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狗头军师爆火了![娱乐圈]》
下午六点。
冰冷的宿舍灯光早已被窗外的夕阳熔金镀染,又在唐逸尘指尖划过平板的间隙,悄无声息地沉入浓稠的墨蓝。
当他把那份精心炮制且确保在安全区内的《烬》完整歌词和演唱要点。(重点标注了几个关键的高音点和“情感爆发要求”)
发给麟未不到一刻钟,手机便如同被投入沸水的活鱼,疯狂地震动起来。
屏幕亮起,来电显示:麟未。
唐逸尘眉梢几不可察地一挑,指尖划过接听键。
“唐先生,”麟未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罕见地裹挟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星耀那边刚紧急联系,林骁本人…强烈要求现在就去录歌。”
“现在?”唐逸尘的目光掠过窗外吞噬了最后一丝光亮的夜幕,声音听不出波澜。
“对,就是现在。星耀的A级录音棚已经清场准备完毕。”
麟未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林骁听起来…状态似乎不太好。”
一丝极淡的弧度在唐逸尘唇角无声翘起,又瞬间隐没。
磨棚?看来他特意在安全区里埋下的那几个G4高音炸弹,还有那份标注着需全情投入灵魂嘶吼的演唱说明,已经在林骁家里,提前上演了一场惨烈的“杀驴”预演。
效果,显然比他预期的还要好。
“哈。”一声轻得如同叹息的笑声,却精准地钻入了听筒。
电话那头的麟未明显气息一窒:“唐先生?”
“没事,”唐逸尘瞬间敛起所有情绪,语调恢复成一贯的平静无波,“好的,我这就动身。你楼下等我。”
干脆利落地结束通话。
他迅速将平板塞进背包,抓起搭在椅背上的深灰色薄款风衣。
刚走到玄关,一团滑腻冰凉、蠕动着试图伪装成装饰品的黑色果冻状物体,就鬼鬼祟祟地瞄准了他风衣的口袋,企图进行空降。
“站住。”两根修长的手指精准如钳,瞬间捏住了黑色果冻那弹性十足的伞盖,将它拎到与自己视线平齐的高度。
唐逸尘的眼神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上次就想说你们了,不要跟着我。”
【嗷呜!宿主大大!带我们去嘛带我们去嘛!】黑色果冻的虚拟触须在半空中委屈地乱舞。
【我们做过严格市场调研了!这个世界的仿真AI宠物普及率高达87.3%!特别是水母形态的,主打一个高端优雅有格调!满大街都是!我们连拟态信号源都准备好了,保证比真的还真!绝对不会露馅!】
黑色果冻的电子音在唐逸尘脑内喋喋不休。
与此同时,另一只通体莹白、散发着柔和微光的水母无声无息地飘近,伞盖边缘流淌过一行行冷静的蓝色数据流:
【信息核实:准确率99.86%。当前社会对非功能性仿生宠物接受度极高,形态以水母、章鱼、鸟类为主流。伪装方案可行性评估:优。风险系数:低于0.01%。】
“不行。”唐逸尘斩钉截铁。
带两个水母去专业录音棚?这画面太美他不敢想。
白色水母的伞盖边缘光芒微微一闪,一条纤细的触须优雅地在空气中“凝结”出两根极细的、泛着星尘般微光的银灰色牵引绳,稳稳递到唐逸尘面前:
【补充功能模块:可提供实时环境扫描分析(含潜在威胁评估)、特定频段声波过滤(优化听觉体验)、目标对象(林骁)微表情与生理指标深度解读(辅助决策)。】
【所有信息交互采用意识流加密传输,外人无法察觉。】
【对对对!】黑色果冻立刻像找到了主心骨,触须狂点,【关键时刻还能帮宿主大大出谋划策!】
唐逸尘的目光在那两根精致得不似凡物的牵引绳上停留片刻,又扫过白色水母伞盖上那冰冷流淌的数据流。
微表情解读?声波过滤(尤其针对某些非人类频率)?
