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郎的极品二嫂》
杜黎抱着踢疼的脚原地乱蹦,过路的人见了纷纷笑出声,他窘得慌,忍着脚疼一瘸一拐地离开。
回去的路上,杜黎越想越觉得这日子没滋味,他所做的所付出的,没人看在眼里,没人心疼他,没人知道感恩,他吃的苦受的罪算什么?
“死狗!再来偷吃我药死你。”一个系着围裙的男人拎着菜刀追着一条白狗跑到路上来。
白狗跑过桥,男人不追了,他站在桥上骂骂咧咧。
杜黎被拦住路,他索性往河边一坐,塌着腰垂着头看河对岸的路人,他们都在笑,跟孟青一样,笑得光彩夺目,眉飞色舞的劲好像什么都不怕。而他像那只落魄的白狗,拖着脏兮兮的身子走在街边小心翼翼地寻找别人丢下的食物。
狗在讨食,他在祈爱。
爹娘不喜他,大哥打压他,三弟不承他的情,他怎么做都是错。
“大毛,吃饭了。”河边的民居里传出一道喊饭声。
狗抬头看去,杜黎也循声望去,他看见一个扎独角辫的小童快活地往家跑,白狗摇着尾巴迎上去。没一会儿,小童偷偷摸摸端出一碗饭,分狗一半,一童一狗蹲在墙脚各吃各的。
杜黎直起腰站起来,还有人在等他回去吃饭,他过桥往嘉鱼坊走,越走越快,最后跑起来。
*
孟家,羊肉的香味勾得人口齿生津,孟春一再出门去坊口观望,“我姐夫怎么还没回来?”
第五次出门的时候,他撞上大汗淋漓往家里闯的男人,他吓得要关门,“姐夫?出什么事了?有人在后面追你?”
后院的人听到动静纷纷走出来,孟青纳闷:“出什么事了?”
杜黎跑出一身的郁气,他瘫坐在地,边喘边说:“没事,我担心回来晚了,一路跑回来的。”
“我怕是嫁了个傻子。”孟青要受不了了。
孟母失笑,这个年纪还能有这种心性的男人真是少见。
孟春扶杜黎起来,说:“幸好你是跑回来的,再晚一会儿,我能把门槛踩破喽。杜三哥呢?没找到人?”
“他不来,以后有好吃的也别惦记着他。”杜黎这次没为杜悯遮掩,肉喂狗都不要给他吃。
“怎么不来?还不好意思?”孟母没察觉到不对劲,她笑道:“你们兄弟俩一个赛一个客气。”
“他不是客气,应该是看不上。”杜黎面无表情地说,“娘,你们不用惦记他,他不缺吃的。”
孟母脸上的表情僵住了,她知道是一回事,被人大大咧咧说出来是另一回事。
孟春扶着他的手改为掐,狠狠掐杜黎一下,杜黎咬着牙,硬是没吭一声。
“他不来吃,我们多吃一点。”孟青接话,“开饭吧,我都要饿没奶了。”
孟母打她一巴掌,“长个嘴胡咧咧,这么多人……你知不知羞?”
孟青笑着跑开,她去盛羊肉汤,三斤羊肉清炖,配两碗韭菜汁做蘸料。
“先吃肉,吃完肉用肉汤泡饭。”她端肉上桌。
孟母先给孟父舀大半碗,接着给杜黎舀满满一碗肉,“女婿,你多吃点,你是做体力活儿的,千万不能太瘦。”
杜黎双手接碗,他想挤出个笑,却不想淌下两行热泪,他慌忙低下头。
孟母愣住了,她探询地看向孟青,孟青摆摆手,她便当做什么也没看见,若无其事地问:“儿子,我给你盛还是你自己盛?”
