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争夺的家主攻》
落地窗外的雨珠顺着玻璃蜿蜒而下,水晶吊灯将雨幕折射着,划过商言冷白的下颌线。
商言指尖叩着黑檀木桌面,掌下摩挲着年度财报,垂眸,手搭在下颌,漫不经心地听着特助用恭谨的声音汇报海外项目。
他的指腹碾着钢笔,墨尖在“并购案”三字上泅出小团阴影。
鼻尖和眼尾泛起绯红,也许重生也有副作用,商言感觉自己这一世病弱了许多,前夜的陡然降温,让自己一连几天都不大舒服。
有些累了,商言懒洋洋地靠在床头,生病让商言素来凌厉的轮廓变得柔软,额发被冷汗浸透贴在泛红的皮肤上。
他蜷缩在真丝被单里的模样像只被雨淋湿的灰狼,平日里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散乱在枕间,露出难得一见的脆弱。
商语冰修长的手指轻轻包裹着商言的额头测体温,商言膝头则压着商见迟随手扯来的羊绒毯。
商语冰将体温计举到台灯下,水银温度计印出他紧皱的眉心。
“39度8……”
商见迟指尖发抖地拨开黏在商言颈间地碎发,医用酒精棉球擦过滚烫地锁骨时,昏迷中的人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谁?”
商言的睫毛在烧红眼睑上颤动,沙哑的嗓音像砂纸磨过粗粝的砾石,他睁眼,入目——两兄弟西装履革地立在床侧,衬衫却都松了两颗扣,像被顺了毛的两只小猫。
商语冰给降温贴给父亲贴上:
“私人医生马上到,我盯着配药。”
声线低磁,却带着紧张,他没有见过父亲这么脆弱的样子,心下心疼有余的同时,又隐隐生出了一种对眼前男人的掌控欲,他成为了商言可以依赖的人。
如果父亲可以一直乖乖在自己怀里就好了,这个想法让商语冰浑身宛如经过了一串热流,全身酥酥麻麻起来。
商见迟将温好的参茶推至商言唇边,袖口的祖母绿袖口晃的人眼花。
他超绝不经意露出胸前的山茶花别针——那是父亲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嘴角挂着骄纵的笑,尾音扬起,像只张牙舞爪的波斯猫:
“哥总爱搞大阵仗,父亲喝下这碗参茶,我守着煨了整宿。”
说着,指尖有意无意地替商言拢了拢领口,挡住商语冰探来的视线。
商言垂眸轻笑,像是随意地发问:
“语冰上周在纽约谈的项目,不是说要视频会议?”
商语冰听懂了试探,上次的事果然没那么好翻篇,他挑眉,指尖轻轻碾过商言掌心薄茧:
“推了,您的体温不到36度,我不放心。”
商见迟突然倾身,替商言调整枕头的角度,不留痕迹地抽出了大哥那双恬不知耻握住自己父亲的手,旋即把自己的手放过去,和商言十指紧扣。
商语冰被那山茶花刺得眼睛生疼,对方的小动作他尽收眼底,内心暗骂这恃宠而骄的贱种,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只有他才是陪商言从岌岌无名爬上来的,他才是和父亲关系最亲近,父亲最爱的一个。
他低头替商言盖好毛毯,商语冰同时伸手抚平被角,指节相撞发出轻响,无声的硝烟在二人之间弥漫,剑拔弩张。
“父亲喝水。”
商见迟拿着药,准备端着温水,给商言喂药,商语冰突然抽走床头柜上的温水杯,语气温和,却绵里藏针地指责不懂事的弟弟。
“太烫,父亲喝我的。”
商语冰换了自己常用的恒温杯,杯壁还凝着自己掌心的温度。
商言低头,泛红的唇抿上商语冰的水杯,他只是垂眸专注的喝水,却没看见自己长子的耳垂红的仿佛要滴血。
商见迟近乎瞠目欲裂,他死死地盯着那抹唇,恨不得自己能成为商言手中的保温杯,他眼神怨毒地看着商语冰那贱狗发/春的模样,在内心以最肮脏的话,诅咒这个哥哥。
要是对方能够从这个家滚出去就好了。
二人盯着对方的眼神,不约而同的想到这一点。
纵使商语冰和商见迟的关系,比起那该死的老二,已经显得温和了许多,小时候商语冰还是商见迟最好的大哥哥,但只要涉及到了父亲的爱上,二人都偏执地希望父亲只能看到自己一个人,只准爱自己。
雨水卷着梅花香扑进阳台,商言倚在床边咳嗽,指尖攥着羊绒毯的手忽然被两股力量同时托住。
商语冰从身后环住他的腰,掌心隔着真丝睡衣灼烧他发烫的皮肤。
商见迟则单膝跪在地上,下巴抵着商言的膝盖,用脸颊轻轻地摩挲商言的骨节,唇划过,湿热的触感顺着静脉爬上脊椎。
养子们将父亲当做了夹心。
商语冰的鼻尖蹭过商言后颈碎发,左手则按住弟弟放在父亲皮带上的手,右手却扯开商言衬衫的纽扣,看似是在给父亲擦试身体,实则露出商言锁骨下方的淡色咬痕。
——那是商言与他第一次见面,商语冰躲在房间的角落里,看着商言利落地收拾了那个唯唯诺诺,只会家暴自己的父亲。
商言拎着带血的棍子转身时,金属棍尖在地面拖出刺啦的声响,角落里的商语冰蜷缩着往后缩,以为下一个就要是自己,却撞翻了身后的纸箱。
男人抬眼望来,眉骨阴影里眸光冷的像淬了冰,却在触及他颤抖的睫毛时,忽然勾了下唇角。
那抹笑比刚才揍人时更吓人,商语冰喉间发紧,眼神一狠,决定先发制人,在男人靠近的瞬间本能地扑过去。
却在撞进带着淡淡烟草味的黑色风衣时,鬼使神差地张开了嘴,咬在对方的锁骨上——咸腥气息渗进舌尖的刹那,后颈突然被极大的力道攥住。
“属狗的?”