听起来…似乎…真的有点用?
特别是在对付林骁这种情绪全写在脸上、歌声堪比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特殊人才”时。
他沉默了两秒,几乎是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意味,一把抓过那两根牵引绳,动作略显粗暴地分别套在两个“水母”下方拟态出的固定环上。
“那你们要乖乖的。”唐逸尘警告道。
【遵命!宿主大大最好了!】黑色果冻兴奋地在空中翻了个跟头。
白色水母:【指令确认:静默跟随模式已激活。伪装信号源启动。】
楼下,麟未那辆低调奢华的悬浮车已静静泊在路边。
看到唐逸尘身后漂浮着的两只造型精致仿真水母“宠物”,麟未眼中飞快地掠过一丝讶异,但顶级助理的职业素养让他瞬间将一切情绪压回眼底,只是微微欠身,拉开了后座车门:
“唐先生,请。”在这个时代,顶流和顶级制作人有些独特的“解压”癖好,再正常不过了。
一路无话。车子无声地滑入星耀传媒那栋流光溢彩的摩天大楼地下车库。
直达顶层录音区域的专用电梯里,空气安静得只剩下电梯高速运行的轻微嗡鸣,以及黑色果冻那双拟态电子眼扫描着锃亮金属墙壁时闪烁的微光。
推开顶级录音棚那扇厚重如堡垒的隔音门,一股混合着昂贵电子设备冷冽金属气息,高级皮革味道以及淡淡咖啡因的味道扑面而来。
巨大的混音台前,坐着一位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混音师。
而此刻,站在巨大双层隔音玻璃后方、戴着专业监听耳机、对着昂贵麦克风的,正是这场“灾难”的主角,顶流林骁。
只是这位顶流的状态,实在令人侧目。
棚内柔和的顶光下,林骁眼下那两团浓重的乌青几乎要掉到颧骨上,精心打理的发型此刻显得有些凌乱,几缕湿发黏在汗湿的额角。
嘴唇干裂起皮,脸色是透支过度的苍白,整个人透着一股被反复蹂躏后灵魂出窍般的萎靡。
看到唐逸尘推门而入,他像是被按下了某个开关,极其勉强地扯动嘴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嘶哑如同砂纸摩擦:
“唐…唐老师,您…您来了。”
唐逸尘不动声色地走近几步,隔着厚重的隔音玻璃,脸上恰到好处地浮起一丝“关切”的讶异:
“林老师这是…?”
林骁摘下一边耳机,用力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声音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疲惫和浓浓的自我怀疑:“在家…练了一天您写的歌…”
他顿了顿,眼神复杂地看向玻璃外那个气质清冷的制作人,那眼神里有困惑,有敬畏,还有一丝不易被发觉的、被“欺骗”了的委屈。
“唐老师,您这歌…写得…真是…太…‘深刻’了…”他艰难地寻找着措辞。
“噗嗤——”
一声清晰无比、带着毫不掩饰愉悦感的笑声,猝不及防地从唐逸尘口中发出。
在安静得落针可闻的录音棚里,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层层涟漪。
林骁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眼神里的困惑瞬间被茫然和受伤取代:
所以他猜的果然没错,这人就是为了整他!
唐逸尘立刻意识到失态,轻咳一声,脸上瞬间切换成一种近乎夸张的惊喜和欣慰。
他语气热情洋溢:“哎呀!林老师你千万别误会!我这是太高兴了!真的!没想到…没想到你居然能一眼就看穿,我这《烬》,完完全全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啊!”
唐逸尘说着向前一步,双手撑在冰冷的玻璃控制台上,眼神“真挚”得能映出人影,牢牢锁定林骁。
“每一个音符的起伏,每一句歌词的咬字,甚至每一个需要爆发的情感点,都倾注了我对你声音特质、舞台魅力的深度挖掘和…嗯…极高的期许!”
