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宿敌成婚后》
边连瑱心里扭捏了下,他从昨晚就在饿肚子,昨儿他赚的钱在被抓去县牢时被没收,今早县令大人将他那点钱,拿去赔偿他殴打风老三那几下了,害得他没钱在街上买饭。
本想归家拿钱出去买些来吃,谁知家中有现成了,还无需自己亲自动手,边连瑱记得上次白眼狼和他同坐灶间吃饭,白眼狼不顾他反对,夹了他块羊肉。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他端一盘丝毫不过分,甚至可说帮了白眼狼,怕人觉得吃他一块肉没还心中不舒服,特意吃一盘她做的来抵消。
想了这么些,边连瑱还是在与白眼狼四目相视时,面上有些挂不住,但他理直气壮,动了动身子,“上次你吃我的羊肉,这些我就当你还了。”说罢,径直上楼。
付濯晴欲哭无泪,欲笑无意。
她辛苦做的饭她还没吃呢,就这么被杀人犯端走,那放在桌上的那盘是她打算给小白吃的,只是没来得及放在地上,看样子她昨晚走之后,小白也一直在饿肚子等她回来。
至于杀人犯吃她做的饭,既然是给狗吃的,她自无说头,吃了就吃了,说不定昨儿小白还凑上去嗅过呢。
反正都是狗。
付濯晴心情俱佳,倘若这次不是杀人犯行此举,她还真当自己只见过一面的妙玄先生只是个书塾先生了,现如今她知道了此人能指使得动县令,不是个简单人物,也算功劳一件。
付濯晴缓缓思忖:反正锅里尚有没盛出来的,她可不计较这些细枝末节,她昨夜没给小白栓狗绳,但小白自行窝在狗窝里,一动不动的,她弯腰拍手把狗喊了出来,“小白过来,姐姐再给你盛一些来吃。”
上完楼梯,边连瑱视线刚好扫到白眼狼被狗不小心扑倒在地,白眼狼从县牢出来,脸上身上都灰扑扑的,秀眉弯弯温和一笑,眉眼残留数不尽的倦色,却很耐心地和扑在她怀里的狗交谈。
边连瑱真想不明白,一个大白狗,为何会往灰头土脸的人身上扑个不停,还有白眼狼跟牢里、公堂上的白眼狼简直判若两人。
真是白眼狼的脸,说变就变。
已至巳时,还不见光照,怪不得边连瑱回来路上颇觉浑身冒冷,合着今儿有雨要下啊,他稍稍抬头瞧了眼雾蒙蒙地天,头也不回进屋。
竹楼二楼有多寂静无声,一楼灶间就有多欢乐,付濯晴从锅中将剩余的羊肉盛出来时,小白已将自己的狗盆叼在嘴中,一下口水没收住,狗盆‘咣当’一声被摔在地上,小白又重新用嘴叼起来。
付濯晴侧头,抿唇一笑,她觉得吃饭的家伙什都掉地上了,她不该嘲笑的,可当她看小白嘴想把扣倒在地上的狗盆叼起,如此迫切艰难,实在没忍住,弯腰大笑起来。
她将盛好的肉放在竹桌上,转而小声含笑道:“付姐姐帮你捡。”
不久,二人各自开吃,付濯晴也是饿狠了,顾不上换下脏兮兮的衣裙,不久,她肚子垫得差不多,话也滔滔不绝起来,“你觉得妙玄先生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这个问题困扰她一会儿,可这也不能怪她,她本就是帝王,帝王疑心重乃常有之事,她想认为妙玄先生是好人,因她觉得此人与她投缘,甚至出手想帮,不似坏人,却能让一介坏人听命,她又不得不多一份心思。
付濯晴坐着弯腰,她双手勾住裙摆搭在鞋尖儿上,小声道:“小白,你说我来到一个新朝代,成为你的主子,那你原有的主子呢,比如原主子叫什么,也叫付濯晴吗?”
