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后病娇世子为我守节》
郁净之的腿还没有完全恢复,只能继续坐在轮椅上,衣裳依旧是素白一身。他行礼,说:“殿下,净之此身只会和阿宁一人纠缠。”
“不管从前,还是往后——”公主挑眉,斜睨道,“若你真与别人有了感情,本公主将你净了身送到陛下那里侍奉。”
“毕竟,他那么需要你替他做些上不得台面的事。”
新帝在位二十年,大夏朝一统天下,外族不敢来犯。一是人才济济,加之不断推行新政;二来则是皇帝的子女各个文韬武略,才华斐然。
镇国公主嵇灵韵,时年三十,出生时天降异象,紫气东来,群鸟围绕在皇宫上方盘旋。国师说公主有帝王之气,于是他变成了先国师,被皇帝杀了。作为帝王,怎么能忍受别人夺了他的帝王之气呢?即便那个人是自己的女儿。
嵇灵韵幼时因为先国师的预言,很不受皇帝待见,吃穿用度处处比她几个哥哥短缺,进书房读书也没哥哥们过得舒服。但她为人要强,落下的进度挑灯夜读也要赶上,射箭手臂力量不够就连着数个月早起晨练。她永远是起得最早、睡得最晚的那个。
总有人劝她,没必要这么吃苦,熬得失了颜色。嵇灵韵固执得闭上眼睛蒙着耳朵,依旧我行我素。她很出色,甚至耀眼,她是午间日头最烈时候的太阳,无人敢直视她的光芒。
可后来不知哪天,她变了。她变得耽于酒色,公主府里养着无数伶人,终日笙歌。还好读书和习武没丢干净,十八岁那年被派去送粮草,一人一马杀了来偷袭的敌军二百余人。皇帝特赐封号“镇国”,之后就继续躺在公主府里和面首寻欢作乐,不理政事,乐得清闲。
这一躺就是十二年。她的哥哥们不再把嵇灵韵看作强劲的对手,就连对预言忌惮颇深的皇帝,也渐渐恢复了慈爱的父亲形象,常常劝诫女儿莫要流连享乐,沉迷其间。
当然,这位镇国公主和赵家也是渊源颇深。按辈分,赵绥宁会称呼公主一声“干娘”。赵家夫人也就是赵绥宁的娘亲——赵千秋,一位能单手提起数十斤铁刀的打铁匠、奇女子,曾在郊外捡到了喝得醉醺醺的嵇灵韵,二人脾性相似,一拍即合,成了闺中密友。
至于为什么赵绥宁的爹姓赵,娘也姓赵,这更是一段趣事。赵玄孺原名慕玄孺,和赵千秋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只是他胆子小又笨得天真,加之长相清秀,常被同龄人欺负,而赵千秋为人正义,见不得这种事,便出手救下慕玄孺。
慕玄孺不小心绊倒,赵千秋会单手提起他;慕玄孺书被抢了,赵千秋会追着做坏事的孩童跑出二里地;慕玄孺又哭诉无人照顾,想和人相互依赖、相互理解,赵千秋便拍拍胸脯说,有她在,让他万事不必担心。
后来,慕玄孺考取功名,时常难过没有知心人成婚,赵千秋就十分讲义气地同他成了婚;再后来,慕玄孺说喜欢赵千秋的人太多,他没有安全感,怕赵千秋随时会离开他,赵千秋就生了孩子,她给孩子取名绥乐、绥宁,想让孩子一生安宁快乐。
但有了名字,取姓的事竟成了最大的困难。赵千秋坚持让孩子姓慕,因为她爹姓赵,她不喜欢这个姓,说不祥;而慕玄孺坚持让孩子姓赵,一向胆小没主意的他竟说既然不喜欢,就从她这代开始,让孩子过得舒心,让这个姓变成她赵千秋的赵。自她而始,往后千秋。
赵千秋说这是歪理,慕玄孺却觉得他有理有据,倔强地分房要威胁赵千秋。再然后他突然悟出个好点子,既然赵千秋想让孩子和他姓,他又想让孩子姓赵,正正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他改姓赵,和他夫人一个姓不就好了?
于是这位当朝新贵,慕玄孺慕大人,在办完一件大案子后屁颠屁颠跑进皇宫,用皇帝赏的百亩良田换了一道“赐姓赵”的旨意。当晚他就拿着明黄的旨意,抱着自己的软被和两本话本,又说一个人怕黑,委屈地含着泪溜进赵千秋房中,说对不起夫人,陛下非要赐他姓,他也不敢不从,只求夫人谅解,莫要让他一人独守空房。
赵千秋自然只能抱着瑟瑟发抖的赵玄孺,轻拍着安抚,耐心地听他说,赵姓是皇帝赐的,尊贵异常,是贵姓,往后他们一家子就都是贵姓,赵千秋是贵夫人,赵绥乐、赵绥宁是贵女;再听他蛮横无理地说,要把赵千秋那混账爹以及祖上十八辈都改个乱七八糟的姓,从此和赵千秋没有半点关系。
然后赵玄孺就缠着赵千秋给他读话本,等读至巫山云雨处,他脸上泛起浮红,羞赧地和夫人说,分房太久、旁人嘲笑、孤单寂寞云云,扯东扯西最后来了句:“望夫人疼我。”
“殿下说笑了。”郁净之掩唇轻咳,十分周到地说,“陛下有忧,我等臣子当然要鞍前马后替他解忧。”
公主哼笑,说:“他明知赵家蒙冤,还给人下了大狱,谁去求情也不管用。”
“就连你,他最听话的狗,想保个姑娘,连跪半月,还自断了两条腿,没了威胁,丢了自尊,也无济于事。”嵇灵韵斜倚着,“郁净之啊郁净之,你可后悔?”
“别摆出那副病怏怏的样子,本公主瞧着恶心。和慕玄孺那没用的废物一个样,不知道装可怜给谁看!”提起赵玄孺,嵇灵韵阴沉着脸,她始终不愿意喊他赵玄孺,她觉得赵玄孺配不上她的千秋,也配不上和千秋一个姓。
郁净之坐着,一言不发。
嵇灵韵继续讽刺,道:“不知道你绝顶聪明的脑袋是怎么想出自断双腿这种烂主意的?那天出府没注意脑袋被门夹了?”
“难怪阿宁看不上你。”她轻笑。
郁净之终于有了反应,抬起头,黑漆漆的眸子盯着公主,固执说道:“我和阿宁成婚了,我们是夫妻。”
嵇灵韵放声大笑,说:“你个没头脑的蠢货、阴暗角落里的老鼠,只敢偷偷跟在人后面幻想的小可怜,真把自己骗到了?”
“怎么?不敢承认你是个面对危机毫无作为的蠢货,还是不敢承认阿宁看不上你的事实?”她挑眉,摇着团扇扇凉,“真把脑子和阿宁一起下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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