“我自己来。”
“我记得家里还有酒是吧?喝点酒?”孟父提议。
孟母夹眉瞪他,让他老实点,别把人喝醉了,清醒的时候都掉眼泪,醉了还不得大哭啊。
孟父不听她的,他使唤孟春去拿酒。
孟春看向孟青,孟青点头他才去拿。
“女婿,这还是青娘出嫁那次余的酒,你娘一直不让我喝,要留到来客的时候喝,你今天在,陪我喝一碗。”
杜黎整理好情绪,他点头说:“行,我陪爹喝。”
孟父是喝酒的老手,杜黎沾酒的次数屈指可数,一碗清酒下肚,他就迷糊了。
“喝晕不喝醉,喝醉伤身。”孟父见火候差不多了,他收酒碗劝杜黎吃肉。
饭后,孟春扶杜黎回屋睡觉,孟父在外面低声嘱咐:“青娘,人喝迷糊了防备心弱,你去陪他聊聊,看他心里憋着什么话,有话就说出来,别把人憋坏了。”
“也是可怜,过的什么日子,我说几句关心的话,他都遭不住。”孟母心生怜惜,“多好的孩子,江老婆子不知道心疼,可劲地糟蹋人,以后有她后悔的。”
孟青点头。
孟春从屋里出来,说:“我姐夫喝迷糊了还挺乖,让抬脚抬脚,让脱鞋脱鞋,听话得很。”
“他那性子要是能闹得起来,还能一直在家受欺压?”孟青说,“幸好歹竹出好笋,他不像杜家人一样没良心势利眼,你们待他三分好,他能往心里记七分。”
孟青允许自己势利算计,但接受不了枕边的人满肚子心眼。她对杜黎的性格还是挺满意的,作为一个不被重视的老二,他心里苦只折磨自己,不是那种易怒易躁的狂暴性子。
孟父要去守店,他把孟春也拎走,免得留他在家碍事。
“我抱望舟出去转转。”孟母也给小夫妻俩腾地方。
家里人都走了,孟青端碗温水进卧房,她走到床边把碗放衣箱上,走到床的另一侧,蹲下温声问:“杜黎,你渴不渴?喝不喝水?”
杜黎睁开眼,他头晕但心里是清明的,饶有条理地说:“水放这儿,我渴了自己喝,你去忙你自己的事。”
“我没事忙,我本来打算喊杜悯来,问问他的策论做得如何了,我想着最好是他的策论打出名声了,我再把纸马的成品交给顾无夏。他晌午没来,我下午就没事做。”孟青故意提起杜悯,她脱掉鞋和外衫,推他说:“往那边躺躺,我也上来睡一会儿。”
杜黎沉默地挪过去。
孟青拉上薄被盖上肚子,她躺下去闭上眼,装作真要睡觉的意思,不闻也不问,但竖着耳朵听旁边的动静。
第五十三次呼气结束,杜黎忍不住了,他告状说:“我跟三弟吵架了,我今天才知道他也对望舟的满月宴有意见,他觉得我们花他的钱了。”
孟青嗖地一下睁开眼,“我小弟当时去你家通知满月宴的事,他可也在场,我记得他还是赞同的,还要带同窗回来吃饭。”
“没错。”杜黎也记得清楚,他伤心地说:“家里的钱没有一文是他赚的,他倒有脸把钱都占在他名下,我这个赚钱的人还不能用了?他当我是什么?我就是卖身当奴才当长工,我也有工钱吧?”
孟青生气,“这话你跟他说了吗?他是怎么说的?”
“没有,没来得及说。”
“下次见面跟他把话说清楚。要不你明天再去找他?”孟青提出解决办法。
“不去,没意思。他跟我爹娘一样,他们的心是捂不热的,我做再多他们也不承情,我说的话他们永远听不进去,还会嫌我烦嫌我吵,让我闭上嘴。我想不通,我是个蠢蛋还是傻货?他们是有多瞧不起我,我在家连个说话的资格都没有。”话到伤心处,杜黎默默流泪,他哀声说:“我有时候怀疑我是一个鬼,是一个影子,他们听不见我的声音。但他们又会嫌我烦,我应该是一条狗,我以为我在说话,他们以为我在狗叫。”
太悲哀了,孟青眼眶泛酸,她伸手抱住他。
“我不知道我还活着做什么,他们为什么不趁着我睡觉的时候把我捂死。”杜黎抬手蒙上眼睛,他哽咽得声音发抖,认命地说:“我一直在讨好他们,我讨好我爹娘,讨好我大哥,为了让他们喜欢我,我甚至从小讨好我三弟。但没用,他们认为我天生是摇尾乞怜的命,把我当狗使唤。”
“那就不讨好了。”孟青替他擦眼泪。
杜黎也不打算讨好了,他不当狗了。
“你会嫌弃我吗?”他认真地问。
“没有嫌弃。”孟青不知道往后几十年杜黎会是什么样子,她不能保证不会嫌弃他,但她此刻是没有嫌弃的。
杜黎脑子不清明,他没听出区别,他得寸进尺地问:“我来你家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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