小白不管不顾,埋头吃肉。
这两个问题颇有联系,付濯晴那日午休,一人唤她前去寻妙玄先生,得见之后,她有日后可交之感,那原身与妙玄先生有交情,妙玄先生又可使唤得动县令,县令于她是噩梦,妙玄先生却是交情。
无论怎么想妙玄先生也不似坏人,但往往天有不测风雨,正如眼下,阴蒙蒙的天早已按捺不住,雨悄然落。
她抱着双腿只抬头,斜斜细雨朦胧烟,也不知今早趁着早起下地的百姓是否带雨蓑。
垂如瀑的发丝散满她上半身,付濯晴出门时,身后长发由束带系着,但昨夜在狱中,束带不知是脱落还是断了,她被狱卒喊醒后,浑然没顾及。
她下巴搭在膝盖上,头浅浅左弯,眼神静和,好似无静止的风和日丽,万分透亮,却饱含悲悯。
“你原有的主人被我所替,你会伤心难过吗?”付濯晴伸手轻轻摸着小白脑袋,这么大一只白狗,想必之前也是被主人精心呵护的。
“若是我,会难过,你也会吧,只是你所诉之言,我无法听懂,真是委屈你了。”
付小白哼唧了两声,付濯晴听不懂其意。
边连瑱换好衣衫,将门打开,雨幕斜帘雾随,他听不见也看不清,朦胧身影柔和四散,与狗相依为伴,真是够可怜,可怜的只能与狗作伴。
就像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事。
白眼狼可怜,的确有令他憎恶之事,狗难道不是最通灵性的,怎会黏着一个手染血腥的人呢。
真是白瞎了狗眼。
边连瑱握紧的拳头藏在阑杆下,丝毫不留恋地转身回屋,他坐在竹凳上,双手交叉撑着下巴,思考一个连他都不知所云的问题。
他刚出去欲做甚来着?
转瞬即忘,没等边连瑱想明白呢,门外一声大吼,硬生生让他再次拉门而出。
“里面的人听着,我们家老三的死,跟你们脱不了干系,别想用三俩枣给我们打发了。”
“要么你们出来,要么今天我们就把你们的家给砸了!”
付濯晴和善看地上小小白吃饭的眼神一下锐利起来,她背对着门坐着,转头一瞬,隔着薄雾朦胧,她只浅薄看清两个轮廓在门外叫唤。
是风家老大和老二的声音。
付濯晴起身离开灶间之际,弯腰安抚了下地上的小小白,继而自顾自地给外人开了门。
门外檐下雨帘稀疏,渺烟稀薄,付濯晴看清了来者,她身子倚在檐下,雨自然梢不到她身上,语气却冽的跟欲将停的渺雨似的,毫不留情落在来者耳廓,“风家老三喝酒喝死的,说吧,你二人过来是想好怎么死了吗?”
打伞的二人不能幸免,溅在门外斜坡上的雨腥子弄湿衣摆,风老二抬手指着房檐下话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气不打一处来。
“你与那贱人就是一丘之貉,我三弟多日酗酒,都不曾有事,偏被小贱人殴打过后死了,天下哪有如此巧合之事。”
付濯晴瞧着风家俩兄弟一唱一和的,这是要讹上她家,“官府都判了,难道你们在质疑官府的人弄虚作假,向着我家?
那你们千万要记得当日县令大人护着你们家小贱人的模样,骗人残疾,落人心怜,也配英雄后代,恐九泉之下的父母都要被你们气得掀棺材板。”
“你说谁小贱人呢?”付濯晴话音刚落,风家老大食指就指到她眼前耀武扬威,下一秒风老大的食指就被她掰断了,痛得人嗷嗷叫。
付濯晴唇角蔑笑,“我还以为风老大有多大能耐,拿风水一事招摇撞骗,结果也没多大本事,还不如我力气大,怎么样,断了手指的滋味好受吗?”
她可不会容忍有人在她眼前蹬鼻子上脸,“我要是你,就识趣,客客气气地将柳大娘的钱拿给我,不然我便报官。”
付濯晴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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