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太傅来压寨》
“月娘”,狄云听过这个名字,接着问:“那又如何?隐月阁已经没有了,你还有什么价值?”
恩和刚刚被撞倒,没有人将他扶起来,脸贴在地上骂骂咧咧用北狄话说着什么。此刻以为月娘又准备说什么,又说了一句,月娘的表情瞬间僵住,没有继续说服狄云。
“王八蛋,你想死,凭什么她要受你连累?月娘,不要管他了,你这辈子受他连累还少吗?你告诉他们,铁木托就该死无葬身之地,你难道真的甘心吗?”侯先生先是斥骂躺在地上的恩和,又苦心劝告月娘。
狄云不知道他们是在演戏,还是真的没商量好,便说:“既然你们没想好,就不要耽误我时间了!”
看着狄云准备离开,侯先生更着急,催促着月娘妥协。
“侯先生,当日帮我还未来得及感谢。”李梦令在一旁开口,又对着月娘说:“我在晋州遇到一位前辈,他说见过你,那位前辈姓常,是一位游医。”
月娘听到这个信息,黯然的眼中轻轻被光晃了一下,有了些神色,问道:“常玉山?”
“没错,他几年前被你的人抓住,一直关在地下斗兽场。”
月娘皱了皱眉毛,此刻她常年扮男装的脸上有了一丝女子的柔美,说:“我不知道,我...”说到这里她顿住了,她知道不知道又如何,恶事她已经做了很多,恩将仇报救命恩人这种事再多解释也是无力。
李梦令接着说:“常爷爷说他不怨你,他知道你也不容易,他说你一个女子经历过常人所能经历的一切苦厄,过得实在艰辛。”
这句话刚落下,月娘便再也绷不住声音,低头啜泣,声音呜咽着,似是多年藏在心底的委屈再也憋不住要从喉咙处冲破。
“年幼与家人失散,年轻时遇人不淑,做了母亲后又与家人分离,这辈子过得实在辛苦。”她接着回忆常玉山的话。
月娘的哭声已经压制不住,她歪着头失声痛哭,试图掩盖自己的窘迫,跟隐月阁运筹帷幄的那个老板大相径庭。侯先生在一旁看着,神情也十分痛苦,恩和被他压在地上,放弃了骂骂咧咧。
“如果我没猜错,恩和是你的儿子,对不对?”
月娘缓了缓情绪,慢慢收住嗓子里的哭腔,冷静片刻说:“是。”
“常爷爷说,你后来去了北狄,是因为你的孩子被抓走了,那个孩子就是恩和对吗?”听到这里,躺在地上的人又开始骂骂咧咧,被狄云随手拿了块破布塞住嘴巴,才安静许多。
月娘点头,开始讲述这些年在北狄的日夜。铁木托喜欢豢养大启人做奴隶,但是不知为何看到自己的孩子就特别喜欢,收了她的孩子做义子,取名为恩和。
铁木托的义子太多了,很快就把恩和忘了。北狄人原本就因为恩和大启人的身世常常欺负他,恩和失宠后就变本加厉地欺负他,导致恩和从小就讨厌大启人的身份。
月娘为了让母子俩苟活下去,奋力讨好铁木托身边的人,他们才勉强活下去。直到恩和慢慢长大,铁木托发现恩和异于常人的体格和惊人的武学天赋,便想起这个义子,开始有意培养恩和。
恩和还算争气,在铁木托的军队里一直表现不俗,月娘也被安排到大启组建隐月阁,三个人过了几年还算太平的日子。说到这里,月娘有些神伤,垂眼看着躺在地上的恩和说:“也做了许多恶事,如今也算恶有恶报。”
原以为这种虚幻的幸福还能持续一些时间,但是恩和太年轻了,受不了别人刺激,阿古拉失去儿子之后,铁木托就想派一个自己的儿子过来。
其他儿子都不愿意,只有恩和主动请缨,仅为让铁木托高看一眼。
但阿古拉根本看不上恩和,他肯让恩和留下来,却没给过恩和好脸色。那日雪夜,他们攻打阿史那之前,阿古拉给恩和下了死命令,如果援军没有及时过来,就让他滚回去找铁木托领罪。
恩和太想得到认可,明知道自己那一万多的兵马根本抗不过对方两万多的精兵,仍然一意孤行。宁肯死在狄云手里,也不愿意去找铁木托领罪。
说到这里,狄云明白了他之前那么稳妥是因为他只需要帮阿古拉守住后方就好,那夜如此猛进也是被逼无奈,拼上性命搏出路。
“既然拼上性命,又怎么会被李梦令轻易抓住呢?”狄云问出了自己的疑问,顺便拔出了恩和嘴里的破布。
这话李梦令就不爱听了,她只不是体格上不占优势,并不代表她很弱。
“什么叫轻易?而且我也很厉害的好不好!”
