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在看龙龙摇尾巴》
“没有大碍。”乌鸦头医生做好检查,对拉诺思报告,“除了一点擦拭和淤青外没有别的问题,擦上药膏,回去注意休息就好。”
拉诺思脸色刚松了一半,一听到后句又沉了下来:“擦伤和淤青?”
路上刚说自己除了沾了一身水外没有任何事的缇瑞默了一下,承认了:“……是我自己摔的。”
比如在屋子里被扫帚戳飞,比如在上楼梯时想省点力结果从扫帚上翻倒……啊,都是什么蠢事?可以不说的话,她就当做无事发生了。
而且她早就自己看过摔到的地方,不过是有的地方破点皮,有的地方青一块,连血都没流,只有摔到的时候痛些,现在不碰又不疼,这么半天她都要忘了这些小伤。
然而看拉诺思的脸色,看来已经把这笔账记在了幕后黑手身上。嗯?真的是她自己摔的来着。
阿蛛笑嘻嘻道:“新娘能自己逃出来真不得了。”
施纳贝尔也点头,缇瑞则静默。
那算自己逃出来的吗……要把她关进个空房间里认真点儿锁好试试呢?
乌鸦头医生转身从药物柜的深处翻了半天,终于找出了药膏。拉诺思冷着脸旁观了全程,见医师最后找到了药,说了句“在这稍等”,居然自己先行出了屋。
阿蛛跟着探头出门,四对儿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拉诺思离去的方向,吵闹地“哦吼”着。
“诶呀,将军真是不会照顾人~居然就这么把人自个儿丢在这儿。”阿蛛扭头,看了看一身黑布的缇瑞,发表了从刚才起一直在憋着的心理,“所以说这是什么,窗帘?莫非是将军弄来的?不会吧,有时候真搞不懂……”
“安静点。”乌鸦头嫌弃着,顺便把药膏递给缇瑞,“新娘大人,把这个抹到伤处就好。剩下的您拿回去备用,这类药它们一般用不到。”
也是,魔物完全不会擦了碰了一点就跑这里来啊。
缇瑞道了谢,接过。
阿蛛到了门口,几只手摁在门上,其余手摆摆表示道别:“喂,新娘也回来了,我去叫不知道的那些家伙别找了。”
施纳贝尔难得认同地点头:“再慢点,它们要把魔王城翻过来了。”
缇瑞刚拧开药膏,听到这里疑惑地抬头看了两位一眼。
过来的路上她确实看见周围乱糟糟的,像刚刮了一场室内龙卷风。什么,听话里的意思,那原来是在找她找的?
揭地毯,把画从画框里抽出来,还有掀开地砖——她的所在地要真在那儿是不是也没找的必要了?
“可惜结束啦,”阿蛛嬉皮笑脸地打着哈哈:“它们找得还挺开心呢。”
她就知道。
缇瑞没在意,拧好药膏后安静地等拉诺思回来。
阿蛛那边言归正传,刚准备向外迈出了一步,门此时却突然被另一股力量戳得大开,顺便一杆子横扫开堵在门口的阿蛛。不听对方小题大做地嗷嚎一声,这位随即竖了起来,小跳小跳地乖宝宝似的蹦进了屋。
来者正是扫帚。扫帚羞涩地一蹦一蹦,好像刚才猛地戳门那下子与它无关。它在受害者阿蛛不可置信的视线中往缇瑞身边一杵,小心碰碰她胳膊,又扭杆作势要走。
缇瑞虽然迷惑,但看着它的肢体动作也猜出了八成意思。应该是想让自己跟它过去……不过要去干什么?
刚被接回来就独自逛荡,实在不够稳妥。
于是缇瑞冲它摇摇头,扫帚便又蔫了,就像她拒绝和它一起蹦极时一样。
只是片刻,它又振作起来挥舞自己,尝试表达着什么,为了更好理解还拦住阿蛛并又往他头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棍,然后期待地用扫帚杆倾向缇瑞手边。
“……不行。”
而且她没看懂这家伙要干什么。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事。
被敲的阿蛛此时也顾不上去通知,对这扫帚瞪大了眼睛,明明被不客气地横扫在地却意外地没表示不满,而是好奇地问:“这是从哪来的?”