说完,唐逸尘才发现,原来他这么能胡说八道。
“???”林骁彻底懵了,大脑一片空白。
量身定做?深度挖掘?极高的期许?他飞速地在记忆库里检索与唐逸尘的交集——零!绝对为零!
他一个靠脸和综艺感吃饭的流量,什么时候入了这位大神级创作人的法眼?
值得对方用这种仿佛从地狱岩浆里捞出来的歌来“量身定做”?
这确定不是谋杀?
看着林骁脸上那副“我是谁我在哪我是不是欠了他几个亿”的懵逼表情,唐逸尘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但面上戏份必须做足,他语气更加“动情”,仿佛在发表获奖感言:
“真的!看到你这么有觉悟,在家就如此拼命地练习,我太感动了!这不,接到电话我马不停蹄就赶来了!就是为了这一刻!
我们强强联手,双剑合璧,一定能打造出一首属于你的代表作!彻底粉碎那些说你空有流量,没有作品的荒谬偏见!”
林骁被他这一通裹着蜜糖的迷魂汤灌得晕头转向,巨大的器重感如同从天而降的馅饼,砸得他七荤八素。
他还没来得及消化这突如其来的“殊荣”,就听到混音师敲了敲玻璃,声音透过对讲系统传来:
“唐老师,林老师,设备OK了,状态怎么样?现在开始试录?”
“开始!”唐逸尘迫不及待想要参与录制了。
录音指示灯亮起红光。
唐逸尘戴上监听耳机,坐到了录音师旁边的制作人专属位置。
白色水母安静悬浮在他肩侧,伞盖上数据流无声闪烁。
黑色果冻则兴奋地贴在隔音玻璃上,伞盖紧贴,一副全神贯注“看大戏”的模样。
“主歌部分,”唐逸尘冷静清晰的声音透过耳机传入林骁耳中。
“放松,喉位下沉,想象声音从胸腔深处推出来,别压嗓子…对,‘指尖滑过褪色的画卷’,这句要有种物是人非的沙哑感,带点回忆的颗粒度…气息稳住…”
林骁努力集中精神,调动起在家嚎了半下午的“经验”。
主歌的音域在C3-D4之间,尚在他那可怜的舒适区边缘试探。
虽然声音干涩,情感表达基本靠生硬的模仿和挤眉弄眼,但在顶级录音设备强大的“美颜”功能和唐逸尘那安全区设计的双重兜底下,听起来…竟然勉强维持住了人形?
至少比他自己在家录的那些鬼哭狼嚎的片段要顺耳那么一点点?
混音师意外地挑了挑眉,手指在调音台上无意识地敲了敲,似乎在重新评估这位流量小生的“潜力”。
然而,虚假的繁荣如同肥皂泡,一戳即破。
预副歌陡然拔高:“爱如烈焰,焚尽了痴缠…灼痛心扉,烙下永痕难消散…”
“气息!林骁!气息撑住!这句很长!别断!喉位!别往上跑!稳住!”
唐逸尘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严厉的命令口吻,瞬间打破了之前的“温和”。
林骁的脸“唰”一下憋得通红,唱到“难消散”那个E4音时,声音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开始发紧、发飘。
那句标注了音阶爬升的长句,唱得他上气不接下气,肺部火辣辣地疼。
好不容易挣扎着爬到副歌前那个看似缓冲的过渡句:“灰飞烟灭的绚烂…是劫是缘终成惘然…”
“稳住!G4!音准!别嚎!用点力但别掐脖子!想象心口有团火在烧!是呐喊!不是惨叫!控制住!”
唐逸尘紧盯着他脖颈上暴起的青筋和扭曲的表情,声音低沉。
“烬——!”
林骁几乎是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榨干肺里最后一丝空气,用脖颈肌肉硬生生将那声G4“顶”了上去!
