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满足我什么？”南星在窗户和门上贴上困阴符。

“这年头，谁肚子里没有点小心思，无非就是钱权名利情这几样，这些东西就像是树上挂的果子，让人垂涎欲滴，够得着的人自不必说，恨不得全拢到自己怀里，够不到的，便各种阴谋诡计都出来了，我看您能和阴曹地府搭上话儿，想必跺跺脚就能让金银财宝搭成山，抬抬手就能让乌纱帽垒成塔，钱权名利，应入不了您的眼吧？”

似姜费力地爬起来，扯松脖子上的锁魂链，撇了一眼浮在半空的金元宝，看南星不为所动，便又接着说。

“让我猜猜，是像灶台上烈酒一样闻着香，喝了伤身的爱情，还是盘根错节像老树根虽说踏实，但又缠人的亲情呢？”

南星眉头一动，这狐狸有点本事，再过一会儿，说不定能把自己底细全摸出来。

“你是不是就是用这手段杀的人？”

似姜面露委屈，耳尖轻抖，“您这说的什么话，我哪有杀过人，您若不愿意放了我，不如收我做个宠物也行，你们人类发展那么快，那些山里的好东西肯定不好找，我如果能做大人您的宠物，山里那些能治百病的仙草，树顶上最甜的果子，我全给您搜罗来。”

说着，它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松开的尾巴放到南星手上，轻轻扫过，“再说，您一个活人天天对着那冷冰冰的妖冥使，多无趣啊，我来陪您啊，您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嗯！”似姜忍痛出声，只见玄猫一爪将其脑袋狠狠压在地板上，浑身已经散开的锁魂链重新缚紧。

“你这恶鬼，当着我们的面还搞这些花花肠子，是想不进地府直接消散吗？”

玄猫脊背拱起，浑身的毛炸开，气愤无比，转头又怒骂南星，“直接收走就好了，干嘛听它说那么多。”

南星耸了耸肩，好吧，头一次见杀过人的恶鬼，有些好奇，不过做了准备，她握紧了悄悄绕在似姜身后的勾魂索，但凡似姜想逃，勾魂索立刻会缠上它的脖子，何况还有困阴符在，即使勾魂索一时之间没抓住它，它也逃不出这间屋子。

动物死了会去哪儿直播间。

“坦白说，我有点心动，谁不爱钱啊。”

“我也是，+1。”

“+10086”

“我们要遵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不要太重视钱权名利。”

“怎么回事，直播间有东西进来了。”

杜明给了白卫一手肘，“你看你发的弹幕，这么死板，不要把部队的东西直接搬到弹幕上，他们不是你的兵，容易水土不服。”

白卫将刚打上的字删掉，眉头皱紧，搞网络他擅长，插诨打科应该找刘念，他还是太守规矩了，非要卡点下班。

......

南星拿出生死簿，金元宝调整了一下位置，找了一个最佳观影位。

“又要看电影了吗？”

“嘘，别说话”

是冬天，阳光寡淡无味，路上的人裹紧羽绒服，唾骂着天气不好打不到车，上班会迟到，一只红狐躲在绿化带，眼睛死死盯住旁边的男人脖子上的灰色牌子，牌子上是一个树林样式的logo。

看见这人三两口把包子吃完，匆匆进了大楼，它窜出来，鼻尖碰了碰刚丢到地上的塑料袋，油腻的味道让狐恶心，随后用前爪将其捞起来，扔到垃圾桶里，“没素质。”

之后，红狐抖了抖毛发，鬼鬼祟祟跑进刚刚那人进的大楼。正是早高峰，大厅里人来人往，它却十分灵巧，先是趁保安登记的时候溜到盆栽的阴影处，又在快递推车经过时，借着箱子的遮挡溜到柱子旁，电梯间里全是密密麻麻等电梯的人。

它便原地等了一会儿，等没人了，便跑到电梯间旁的消防楼梯，楼梯间的声控灯亮起。

它没有停留，后腿有力地蹬着台阶，蓬松的尾巴在空中划出弧线，每到一层，它便嗅嗅关闭的门，似乎在寻找什么，之后再继续往上爬。

终于它到了顶楼，很巧，顶楼的大门没有上锁，它眯了眯眼睛，“找到了！”

顶楼只有一间办公室，红狐原地蹦起，打开办公室的门。

“怎么不敲门就进来，刘秘书呢？”

办公桌前坐着一个中年男子，低头签着文件，听到有人进来，头也没抬，怒骂出声。

红狐踩在地毯上，熟悉的脚感，让狐恶心，“好久不见。”

“你.......刘秘书，刘秘书！！！”

李国强抬起头，只见一只红狐坐在椅子上，对自己开口说话，骇的他猛然站起，老板椅被强烈的冲击推出去，撞到玻璃上。

“外面没人，我说，李老板，好久不见。”似姜露出微笑。

“我......我们什么时候见过？”

“二十几年前，绿水村，绿水山，似姜。”

“二十几年前？我那时候还在国外读大学，没去过绿水村，你......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你没去过，可你爸去过！”似姜跳到办公桌上，蓬松的尾巴扫来扫去，文件噼里啪啦掉了一地，“你可是你爸的骄傲，他拿着你的照片到处炫耀，我听得耳朵都磨出茧子了，可不是好久不见吗？”

“我爸，我爸得罪你了，那你去找我爸，别找我。”李国强靠在墙上，悄悄往外挪动。

“您这是说笑呢吧，”似姜后腿一蹬，扑到李国强身上，前爪狠狠抓进肉里，“你爸早死了，真是罪有应得。”

李国强忍着痛，不敢发出声，“那你要什么，我给你弄一块地，或者，你要吃人？我可以给你找些嫩一点的。”

“呵，真是一脉相承，让我恶心。”似姜的眼睛泛着猩红，露出锋利的犬齿，直接咬向李国强的喉咙，温热的血液喷溅在红色的皮毛上，它不停撕扯，似乎这还不解恨。

“啊！！！！！！”刘秘书进来送文件，没想到看到这一杀人现场，惊惧之下将手中的文件砸向狐狸。

似姜坐在李国强瘫软的身体上，鲜血顺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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