扫帚自豪地挺直杆杆,结果被齐齐忽视。缇瑞解答:“关我的宝物库里。”
“宝物库?那里有宝物库吗?”阿蛛思索后,恍然张大八个眼睛,“啊,知道了,是上个魔王的藏品吧。”
施纳贝尔抬了抬黑漆漆的鸟眼:“那一排屋子都被当做放杂物的仓库一直扔在那里,殿下没时间管。恐怕狮列也不知道有屋子里放着什么。”
阿蛛摊摊手:“那新娘运气不错喽。”
这就怪不得了。缇瑞原先的疑惑得到了解答,她还以为幕后黑手没怎么细想,或者是默许的魔王在偷偷放水。毕竟关人怎么会关到那种地方,又不是玩逃脱游戏。
这事现在追究起来也没什么意义,于是很快翻篇。
这边,阿蛛虽然被扫帚揍了两下,但还是厚着脸皮凑到扫帚旁左看右看,显得兴趣盎然,完全不记得自己刚才打算出门干什么。
施纳贝尔看搭档这幅死样,叹了口气,绅士地起身,告知缇瑞自己暂时离开,就出门去通知闹翻天的魔王城众魔。
作为总想宅在诊疗室的家伙来说,确实不是什么自愿的行为。
阿蛛用六只手轮流戳咕了一遍扫帚,都被高贵冷艳地躲开,随后扫帚实在嫌它烦人,躲到了缇瑞身后。
缇瑞观看二位互动静静看了半天,现在被隔在了中间也不得不有所回应,尤其是对着阿蛛那八只眼睛里齐齐透露出的幽怨。
“它有什么特别的吗?”缇瑞问。她以为魔女的扫帚都是这样,很正常,但看阿蛛这个反应后,自己又不太确定了。
阿蛛面露惊讶:“您不知道吗?有这种程度的自主意识,这扫帚保准是哪位大魔女的。这非常、非常少见!”
是吗……魔王城里看了太多古怪的家伙,她完全没有觉得会窜来窜去的扫帚哪里特别。
“但对魔女来说这么重要的东西居然被锁在前魔王的仓库,说不定是‘遗产’?”阿蛛捏着下巴兴致勃勃地思索起来,“有可能属于鼎鼎有名的七大魔女中的某位。如果是首席的,那个一直行踪不明的魔女……那它会超级值钱!”
最后重点在值钱上吗?!
扫帚本来躲在人类少女的身后图个清净,闻言猛地飞起戳向阿蛛的脑门。
缇瑞默默无言,丝毫没有阻拦的意思。
阿蛛捂着脑门,虽然照常嗷嚎了一声但没有追究——缇瑞怀疑这是因为他打不过人家——他继续说:“没错了,大人物的东西就是脾气怪!但它倒是不排斥你……奇怪了,你做了什么吗?”
“……用它来扫垃圾?”
阿蛛愣了愣,几秒后,诊疗室内发出爆笑。
在像轱辘在地面上摩擦的笑声中,缇瑞冷静地回忆了一遍自己做了什么。
挑垃圾、扫垃圾、当拐杖……不就这些吗?人家本职的载具作用只用了几秒,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非说的话,就是把它带了出来?
缇瑞回头看看扫帚,扫帚觉察到视线,顿时在原地转圈卖乖。
只是那样不至于粘着她吧。
“之后它估计要去找主人吧,如果它主人没事的话。”阿蛛笑完又说,“如果能弄清所属就好办了。”
但是它现在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阿蛛打量它几眼,小声喃喃了句:“或许真的是遗物……”
见扫帚又要飞起,阿蛛马上自己打断自己:“咳咳!听说将军是在钟楼找到你的?”
缇瑞颔首。
“那儿还挺高,怎么自己跑到那种地方——噢!这扫帚这么喜欢你,肯定是带你上去的吧。”
完全不是……
阿蛛看她回避的神情,再一次情绪夸张地惊讶了:“不会吧!?”
*
于是,等乌鸦头医生干了正事回来,发现三位不知为何居然在进行骑扫帚教学。
诊疗室被变成了试飞场地,几个病床被推到一边紧贴墙面,空出中间的空地。
施纳贝尔在门口顿住,差点没把拖回来的伤员给丢地上。
因为头发和衣服还没干透,缇瑞依旧裹在黑窗帘里,在离病床不远的地方与扫帚滞留在半空——距离地面也只是一站起来就能碰地的安全距离。
缇瑞玩得正开心。坐稳的诀窍就是,把扫帚柄就当作长椅侧坐,然后想象这长椅越来越窄,就和扫帚柄一样——这样适应下来,就不觉得坐在扫帚上还能保持平衡奇怪了。
这还是阿蛛灵机一动想出来的方法,虽然他也没飞过只是乱说,但意外得有用。
于是在适应慢悠悠地低空飞行的阶段,施纳贝尔回来了,于是僵在了门口。
不过也就僵了一下,已习惯阿蛛行事风格的他马上接受了现状。现在还有其他更为优先的事情:
“来活了。”
他松开了自己拖着——看起来在自己拖着的庞然大物,其身后真正出力的热心魔物把这位新伤员托举着运了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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