商言指尖碾过他的发顶,迫使他扬起脸,少年睫毛上还凝着生理性泪珠,唇瓣倔强地抿成直线。
男人指腹蹭过他泛红的眼角,忽然屈指弹了下他的额头,在商语冰吃痛缩颈时,漫不经心地将小孩拎起来甩进身后小弟的怀里。
“从今天起,他归我管。”
黑色皮靴压过落地的纸盒,商言扯松领带时侧过半边脸,逆光里露出锁骨淡淡的齿印,少年像小兽一样扯住了男人的衣角,从此成为了商言的长子。
商言垂眸看着两具年轻温热的身体将自己困在中间,商见迟的西裤布料擦过他小腿,商语冰的领带缠上他的手腕,像两条伺机而动的蛇。
他忽然轻笑,指尖勾住商语冰的领带,用领带勒住对方的下颌,迫使商语冰仰起脸正对商言微阖的眼。
商言的指尖划过商语冰手背青筋。又绕到长子的后颈抚摸凸的脊椎骨。
三人体温在狭小的空间里交融,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两双眼睛盯着自己每一寸表情变化。
“够了。”
嗓音带着病后的沙哑却字字清晰,两兄弟身体同时发僵:
“语冰的并购案明早九点该有结果了,先回去准备吧。”
这是温和的驱逐,商语冰有些不甘心地上前走了几步,却被商见迟挡了下来。
“父亲偏心。”
商见迟的的鼻尖像是不经意地蹭过商言的唇瓣,这是小时候商见迟向商言撒娇的惯用手段,但现在长大后再做,就显得有种难言的暧昧。
“大哥可以做并购案,我也——”
话还没有说完,跪在商言膝下的商见迟陡然被拽起,商言轻轻地将商见迟的袖口往上卷了卷,又替他正了领带,语气温和,像真是一位宠爱孩子的父亲:
“那你也跟着大哥一起去,好好学。”
尾音落下时,指尖分别按在二人腕间脆弱的脉搏处,话语间是不容置疑地冷硬:
“我要你们嬴。”
商语冰眼神晦涩,他知道上次的事在商言地心里还没有翻篇,商见迟名为学习,实则监视,那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委屈被他压了下去。
他低头吻了吻商言的手背,喉结擦过商言的指尖:
“父亲想要的,我都会替父亲拿到。”
商见迟单膝跪地,吻过商言膝头的羊绒毯边缘,抬眼时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
“我会和大哥好好学的,回来时,父亲可以亲自检查我学的成果。”
兄弟二人在极近的距离里交换淬了冰的眼神,商言后仰靠在床上,任由羊绒毯滑落在地,露出被冷汗浸透的衬衫下若隐若现的腰线。
商言的唇角微弯,他看见两双瞳孔同时收缩,像看见猎物的幼兽——
而他永远是那个握着猎枪的人。
门外,商语冰若有所思,他面色阴沉,父亲惯然宠爱自己,就算犯错,惩罚过了,便也会轻拿轻放。
父亲的爱不会消失,只会转移,如果不是有人在父亲耳旁吹枕头风,那就是父亲在外面养了别的狗。
想着,他瞥眼,看向了书房,一贯不爱看手机的商言,正蹙眉盯着手机屏幕,颇有一种无可奈何的感觉。
商言送走了养子们,忽然顿住——西装内袋的手机在震动,频率像只急着挠门的小猫。
特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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