都能把我当成朋友。”

“顾总很好呀，”祁燃本能的职业素养总是让他无意识的自我怀疑，怀疑每一句话说得合适不合适，好不好，本来祁燃还高高兴兴的，想到眼前的顾寒是建宸老总，身份和自己有很大的差别，突然就变了脸色，收敛起笑意，微微蹙起眉头，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小心试探道，“那，我这样说顾总，顾总会不会不开心？”

“为什么不开心？”

顾寒抬起手，温热的指腹轻轻抚开祁燃皱着的眉头，柔声说：“我很喜欢你这样说。”

顾寒想说的其实是：我很喜欢你。

祁燃放了心，乖乖依偎在顾寒臂弯里，继续和他闲聊：“顾总，那你讨厌什么样的人呀？”

“为什么问这个？”

顾寒揉揉祁燃的头发：“想努力把每一句话都说的得体吗？”

祁燃见心思被看穿，就顺势承认了：“嗯，如果有机会和顾总在一起工作，我不想惹顾总生气。”

“生气？你开心我就会一直开心，”顾寒柔声说，“你这么小心翼翼干什么，我又不是你的客户，我是你的......你的朋友，非常要好的朋友，不需要在意这么多的。”

“嗯，”祁燃揣着明白装糊涂，反将顾寒一军，“顾总，可是我和程丹那么要好，也没有和他抱过呀。”

祁燃乖太久了，也想欺负一下顾寒。

祁燃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可这次顾寒一下子怔住，片刻之后，错开祁燃的视线，顾寒不开口，只是把祁燃抱得很紧，牢牢地搂在怀里。

祁燃也不反抗，任由顾寒摆布，被他紧紧地抱了很久之后，祁燃才听着他低声说：“小孩，你这嘴真厉害，真是没想到，也有我说不过的人。”

“那顾总罚我吧，”祁燃乖巧道，“是我以下犯上，我认罚啦。”

“罚你现在就睡觉。”

顾寒知道自己脸红了，一直热到耳根，单手把祁燃紧紧搂在臂弯里，另一只手则轻轻蒙着他的眼睛，不许他再看自己：“要多多休息，病才好得快，小祁燃要乖。”

祁燃答应：“好呀，我乖。”

祁燃不再开口，顾寒松了口气，正想着怎么才能让自己脸上的红热尽快褪去，祁燃有些发凉的手攀上顾寒的心口，他轻声说：“顾总，你的心跳得好快，没事吗？”

“我没事，”顾寒把祁燃的手合进掌心里捂着，“冷吗？”

“不冷呀，”祁燃不以为意，“我经常这样的。”

“那可不行，胃很怕凉的，再不注意，一会你又要疼了，”顾寒把搭在椅子上的西装外套拿过来，为祁燃披在身上，“暖和一点没？”

祁燃点头：“嗯。”

“睡吧，”顾寒很喜欢摸祁燃的头发，“不舒服要告诉我，我一直在这里陪着你。”

这次祁燃是真的睡下了，呼吸渐渐平稳下来，顾寒觉察到祁燃身体慢慢放松了，确定他睡熟了，才拿起手机给于深发消息：「深，祁燃好像知道我在追他，怎么办。」

顾寒发消息这会，于深已经到了办公室，把人事部经理陆明叫来了，两个人正商量刚才的事，于深收到微信，看了眼就放在桌子上，这些情情爱爱的小事，于深还无暇顾及。

“陆明，我是这么打算的，”于深说，“既然睿皓出损招，那咱们也不能太君子，一样，去找点游手好闲的人，给他们使绊子，他们最近有个前瞻会，就在房地产大会的老地方，把这事给我搅黄了。”

“于总，这不行吧，”陆明皱眉，“咱们名声会败坏的。”

“为什么会败坏名声？”

于深很惊讶：“你要在他们脸上贴几张写着‘建宸’的纸条去办事吗？还是贴着‘于深’的？”

陆明陪笑脸：“不是.......”

“不是为什么跟建宸的名声有关系，”于深气笑了，“我真服你了，陆明，你真有本事。”

“那我可去办事了，”陆明也跟着笑，“于总，你别生气，现在我心里有数了。”

于深食指敲敲办公桌：“不用我教你了？”

“不用，”陆明一脸苦相，“我只是道德感太强了嘛。”

“道德经是本好书，我也看，但是我从来不拿到建宸来，做道德感强的圣人是我的爱好，这我理解你，我也不影响你做圣人，”于深摆明态度，“但是，在建宸你必须听我的安排，房地产圈是名利场，背地里就是要你死我活，你懂什么叫你死我活吗，那是极其恐怖的竞争，你在这还提道德感，睿皓给建宸捅刀子的时候，我怎么没看你去教周澄做圣人啊，陆明，我都怀疑我还能不能重用你了，拿圣母心拖我后腿啊？”

“不不不，我错了，”陆明慌了，“于总，我再也不这样了，是我不对。”

“用你那个脑袋想损招，前瞻搅不黄没奖金拿啊，”于深摆摆手，“快走吧，我还有事。”

陆明走了，于深才拿起手机看消息，回复说：「意料之中。」

顾寒：「？」

于深：「顾总，你往前翻翻那些记录，你那个激动劲，跟我一个外人都这样，你跟祁燃能演好一个矜持的上司吗，你，我说实话，你有点像那个什么。」

顾寒：「什么？」

于深：「狗。」

于深：「你知道狗见了主人什么样吗？就你这样。」

顾寒沉默了一两分钟，回复说：「你说得对，但是现在我该怎么办？」

于深问：「那祁燃对你态度怎么样？」

顾寒：「在我怀里睡着呢，为了尊重人家，我就不拍照片了，一直都挺好的。」

于深：「那很好，祁燃也喜欢你，所以继续保持你那拙劣的求爱方式就好，祁燃吃你这套，结婚也是一定的，但是啊，我看人家比较害羞，都没准备好，这层窗户纸你晚点再捅，暧昧期长一点，对你对他都好。」

谈完感情的事，于深又跟顾寒汇报工作，把委任陆明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顾寒：「你看人挺行的，陆明就是太懦弱，其实特别有手段，只要他答应做的事，肯定成，还能办得圆满。」

于深将信将疑：「真假的？」

顾寒：「真的，你不信陆明，你还不信我？」

于深回复：「那行，我信你。」

顾寒：「2000转账」

顾寒：「这几天辛苦你了，吃顿好的。」

于深：「退回」

于深：「老搭档之间用不着这么客气，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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