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画养盲美人(重生)》
第二天,姜曈没有出门。
她实在是不知道还能去拜访谁了,能跑的地方她都跑过了。连锦衣卫那边她都尝试过了,却是半点作用也没有。
她望着床帐,发了好半晌的呆,才勉强抖擞精神,从床上爬起来,按部就班地梳洗。
朝食她是一个人吃的。
这段时间,她不在家,苏观卿同赵雀生也就不往她这边跑,都在西厢房吃的饭,今日他们也不知道她没出门,当然也不会过来。
姜曈沉默地对付完朝食,就去了书房。
这个时间,其实已经比她平日开始修画的时间晚了些了。
按说赵雀生应该早就开始做练习了,然而姜曈走到书房门前,却发现书房还是锁着的。
姜曈脸色沉了沉,却也没让人去寻赵雀生,只是从袖中拿出钥匙,开门走了进去。
赵雀生的桌上放着她这段时间的练习。
现在的小雀生已经有能力独立修复书画了。于是姜曈在旧货摊上收了一堆破旧书画给她练手。
此时她刚修复好的一卷正平摊在红案上。姜曈踱步过去,仔细看看,面上的神色就稍缓了些。
检查完徒弟的功课,姜曈这才将那幅《渔父图》取出来,吩咐奴仆烧水,准备开始拆旧洗画。
赵雀生就是这个时候走进书房的。
她一看到姜曈,先是惊讶了一下,眼底露出一抹喜色,接着想是意识到自己迟到被老师抓包了,又有些羞愧,再然后不知她想到什么,就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姜曈根本没理她,只是埋头开始有条不紊地处理《渔父图》。
赵雀生没说话,也没继续去修自己的画,只是站在姜曈跟前,不停用脚尖钻地,显然是在纠结什么。
等到奴仆端水进来,姜曈才抬头瞥了眼赵雀生:“有话就说。”
赵雀生捏着衣角,耷拉着脑袋,期期艾艾道:“……可是师父不让我告诉老师。”
姜曈眉毛微挑:“长本事了,敢跟你师父合伙来欺瞒为师了?”
赵雀生吓得一个哆嗦,连连摆手,当场就把苏观卿给卖了:“没有没有,徒儿不敢。是师父不肯喝药,徒儿跟风公子劝了好久,他也不肯喝……还不让我们告诉老师。”
姜曈手中排刷刚浸饱了热水,还没拎起来,就是一顿:“他为何不喝药?”
赵雀生一脸迷茫地摇了摇头。
小徒弟在的时候,大人们总得端着些,有些话能憋着就憋着,总得有个长辈的姿态嘛。这小孩子刚一走,有些人就不装了。
风拂柳气得眼睛都快立起来了,他掐着兰花指指着苏观卿道:“这药我给你熬好了,你今天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我之前就说过了,药喝完了,就不要抓了。这是你才抓的,我不喝。”苏观卿的态度也是油盐不进。
“这是以前没喝完的!”
“拂柳,你别欺我眼盲,我心里有数。昨天药就该喝完了。你又去找曈曈拿药钱了吧?”
“那又怎么样!”风拂柳掐着腰,特别理直气壮。
“拂柳,”苏观卿叹了口气,“你听我一句,曈曈现在正是花钱的时候,衙门上上下下都得花银子打点。我这里能省一点,就省一点。”
“这药已经买回来了,你不喝也是浪费。”风拂柳无赖道。
苏观卿摇了摇头,神色坚决:“我不能喝,我若是都喝了,下次你又要找曈曈要钱。剩下没有熬的药,你去找药铺退掉吧。都是极贵的药材。”
风拂柳的语气忽然诡异地缓和了下来:“……你这么决定,不怕大小姐生气?”
苏观卿没有察觉到异状,他正色道:“她现在正焦头烂额,你不许拿这件事情去烦她!”
“苏观卿!你现在瞒我是瞒上瘾了是吧?!”耳边忽然传来姜曈一声怒斥,如同平地一声雷,炸得苏观卿差点魂飞魄散。
“曈曈?”苏观卿登时无措,“你,你怎么还在家?没,没去拜访故旧吗?”
姜曈没好气道:“还能拜访谁?没人肯见我,我现在有钱都送不出去。”
她走上来,端起那碗药,怼到苏观卿嘴边:“张嘴!”
苏观卿乖得跟鹌鹑似的,他抬手想接过药碗,可姜曈死死扣着碗边,苏观卿不敢用力,只好用手虚扶着药碗,三两口把药喝了。
喝完药,苏观卿等了几息,没听到姜曈的声音,他紧张兮兮地唤了一声:“曈曈?”
姜曈没有应他,只是将空碗重重地跺在桌上。
苏观卿一时心惊胆战,懦懦道:“曈曈,我……”
话音未落,一声巨响传来,姜曈一巴掌拍在圆桌上,斥道:“苏观卿,你太不把自己的眼睛当回事了。这都治了快一年了,你都快看得见了!你现在断药,岂不功亏一篑!你是不是想瞎一辈子!”
苏观卿循着声音的方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曈曈,你别生气……”
刚碰到姜曈的衣角,就是“啪”一声响,苏观卿手背一痛,是姜曈拍了他一巴掌。
“许你乱动了?老实坐着!”
“是。”苏观卿当真不敢动了。
风拂柳看够了戏,憋着笑,做了个翻袖的手势,踩着小碎步飘了出去。
身后是姜曈凶巴巴的声音:“以后还敢不好好吃药吗!”
“曈曈,”苏观卿试试探探道,“其实这药,也不是非得天天吃,就断个十天半个月,其实不妨事的。等着姜伯父平安回来,我再接上也不迟。”
姜曈根本不给他商量的余地:“不成,这事儿你想都别想!钱的事儿你不用操心,家里不缺你这点药钱。”
苏观卿眉头深锁:“我怎能不担心,雀生都告诉我了,最近都没有主顾敢上门。长此以往,咱们岂不是坐吃山空?”
——姜曈的主顾少有清贫的,基本上不是大官就是富户。这些人的消息自是灵通,知道姜家涉及一桩大案,都不敢上门了。
“哪里就到这个地步了。就算真山穷水尽了,家里还有好几幅名家大作,随便卖掉一幅,也足够咱们下半生衣食无忧了。”
苏观卿有些无奈:“曈曈……”
“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姜曈放柔了语气,“你见我爹出了事,想要帮我,却帮不上忙,心中焦急。”
苏观卿被说中心事,他想要挤出一个笑容以作掩饰,勉强勾了勾唇角却没能笑出来。
姜曈站在他的面前,抬起他的下巴,拇指轻轻抚过他的眼皮:“观卿,你得能看得见了,才能帮我,不是吗?”
苏观卿仰着头,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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