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白玉京》
“你说谁,萧如是?”
记离走到法阵边,紧盯涟歌,“他还活着?你认识他?”
“做梦呢你。他的尸骨都在你手上了,你还觉得他活着?”
涟歌回头望了眼那竹屋,语气平静下来,“你以为你是碰巧看见那冰棺的?哼,那是我专门让你看见的。我把他的尸骨给你们了,你们带走就是。”
江青眉头紧拧,“那他掉下来的时候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不怎么样。”涟歌踢了踢脚下的土,嗓音小了些,“他受了重伤,半死不活的,在我这里待了几天就没气了。”
记离十指紧握,“那他活着的时候可说了什么?”
涟歌想了想,道:“他那时候快死了,一般不怎么说话。”
江青:“那你怎么说萧如是不让你惹我们,你认识我们?”
涟歌指了指江青记离,还有乌衡肩膀上的云姒,道:“我鼻子可灵了,我都闻出来了,你们和萧如是的气味是一样的。”
她歪了下脑袋,唇角弯弯,“你们都是玉京里的神官对吧。”
云姒觉得惊奇,“姑娘鼻子可真好,这种东西都能闻出来。”
涟歌尾巴快翘到天上去了,“哼,那可不,谁也别想瞒过我的鼻子。”
江青有些震惊,“萧如是亲口告诉你他是神官的?”
这种事是能随便告诉的吗?
涟歌晃了两下手指,胸有成竹,“他没告诉我,是我亲眼看见他飞升的,他的身份难道还有假?你们别狡辩了,我都清楚你们身份的。”
听到这里,记离再也忍不了了。他走到法阵的某个角落,一脚踩下,破了这个阵。
涟歌震惊不已。
萧如是不是说这法阵很厉害吗,怎么这人一下就找到阵眼破阵了!
涟歌转身就想跑,还没跑两步,就被飞来的绳子给绑了起来。
她怒骂:“你这个讨厌鬼,快放了我!”
记离充耳不闻,他握着绳子的尾端,冷声道:“那你先告诉我,你同萧如是是如何认识的,为何说亲眼看见他飞升?”
涟歌撇开头,“哼,我才不告诉你。”
记离召出金乌弓,拉弦对准她,嗓音冷淡:“你若是说了,我就放了你。不说的话,我可要放箭了。”
涟歌吐吐舌头,“你有本事就射我啊,我才不怕你。”
记离冷冷扯了一下唇,指尖松开箭羽。
金箭擦过她的脑袋,划破她耳边的皮肤,乌发都断了几缕。
涟歌毫不害怕,她往地上一躺,闭上眼睛,“我是不会屈服的,既然被你们抓住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姑娘好胆量啊。”
云姒想拍拍手掌,却听见白骨碰撞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怪吵人的。她又赶紧停下拍手的动作,道:“但姑娘费心费力把我们引到这里来,不就是想要口袋里的夜明珠吗,如果姑娘如实说来,我可以把夜明珠给你的。”
涟歌像条诈尸的鱼,又从地上直挺挺蹦起来,神色怀疑,“真的?”
“自然是真的。”
云姒在乌衡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乌衡点头,从腰间的储物袋里摸出两颗夜明珠来,抬手一扔。
夜明珠准确落在涟歌身前,她迅速蹲下,把两颗珠子抓在手里。
“我还要另外两颗。”涟歌朝江青抬抬下巴,“你的也给我。”
“你至于这么执着于这珠子吗,它比你命还重要?”江青实在不解,但还是摸出另外两颗递给她。
涟歌故作高深摇摇脑袋,“你不懂,我喜欢这个,就是要拿到手。”
手里抓不下了,她眼巴巴盯着江青手中那两颗夜明珠,朝记离道:“快给我解开,捆着我都不能拿珠子了。”
于是记离换了个绑法,把绳子绑在了她腿上。
好歹手能活动了,涟歌也懒得计较,掀起衣兜,将四颗珠子兜在衣服里。
记离双手抱弓,“这会儿可以说了?”