声音尖锐、单薄、带着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般的撕裂感,毫无胸腔和头腔的共鸣支撑,纯粹依靠声带和喉部肌肉的蛮力。
虽然调音台的指示灯显示他勉强踩在了调上(后期修音师的地狱难度素材+1),但那音色…刺耳得让监听耳机里的唐逸尘和混音师都不约而同地皱紧了眉头,下意识地微微偏开了头。
黑色果冻贴在玻璃上,伞盖瞬间爆发出刺目的红光,在唐逸尘脑中疯狂报警:
【警报!警报!检测到超高强度噪音污染!瞬时峰值分贝严重超标!】
【音色频谱分析:与成年雄性亚洲野驴(Equus hemionus kulan)求偶期鸣叫相似度高达89.7%!】
【宿主大大!强烈建议开启声波过滤!保护听力刻不容缓!】
白色水母的数据流平稳闪过:【已启动预设声波过滤程序(主要过滤频段:1.8K-5.2K Hz)。】
【目标对象(林骁)生理指标监测:喉部肌肉张力异常(过度紧张),心率:132 bpm(持续上升),肾上腺素水平激增。】
【演唱技巧综合评估:F-(存在严重生理损伤风险)。】
【情感投入评估:B+(仅限嘶吼部分,表现为纯粹的生理性宣泄)。】
一遍…两遍…副歌部分被反复录制。
林骁的状态如同失控的过山车,一路俯冲向下。
那几个关键的G4高音点,一次比一次勉强,破音的征兆也越来越明显。
气息紊乱,节奏开始不稳。汗水浸湿了他的额发,眼神里充满了挫败和焦虑。
他努力想达到唐逸尘要求的“情感投入”和“控制”,结果却是两头不靠,越唱越糟。
“停!”唐逸尘猛地拍下控制台上的通话键,冰冷的声音透过玻璃清晰传入录音间。
林骁像是被瞬间抽走了所有骨头,整个人脱力般猛地弯腰,双手死死撑在昂贵的麦克风支架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额头的汗珠大颗大颗砸在光洁的地板上。
他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仿佛一只被暴雨打蔫了,再也抬不起头的落汤鸡。
唐逸尘看着玻璃后那个脸色惨白的顶流,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失算感如同冰水浇头。
他捏了捏眉心,对旁边表情复杂的录音师说:“休息十分钟。”然后站起身,面无表情地推开了通往录音间的厚重隔音门。
他可能,真的有点高估林骁了。或者说,他严重低估了“零基础”和“野路子”在音乐天赋上那令人绝望的顽固程度。
他的安全区设计或许能勉强保证这首歌最终在修音师的鬼斧神工下不彻底垮掉,但要让林骁“唱好”到足以在直播时营造出“惊艳蜕变”、“显著进步”的目的,以此作为引爆后续海啸级负面值的导火索。
这个任务的难度系数,似乎比他最悲观的预估还要高出百倍。
这学习能力和肌肉记忆…简直是填不满的无底洞。
他走到录音棚角落那个恒温小冰箱,拿出一瓶常温的矿泉水,走到林骁面前,默不作声地递了过去。
林骁身体猛地一颤,仿佛受惊的兔子,迟缓地抬起头,茫然地看着眼前的水,又看看唐逸尘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迟疑地伸手接过。
“短时间内别碰冰的,刺激太大。”唐逸尘的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情绪,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林骁握紧了那瓶带着对方掌心一丝微弱余温的水,冰凉的瓶身与掌心灼热的汗意形成奇异的触感,指尖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
一丝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暖意,像黑暗中擦亮的火柴,刚冒出一点火星,立刻就被铺天盖地的沮丧和自我否定彻底扑灭。
“唐老师…”林骁的声音沙哑,他依旧低着头,目光死死盯着自己沾了汗渍的鞋尖,“我…我不行。”
他艰难地吐出这三个字,“我真的…唱不来这首歌。太难了…我…我做不到您要求的那样…”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浓重的、压抑不住的鼻音,肩膀的颤抖更加明显,“我可能…就是个笑话,天生…就不是唱歌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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