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骜哥，不合你的口味吗？”

被顾骜叫出来吃饭时林青宁很高兴。放假以来他被林父限制行动，严禁出门，虽然理解相对小门小户的林家不敢趟这趟浑水，但在家待着真的很无聊。此时顾骜的电话简直是及时雨，而林父在思考良久后，也同意了他出门，适当的骑墙也是生存之道。因此林青宁是带着林父“抱好顾骜大腿”的嘱托出门的。

顾骜请吃饭的地方很高级。林青宁一听名字就知道是顾骜的产业，无他，实在是在小说里出现的频率有点高，且几乎每次都是和顾骜的红颜知己一起出现。感慨着自己也是出息了，林青宁小心点了几道顾骜喜欢的菜。但等菜上来，顾骜却兴趣寥寥，几乎没动筷子。难道是因为自己没有红颜养眼，影响了他的食欲？还是说顾骜已经提前掌握了霸总必备技能——不好好吃饭。

嘴里的饭菜瞬间就不香了。林青宁尽量语气关心又不刻意的询问顾骜，没听到回答，顾骜只是让他随便吃别管自己，那只能低头麻木进食。林父让他讨好顾骜，是因为念棠，可书里不是写顾骜在大学才成立的公司吗，怎么提前了，还是说自己记错了？他鬼鬼祟祟偷看了顾骜一眼，对方依旧是一贯的面无表情，但莫名的林青宁就是觉得他很烦躁。

饭还没吃完，包厢的门被敲开，一个一看就是精英的男人走了进来，递给顾骜一份文件。顾骜随意翻看了一下，眉毛皱起，“李家的意思？”

男人没回答，只是看了林青宁一眼，意思很明确。林青宁赶紧站了起来，“我先出去。”

“不用。”顾骜伸手将他按了下去，示意男人直接说。

虽然奇怪，但老板的决定他照办就好。

“被抓的人里有几个交代了是在荣耀高中拍的视频，还承认是方明帆给他们找的学生。专案组开始调查学校，李长德沉不住气就找专案组的组长做了交易。

杨瑞拿钱办事，已经下令专案组全力调查方家，方明帆也被从医院转移到了拘留所。”

顾骜挑挑眉，“他醒了？”

“早就醒了，一直装的。”

“呵”

林青宁在旁边听得震惊不已。虽然从林父那听了一些信息，但林家地位有限知道的也不多。他才知道视频居然有在学校里拍的，还找的学生，荣耀的权贵子弟里还有有这种癖好的？不，应该不是，那是哪来的学生，外校的？

穿书的林青宁，不知道分校区的存在。

“现在所有的炮火都对准方家，荣耀集团和李家恐怕要全身而退了。”男人的语气充满可惜，虽然本来也没指望这次就能打死荣耀，但他们原来的计划是最低要重创。挑拨的信息都放出去了，那帮人却如此不争气。这次要是荣耀无伤而退，接下来念棠的压力就大了。

看上面的意思，被抓那些人绝对不会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他们垮了，空出来的市场份额和各种资源必然引起新一轮争夺，念棠和荣耀只能正面对上。而念棠现在，即使不愿意承认，但现实就是，念棠还不够强大。对上庞大的荣耀，他们胜算渺茫。

顾骜比男人更清楚现实，被打断韬光养晦就是如此被动。但荣耀绝对不能就此逃脱，他想到了实验室，又很快推翻。实验室的利益他不可能放弃，而且以李明辉的老奸巨猾，说不定已经将实验室转移。还是要从视频下手，李家想要把所有的罪名都推给方家，那他就必须帮方家硬扛一波。

“你亲自去办，在不暴露的前提下联系方家，给他们一点底气。”

在各方都大展神通时，荣瑾在房子里接待徐秘书。

“校长还要配合调查，特意嘱托我来看看你有什么需要的。”徐秘书把冰箱填满后露出公式化的微笑，荣瑾礼貌点头，心里佩服她的专业。果然小说世界里的秘书和助理才是最神的。

“我还要去忙别的事，你有需要直接给我打电话。”徐秘书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照顾好自己，收好这张银行卡。”

银行卡，荣瑾送走徐秘书后饶有兴趣地把玩徐秘书留下的银行卡。柳如梅很有危机意识，这张卡是柳絮棠的信息，里面的数目相当可观，就算现在柳如梅直接坐牢了也可以让荣瑾富裕的过完一辈子。而且根据卡片的到期时间推断，这张卡是柳絮棠进荣耀第一年办理的。很难说这是在给谁留后路，毕竟荣瑾推断柳如梅的关爱很塑料。

“柳絮棠是柳如梅还在世的唯一亲人。”贝贝对柳如梅的资料倒背如流，“她应该是真的在给柳絮棠留后路。但原著里她对柳絮棠的去世却毫无反应。”

“是作者没写。”荣瑾纠正它的用词。柳絮棠在原著里的作用就是早死白月光，只需要出现在男主美化过的记忆里，作者完全不会写更多内容。毕竟原著里柳如梅都没有姓名，只是“校长”。

“顾骜和方家联系上了，已经达成协议，方家会咬死荣耀不放。”贝贝啧啧两声，“昔日敌人居然联手，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

“不要说过期网络用语。”荣瑾打断它的废话，“给专案组的技术人员送点资料，她们太慢了。”

“方家人的账号信息密吗？那个沈雯已经都调出来了，正在整理。”

“不，给她们内鬼的信息。”

“开会！开会！”

杨瑞的公鸭嗓在走廊里咆哮，他脸色涨红满头大汗，激动的都来不及在群里发通知，直接用最原始的方法喊人。留在办公楼的各小组负责人只能骂骂咧咧的赶往会议室，不知道杨公公又抽什么风。

杨公公委屈，杨公公害怕，杨公公生气！他被叫到大领导那里汇报工作，原以为是露脸的好机会，毕竟方家方向取得了巨大突破，没想到却是现了大眼露了大腚，准备好的“成果”被一顿臭骂，让他滚回去抓紧破案。杨瑞不知道领导为什么生气，他带过去的资料非常完善，已经可以直接给方家定罪，还符合上面“从严从重”的潜台词，却被直接扔了回来。他不明白，所以他决定让手下一起挨骂。

人一到齐，会议室里就响起杨瑞的咆哮，全是情绪毫无内容。狂喷一个小时后，会议以杨瑞嗓子喊哑无力继续为结果结束。各负责人黑着脸离开，同时带走“加快工作进度”的废话要求。

杨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挨骂，其他人知道。他交上去的资料太“完美”了，不仅把方家钉死，还只钉死了方家。瞎子都知道方家背后还有人，他这么明目张胆的上赶着糊弄，如果不是上面知道他纯蠢，早就不是骂一顿这么简单了。虽然上面判断的也不错吧，但还是漏了一点，那就是杨瑞在蠢之外还要完成李家的任务，必须结案在方家身上。

等终于缓过来，杨瑞赶紧回办公室给李长德打电话汇报。出乎他意料的是，李长德非常淡定，告诉他可以去调查所有羁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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