“她打不过我就叫了一群人来牵制我,我被困在中间,根本缓不过来手。而且她身上不知道装了什么,根本刺不穿,要不然尸体都凉透了!”听恩和愤恨的语气,真像是个不服输的少年。
狄云侧眼看向李梦令,带着探究的目光问:“你穿了什么?”
“战场上,本来就如此,拼的是谋略,你死我活的时候,我怎么就不能叫人了?”李梦令嘴硬地解释她找人帮忙的事实,一句不提身上穿了什么。
“所以你到底穿了什么?”狄云更好奇了,追着问她。
李梦令不看他,接着说:“而且,你身后不也有很多人不停攻击我,所以你才得逞那么一两次?还有你那个带倒刺的枪,你怎么不说?每次都是靠那个倒刺刮伤我,蹭破点皮儿也好意思说让我尸体凉透?”
“你不会穿了软甲吧?”狄云想到江殊晔那小子,觉得这个答案没跑了!
“你怎么知道?”“软甲?”李梦令和恩和同时开口。
狄云皮笑肉不笑地着摇头,就知道没有江殊晔办不到的事情。恩和又问:“软甲是什么东西?”
月娘身为隐月阁的阁主,熟知各种奇珍异宝,自然知道软甲。解释道:“常见的是铁环或者铜环软锁甲,由无数铁环或者铜环编织而成,最珍贵的是外层有锁甲用于抵抗利器,内层有漆甲做缓冲。没有缓冲的锁子甲被强力攻击,就算不破皮,也会有内伤,但做了缓冲处理的锁甲会极大降低主人的受到的伤害。”[1]
狄云盯着李梦令看向别处的眼珠,说:“看你活蹦乱跳的,江殊晔给你送的是带漆甲的吧?”
“哼,我就知道。”
“那有怎样?战场上刀剑无眼,保护好自身才能杀敌。”李梦令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好意思,只有对江殊晔先见之明的敬佩。
“这件不仅制作工艺复杂,更是难寻会此等手艺的匠人。我也只是听说过。”月娘补充道。
疑问得到解答,狄云并不想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耽误工夫,嘴上问着:“你说你能助我们打败铁木托,你有何良计?”
手上也没耽误他又将破布塞进恩和的嘴中。
月娘看了眼挣扎的儿子,没有阻止,分析道:“阿木尔是阿古拉最疼爱的儿子,他已经因为铁木托只是派恩和过来与铁木托生了嫌隙,但碍于粮草不足并没有发作。他现在一心只想吞掉阿史那家族的领地和物资,目标一致的时候两方相安无事。一旦度过这个难关,阿古拉不会轻易向铁木托低头的。”
“他们吞掉阿史那是早晚的事,三个月之后牛羊肥起来之前,阿史那就会被迫北迁,他们便会合力对抗大启。如果这时候找机会让他们没办法团结,攻打铁木托就会事半功倍。”
“唇亡齿寒,他们不会因为一时的得失,忘记自己最大的敌人是谁!”狄云否认她的想法。
“那就让他们忘记!”月娘一字一字坚定地说:“那就让他们以为对方只是想要拿对方当冲锋陷阵的狼犬,而自己当坐收渔翁之利的猎人。”
她眼中带着笑意,李梦令看到的是报仇的欲望。
“哪种程度的事发生,才会让他们有这样的想法。”狄云似乎被她这个计谋说服了。
“狄将军,今日说的这些能不能换我们三个人好好休息一番?”月娘并没有接着说,开始提出自己的条件。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让她与刚刚失声痛哭的女子判若两人。
李梦令并不怀疑她对铁木托的恨意,但也不敢相信她的目的像说的那样单纯,能将隐月阁经营成那个样子的女子,岂会是等闲之辈?她看了看狄云,相信他跟自己想的一样。
狄云没有拒绝她的提议,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说:“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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