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健,师妹选择苟》
金乌西坠,一缕缕西斜的日光洒向大地,镇国将军府邸后院冰冷的河面上,涌动着绚烂的金色光辉。
河边,一道清瘦的身影逆光而立,少年脸庞苍白,青玉簪束发,鬓角乌黑整齐,侧脸因为愤怒更显凌厉,让人看了望而生畏。
“让开!”宫越泽注视着宫朔,目光如炬。
“地都还没扫干净呢。”宫朔将手中瓜子洒落在地,森然道:“大哥不是自小便是世家楷模,怎么,这就沉不住气了?”
宫越泽道:“往日里,你想怎么发泄都行,但唯独他俩,你不能碰!”
“谁不能碰?是棠溪家那个废物大小姐,还是那个北燕国来的蛮人?”
宫朔笑得阴冷,语气里是浓浓的讥讽:“看来圣院确实是个好地方,大哥都开始会维护人了。”
宫越泽皱了皱眉,不想再与他说话,颔首示礼,宽袖一挥,越过宫朔。
宫朔脸现怒色,先前那勉勉强强的风度也不要了:“你就跟你爹一样,是个宫家叛徒!”
宫越泽恍若未闻,继续往前走。
半晌,宫朔嘴角扯出一个扭曲的微笑,摩挲腰间刀柄的右手慢慢握紧。
——嗖。
宫朔动了。
他整个人从地面上飞扑而起,刹那间就来到了宫越泽上方,四肢伸展开来,右腿蓄力,猛然朝宫越泽砸去。
宫越泽感受到了身后之人五行元气波动,右脚瞬间踏前一步,这一步足足跨出两米,让宫朔无法近自己身。
宫朔踢空,翻了个身,稳稳落在地面,旋即再次展开攻势。
两人打得水深火热。
一旁管事和仆从迅速拉开安全距离,看着两位公子,又是胆战心惊,又是目不转睛。
这些年来,大公子面对二公子的三番五次挑衅都是置之不理,沉静冷淡,从未像现在这般,打得凶狠激烈。
一时间,他们都看呆了。
砰的一声闷响,宫朔坚硬的拳头骤然撞击在宫越泽的胸口上。
观战的管事和仆妇登时倒吸一口气。
只是打中一拳,清瘦少年便倒地不起。
“你居然去修道家术法!”宫朔咬牙切齿,双手抓起宫越泽衣领,大声质问道:“为什么?”
“你难道真想要像你爹一样,叛出宫家?”
“你有考虑过老爷子的感受?有考虑过我们吗?”
宫越泽拿开宫朔的手,边擦拭嘴角鲜血,边踉跄站起身,往前走,道:“这是我的事。”
“可你姓宫!”宫朔目眦欲裂道。
宫越泽脚步顿了顿,挺直的肩背微微抖了抖,淡声道:“我知道,我没忘。”
“既然知道,你体内的阴灵去了哪了?”宫朔恶狠狠地注视着他。
“世上人求之不得的宫家血脉,你居然......”
宫越泽唇瓣微动,而后一言不发,也没有回头,继续往府外走。
走远了,他回头道:“兵家修行,虽要吸取煞气,杀气,但也最忌心浮气躁,易遭反噬,望你切记。”
宫朔望着青衣少年的背影,胸腔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
禾千浅在纸上涂涂画画,摸索一阵后,拿出板凳,边吃甜食充饥,边思索道:
“墨哥哥,既然生门后还是困阵,杀阵,那我们不如试试休门,开门,死门?”
一蹶不振的墨讷听了这话,登时茅塞顿开,一骨碌坐了起来,“还有吃的吗?”
禾千浅又从乾坤袋中取出糕点,“刚早上放进去的。”
墨讷接过,笑道:“你着乾坤袋还藏了什么?”
禾千浅展开左手五指,边说边数,最后歪头笑道:“多了去了,一时数不完。”
墨讷:“......”
充完饥,两人再次闯阵。
墨讷按照禾千浅的思路,先试了试开门,而后休门,最后才是死门。
“最后一道了,确定要闯?”墨讷死死盯着死门,双腿隐隐发抖。
常理中,一入死门,必死无疑。
“闯!”禾千浅眼神坚定,声音清亮,可双腿也止不住打颤。
“好!”墨讷喊道,一副视死如归模样,开始走向死门。
禾千浅看着墨讷离死门越来越近,忽然道:“墨哥哥,你先去一步,我随后就跟上。”
没办法,死过一次的人,总是格外珍惜生命。
墨讷顿了顿,细细思量一番,决定以命正道。
他倒要看看,设置阵法的人是不是真这么缺德,将生门变成死门,死门变成生门。
“棠溪妹妹,我若死了,记得给我多烧些纸钱。”
还未等禾千浅开口,墨讷大义凛然地走进了死门。
周遭顿时涌来刺目的金色光辉。
禾千浅下意识伸手挡住眼睛。
半晌,她缓缓移开手指,一道青色身影出现在了视线中。
苍白的面孔,深邃的眼睛。
——是宫越泽。
禾千浅浑身血液都沸腾了,太好了,她没死!
墨讷也喜出望外,看到走过来的宫越泽,又恢复了往日里玩世不恭的模样,笑道:“四师兄,没想到你也有狼狈的时候。”
青衣少年的目光在墨讷身上停留了片刻,最后静静地望着禾千浅。
禾千浅也看着他,目不转睛。
对面的他嘴唇发白,眉眼严肃,一丝不苟的发髻此时也松松垮垮,几缕乌发随之散落了下来,脸上、青色衣袍上斑斑血污,确实狼狈至极。
然而,这般憔悴不堪的样子,仍然盖不住他清风霁月的俊雅面貌。
“今后万不可再如此莽撞。”宫越泽道。
语气严肃冷冽,气势威严凌厉。
禾千浅缩了缩脖子,乖乖点头。
墨讷根本不怕宫越泽动怒,左手搭在他肩膀上,抱怨道:“你们宫家有什么稀世宝贝不成,设这么多阵法,若非本少主英明神武,只怕今日就交代在这了。”
宫越泽拿开他的手,领他们出去,“你们今日来找我做甚?”
“本来是找你玩的,结果发现你正在被人欺负,于是想过来给你撑腰,结......”墨讷哼了一声,道:“本少主饿了。”
宫越泽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二人一眼,叹息一声,“走吧。”
回到醉春楼,墨讷啃着大鸡腿问:“下午欺负你的是谁?不会就是那个青云榜第一的宫朔吧?”
宫家遍地都是阵法,他不敢让机械雀鸟离太近,是以,看不清对方面容。
宫越泽放下筷子,道:“食不言,寝不语。”
禾千浅无声笑了笑。
“他为何要欺负你?”墨讷继续问。
墨讷墨讷,确实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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