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燃扬起下巴：“给你亲。”

顾寒凑上去，唇迟迟没有落在祁燃脸颊上，他有些迟疑，说：“小祁燃，我总是喜欢留一点胡子，很短，会不会扎疼你？”

顾寒说着抬起手，指腹轻轻捏在祁燃脸上：“你的皮肤很白嫩，我有一点担心你不喜欢。”

“喜欢，”祁燃搂着顾寒的腰，“你亲呀。”

顾寒得到祁燃的允许，唇瓣点在祁燃雪白软滑的脸颊上，顾寒的动作很温柔，吻得很慢，吻后，顾寒揽住祁燃的肩，把他抱在怀里，什么也没有说。

顾寒很想和祁燃告白，但是在医院里，实在算不上正式，顾寒想找一个很适合表明心意的契机，他已经不再想着给祁燃准备一场很特别的晚宴，他认为，总有更合适的场景。

其实顾寒对祁燃的感觉，已经超越了最开始见他的时候的那种心动，现在更像是爱和保护欲，喜欢和爱是很自然就过渡了的，连顾寒自己都是后知后觉。

顾寒没说话，祁燃也是安安静静的，依偎在顾寒的怀里，天色越来越晚，远处的灯也越来越多，立天特区的夜生活开始了，特区总是很繁华，有放着广告的塔，很有名，官方叫立天塔，还有高耸入云的金店办公大楼，高架桥上车流不息，都密密麻麻地亮着灯，祁燃转头看着特区的夜景，入了神。

顾寒顺着祁燃的视线看过去，发现他盯着立天塔，揉揉他的背，问他：“小宝宝，你喜欢那个塔吗？”

“喜欢呀，”祁燃说，“原来立天的夜景是这样的，这个医院的位置真好，连那座塔都能看到全貌。”

顾寒勾唇：“其实这里不如我的办公楼视野好的，我的办公室在19层，很高，全是大落地窗，如果你喜欢看夜景，可以和我在那住一夜。整个楼层只有三个办公室，我的，于深的，还有我未来的秘书的，我把剩下的一大块地方改成了起居室，布局和这间屋子差不多，有时候我忙，就在建宸住几天，忙完了再回家，这些年我总是很操劳，很奔波，在我心里，我从来都没有一个真正的家，所以住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祁燃很期待：“我真的可以和顾总一起住在那里吗？”

“嗯，”顾寒摸摸祁燃的脑袋，宠溺道，“我还准备让你做我的贴身秘书，那间空着的办公室就给你，随时能看立天特区的景色。”

“谢谢顾总，”祁燃开心地抱住顾寒的手臂，“顾总真好。”

祁燃在顾寒怀里撒娇，顾寒的心软到了极点，不自觉地把祁燃搂得更紧。

顾寒想把所有的好，所有的疼爱，温柔，全部给祁燃，要不是祁燃并不物质，顾寒恨不得把这些年打下来的基业也分给祁燃一半，如果祁燃想要，全部给他也可以。

爱给祁燃，建宸也给祁燃，这是一个很幼稚的念头，人一旦超过三岁就会学着做最简单的权衡利弊，假如这是一个错误，那连刚学会说话的孩子都不会犯的，可顾寒左思右想，听从心意，答案还是愿意，要是祁燃喜欢，顾寒一定倾囊相奉。

全心全意，不留后路，和炫耀主人的爱一样，都是小狗的天性，做祁燃的小狗，顾寒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深陷热恋的两个人有概率会全部变成傻子，不过触发的条件非常苛刻：生理性的喜欢和无条件的，相互奔赴的爱。

祁燃也做好了和顾寒过一辈子的准备，不过祁燃不太在乎顾寒的钱，不在乎顾寒的地位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名利上的好处，祁燃只想要顾寒很多很多的爱，哪怕今天的顾寒不是建宸的董事长，就算他岌岌无名，只是个漂浮在人海里的普通职员，祁燃也愿意和他爱一场。

两个人心里都有了答案，但是都暗自揣着念头，没有明说，很珍惜现在正暧昧的时候，那种朦胧的甜太让人难忘了。

“要不要睡觉，小祁燃。”

顾寒看了看腕表，快九点了，有些不舍地打破沉寂：“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做胃镜呢。”

“顾总，肯定很痛，”祁燃很委屈，躲进顾寒怀里，“我害怕。”

“小宝宝，有我陪着你。”

顾寒哄着祁燃：“把胃病治好就再也不难受了，好不好？”

祁燃轻轻点头：“嗯。”

“胃疼不疼？”

顾寒把手搓得发烫，拨开祁燃腹前的衣服，手探进去，掌心贴着他的胃，轻轻地按摩，问他：“还是痉挛吗？”

“胃痉挛是很平常的，我都习惯啦，疼应该也不是因为痉挛，”祁燃枕着顾寒的肩，“顾总今天还要和我一起睡吗？”

顾寒点头：“要。”

祁燃搂紧顾寒的腰，等他抱自己起来：“那我们睡吧。”

顾寒抱着祁燃回了床上，像昨天一样，躺好之后把手臂伸过去，给祁燃枕着，修长的指头在祁燃后颈处按摩：“休息吧，我等你睡着之后再睡。”

祁燃分了一半被子给顾寒，随手给他盖在身上：“为什么呀？”

“我想多照顾你一会，”顾寒说，“你身体不好，肯定睡不安稳，下午你还胃疼醒了，我只想你能睡得舒服一点。”

祁燃勾唇，笑得很温柔：“我也想让顾总休息好呀。”

“我会的，”顾寒探身，吻了祁燃的额头，“不要担心我了。”

顾寒和祁燃还是保持着一些距离，祁燃有点害羞，顾寒也足够尊重他，没经过他的同意，不会对他动手动脚的，三十多岁的男人必须有风度，这是顾寒对自己的要求。

顾寒哄睡祁燃之后，也记不清照顾他到了几点钟，一夜无梦，又是清早就醒了，祁燃这次是躺在顾寒手臂上，一宿都没有翻身，没有踢被子，睡得特别安静。

九点，内镜科室的大夫过来敲门，让顾寒带着祁燃去做胃镜，顾寒才把祁燃叫醒，照旧是揉揉他的肚子，轻声说：“小祁燃，该去做检查了。”

祁燃没怎么睡醒，但也乖乖坐起来了，在顾寒怀里偎了一会，直到内镜科的大夫又过来送口服麻药，让顾寒喂祁燃喝下去，祁燃蛮不开心，眉头微微皱着，顾寒瞥见他的样子一阵心疼，还是哄着他把药喝了。

祁燃很讨厌药味，咽得艰难，顾寒一边哄着，一边给他揉肚子，他才勉强把药喝下去。

“顾总，我恶心，”祁燃胃里翻搅得难受，好不容易有点红润的脸颊又苍白下去，额前沁出些冷汗，“好想吐。”

“缓一缓，我给你揉肚子，”顾寒把祁燃的身体揽在怀里，掌心抚着他的胃，慢慢地帮他顺着这口气，哄着他说，“做完胃镜就好了，小祁燃，再忍一忍。”

过了几分钟，医生再来的时候就让顾寒带着祁燃到科室做检查，顾寒还是抱着他去的，这一路上，顾寒看得出来，祁燃已经难受到了极点，冷汗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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