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拂天阙》
齐云山,位于休宁县西南部,名义上归歙州管辖。其实,它地处休宁、婺源和黟县三县交界处,属于三不管的法外之地。
齐云山,从地理角度来说,是紫红色石英砂岩形成的滨海浅海相沉积岩,岩层主要为水平产状,垂直节理发育,流水沿着裂隙不断侵蚀,很容易产生峡谷地貌和丹霞景观。
夏秋多雨水,山中多云雾,一年四季几乎都能看到云海景观,峰顶常常出露在云海之上,营造出一种虚无缥缈的天宫景象,山与云齐,故名为齐云山。
如此美妙的清幽之地,岂能少得了寺庙宫观?
月华街,汲取日月精华,状如弯月,深得出家人的青睐,附近寺庙宫观尤其集中,最著名的当属栖云观了。
独耸峰宛如玉柱擎天,拔地而起,直插云霄,堪称齐云山七十二峰之冠,峰下承露寺,接近天宫承接玉露琼浆的圣地。
承露寺和栖云观究竟谁早谁晚,没人说得清。但是,从地理位置来说,栖云观在月华街,承露寺在独耸峰,根据进山的远近来判定,可能是栖云观修建更早一些。毕竟栖云观占据了绝好地理位置,承露寺不得不往纵深处寻觅绝佳之地。
承露寺,单从名字,不难看出,它就是一个接近天宫的寺庙。其实,也是如此。跨过横江,沿着山路一路向西南方向,最先到达的是月华街,然后是小壶天和玉虚宫,继续前行,在五老峰下,折向东南方向,才能抵达独耸峰。
这里不仅海拔高俊,而且地势异常险峻。一般人从横江登山,能够抵达月华街就不错了,能先后跨过小壶天和玉虚宫,抵达五老峰下,少之又少。所以,从五老峰走过鲤鱼背,穿过一线峡,进入承露寺,没有足够的毅力和坚定的信仰,绝对是不能实现的。
可就是架不住承露寺的名声显赫。一则接近天宫仙界;二则承接玉露琼浆;三则许愿特别灵验。因而,不少香客为了升官发财,为了延续香火,为了祛病禳灾,长途跋涉来到承露寺焚香拜佛。尤其是一年一度的齐云山香会时节,香客信徒络绎不绝。
齐云山的香会活动从农历七月初一开始,一直持续到十月初一结束。特别是承露寺的农历九月十九观音会,香火特别旺盛,一年只有一次。物以稀为贵,更别说求佛许愿特别灵验了。
承露寺坐落在独耸峰下,面积不大,坐西向东,南侧是万丈深渊,西侧是陡峭河谷,北侧是独耸峰,唯有东侧有一条进入寺庙的狭长道路。
整座寺庙为二进院落。前院是佛堂,后院是僧房。南北东密布着松柏、银杏、菩提等巨树,掩映在绿树丛中。
前院正门就是弥勒佛,东厢房供奉普贤、文殊、地藏、观世音和大势至等五位菩萨,西厢房供奉正中毗卢遮那佛,南方欢喜世界宝相佛、东方香积世界阿閦佛、西方极乐世界阿弥陀佛、北方莲花世界微妙声佛等五方佛。正殿供奉着过去佛燃灯佛、现在佛释迦牟尼佛、未来佛弥勒佛等三世佛。
后院是僧众的禅房、净房、膳房、方丈室和待客厅等俗世功能室。
从后院侧门可以沿着狭窄崎岖的山路登顶独耸峰,也可以在独耸峰的中间岔路口直接登上一个不太宽敞的**台。
这个**台上有一个天然形成的巨大洞穴,能同时容纳数十人举行盛大活动。每逢佛事活动,承露寺的僧众都会沿着鸟道登临这个**台,进入山洞,举行宗教盛典。
五年前,舒恪看中了这一点,以承露寺灵验为借口,长途跋涉来到这里,焚香拜佛,向寺庙捐赠了许多香火钱,祈求舒家财源广进,盐业顺遂。此后两年更是不断登临,捐赠了数额巨大的香火钱,成功引起了寺庙和尚的注意。
方丈当即决定,在后院僧房最西侧的客房中专门辟出一间房,让舒恪进山拜佛时居住,以此来彰显舒恪的功德无量。就这样,舒恪成了承露寺僧众皆知的常客。
三年前,舒恪跟寺庙方丈商量着,准备在独耸峰中道的**台上修建一座大型佛堂,以供僧众们举行佛事活动。僧众们欢呼雀跃,当即就答应下来。
他们哪里知道,舒恪心中藏着小九九。佛堂建成后,他当即找到方丈,告诉他自己的想法:他可以把佛堂无偿地捐献给承露寺使用,前提条件是允许他霸占**台上的天然洞穴,从事俗世活动。
这个突来变故,一下子在承露寺引起了轩然大波,广大僧众顿时分为两拨人,一派人比较理想化,咬定这个天然洞穴原本就是寺庙的私产,是寺庙从事佛教活动的场所,不能轻易交给他人使用。
另一派则比较务实,他们认为,舒恪长期以来为寺庙捐赠了许多香钱,就连这座宏大的佛堂也是人家出资修建的,人家提出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也在情理之中,应该答应。
双方唇枪舌剑,剑拔**张,互不相让。
最后,只能交给方丈来定夺。方丈捋着洁白的长胡须,闭目不答,这事儿自然也就无法定夺,搁置了下来。
可是,没过多久,方丈在山上采药时,一脚踏空,摔下悬崖,没了呼吸。
新上任的方丈,很爽快地答应了舒恪的请求。从此以后,天台上的山洞就交到舒恪的手上。舒恪对山洞加装了围墙,形成了一个全封闭的居室,安上屋门,钥匙只有他一个人掌管。
很快,僧众们就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这些进入天台岩洞的人,从来不烧香拜佛,而是每天背着一个布袋子进进出出。
更重要的是,这些进入岩洞的人,很久不出来。
有些僧人对此比较好奇,总想一探究竟,把脖子伸的老长,隔着门缝往里面瞧。除了黑嘘嘘,就是一点火光,还有忙忙碌碌的身影,根本看不清里面的人在干啥。
更让人奇怪的是,这些原本看不到什么情形的人,竟然也先后出了意外,不是失足坠崖,就是人间蒸发。从此以后,大家对岩洞讳莫如深,再也无人提及,即便有香客问,他们也摇头不语。
舒恪在齐云山私铸恶钱的事情,刚开始连身为县尉的马光谦也不知道。后来,有人举报一些进山香客举止异常,从来不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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