“看在你们把珠子给我的份上,我就实话实说吧。”
涟歌指了指那竹屋,道:“具体是多少年以前记不清了,总之我还是条小鱼的时候就碰见他了。那个竹屋也是他建的。”
她语气郑重:“之后他就在这个秘境里飞升了,我亲眼看见的。”
云姒有个疑问:“鱼还需要住屋子里?”
“怎么不需要了,我也是要经常上来走走的好吧。不然一直不用,我的腿都不好使了。”
“就你这瘸子一样的走法,你确定你经常上来走了?”江青十分怀疑她口中的“经常”是多久。”
涟歌一本正经回答:“我可勤奋了,每年都上来走,只是走路学得慢而已。”
一年一次,确实很“勤奋”。
江青无语,又道:“那萧如是建竹屋做什么,他专门为你建的?”
“差不多吧。”涟歌思考了半晌,道:“他看我在岸上是躺地上睡的,就用法力给我建了个屋子,让我去屋子里睡。”
记离嗤了一声:“真是个烂好人。”
涟歌用眼睛瞪他,“不许你这样说他!”
“嘴长在我身上,我想说就说,关你什么事?”
涟歌不爽,翻了个白眼,“你不会就是萧如是口中那个嘴毒的同僚吧?”
记离身体一顿,“他说起过我?”
“对啊,他还有气的时候,偶尔会和我说几句话,其中经常提到某个嘴巴被悬赏的同僚。当然,不止你,还有其他人来着,但是时间太久,我记不太清了。”
涟歌从怀里摸出张皱巴巴的纸来,单手甩了甩,展开里面的内容。
“这是萧如是快断气的时候和我说的一句话,我怕忘记,就记下来了。”
记离夺过那张纸,垂眸看纸上的字。
他盯了一会儿,抬头看她,“你自创的字?”
涟歌瞬间明白过来记离是在嘲笑她,她把纸抢回来,“哼,我只是没怎么写过字而已,谁叫你抢了!”
她清清嗓子,念里面的内容。
“我此身已矣,涟歌如果有望出去,若是碰见了他们,替我和他们道一句:前路漫漫,诸君自行。”
读到最后,涟歌眼眶有点红,她狠狠擦了一下眼睛,把纸塞回自己怀里。
“他之前还说,如果我出去了,让我不要乱惹事,特别是别惹玉京的神官,在外要安分生活。所以我一点都不想和你们动手的,只是我太想要那个珠子了,没忍住,就把你们关起来了。但是我真没其他意思,我只想抢了珠子就放你们走的。”
记离沉默良久,心中回想了几次萧如是的话,紧握的十指松了。
他指着脚底下的法阵道:“这个法阵也是他替你设的?”
涟歌:“对啊,他刚建好竹屋的时候就在附近设了这个,说是能拦住大部分人。”
要不是这人一下就找到了阵眼,这法阵还能坚持很多年。
脚下一松,涟歌往下看,原来是捆她腿的绳子松了。
她从绳子中跳出来,伸了伸被绑得僵硬的腿,道:“既然你我都得到了各自想要的,那我就先走了,再见。”
涟歌说完就想跑路,却听云姒道:“等等啊涟歌姑娘,你抓的人还在屋子里吧。能否让我们先进去看看,里边好像有我们要找的人。”
差点忘了这茬,涟歌暂且歇了跑路的心思,上前推开竹屋的门。
“喏,都在里边呢,你们自己找吧。”
屋里没开窗,黑漆漆的一团,里边立着好几个人。
瞧见那一屋子的人,记离打开折扇,遮住唇边的笑。
“哟,都是熟人啊,好巧。”
云姒伸头一看,确实很巧。
除了李怀玉,里头大多都是之前追着要撕记离嘴巴的人。
他们此刻被定住,动作怪异,有的撅起屁股趴地上,有的拔剑捅对方,还有的像煮熟的虾,手抱脚蜷缩起来。
江青嘴角抽了一下,“你的歌声还能让人这样?”
幸好他被冻在了水里,不然让他屁股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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