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王爷能听到我心声!》
林四娘面色惨白,连连后退。最后冷汗从从额角流至下巴,面上已然是神智不清的惊恐,紧接着,她剧烈地开始倒气!
萧绫梦一惊:“这个病她怎么还没好?”
只听林四娘反手死死抓着木桶边缘,指甲深深扣进木桶,木刺一下就将指甲缝隙的肉顶裂,五指渗出血来。
她双眼往上翻白,喉咙发出短促窒碍的声音,脸色逐渐变紫。
萧绫梦将麻布往边上竹架上一扔,箭步上前就牢牢掐住林四娘人中:“别闭气别闭气,保持清醒!”
她左手掐着林四娘,右手扶她贴着木桶缓缓坐下,再解开她衣裳,从亵衣口袋中摸了半天,终于摸到一个小小的纸包,摊开来是两颗药,她喂了一颗在林四娘嘴里,起身用双手在木桶中舀了半只手的量,喂给林四娘。
见她面色慢慢由紫到白顺过气来了,萧绫梦再拿手拍了拍林四娘的后背:“好了好了,没事了,气顺了就好。”
林四娘颓然坐在木桶旁许久,最后默默流下了眼泪,她哭起来无声无息,只是两行眼泪如水淌下。
她看着萧绫梦,哑声道:“到了这里的女人,没有一个能出得去。成色好些的,被里面的头头带去训练舞艺,说是要送给西边的贵人,那贵人极爱中原女子的歌舞舞蹈。若是这部分里学不精的,就会被当作这里山匪头头的玩物,玩腻的那天就是死期。若是性子暴烈些的,誓死不从敢还手的致,就会被丢进毒药坑,被那些肮脏玩意咬致死,死了还会被拉过去放血,说是要制毒药用。”
林四娘拉着萧绫梦的手,眼泪止不住:“我是因为在京都有教人舞艺的经验,再加上他们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从不忤逆才活到了现在,我可是亲眼看着几个孩子被毒蛇钻进身体,活活痛死的……”
说罢她失声痛哭,说是失声倒也有所偏颇,林四娘撕心裂肺的在哭,却不发出一丝声音。萧绫梦轻叹一声气,伸手抚了抚她的背。
林四娘的痛苦像是一场哑剧,绝望至极却平静无波。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砰砰砰’的砸门声:“好了没,怎么这么慢!”
外面的门口守卫是听里面两人没动静了,就过来敲门问询。
林四娘急急忙忙起来,抹干净了眼泪,小跑着去将门开了一条缝隙,赔笑说:“兵爷,我们进来才发现皂角没了,你能帮我去领一些来么?”
“这点东西没了都能耽搁这么久?”门外的官兵狐疑朝里面看,也不能排除他留了点龌龊心思,想在里面看到些旖旎风光。
但只见两人都裹得严严实实,很是失望,骂骂咧咧地走远了。
萧绫梦沉声问道:“我过来时听到那脸上有一刀疤的人说,前段时间不知怎么无缘无故死了一批,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林四娘目光闪烁了下,摇摇头:“我那些日子在给她们教舞,只听说在一天夜里她们忽然一夜暴毙,应是吃坏了什么,这里毒虫太多,藏在饭菜中有时也难以分辨,后来她们就被拉去放血了。”
“死了的人都要被放血?”萧绫梦皱了皱眉。此地果真有蹊跷。
“是啊,说是要当作药引子。”林四娘缓缓道,再就是沉默着,不愿再提此事。
萧绫梦只得换个方向刺探:“娘子,你说你以前教人舞艺,你是在哪里教啊?”
林四娘听到这句问话,目光有些呆呆的,好像萧绫梦问了个很久远的事,她愣怔一会儿才迟缓着开口:“我乃……风舞楼舞娘,在舞楼多年小有名气,还带了些徒弟…后来嫁人了……”
她越说越慢,越说越犹豫:“至于我是怎么来这儿的,我只记得回娘家探亲,路上听到有人叫我,刚回头就晕了过去,醒来之后就一直在这儿了。”
萧绫梦目光沉了下来。
林四娘此话不算假,但掩去了许多重要的信息,比如说她是嫁给了在朝中入职的翰林院院士,还有她回家探亲的路上,为什么没人陪同?又是谁能在街上喊她名字,让她毫无防备的回头?
不过怕追问下去惹她怀疑,也怕搅动她情绪太厉害,萧绫梦停止了追问,只是点点头。
***
祁州州府
男子渊亭峙立,负手站在大厅中,无言却威压甚重。他满脸冰霜,看着地上跪着的知府,冷然开口:“你是说,朝廷给你们派了这么多兵,你们端不掉一个山匪窝?”
他言辞平静不算大省,但隐隐透着怒意,震得知府那头是越听越低。
“山匪狡猾,早些听到风声的话,等我们过去的时候,就只剩空壳子了……”知府抹了把额头的冷汗,悄悄想抬眼看男子的反应。
可惜视线从男子褐色麂皮高靴一直看到他腰处挂着的木牌,知府又哆哆嗦嗦的低下头,匍匐在地,身体更是低了。
这王爷,长得可真高啊。知府一边害怕的发抖,一边心里偷偷想。
边上的师爷也寒蝉若噤,缩着脑袋跪于一侧。
此时有人前来报信,知府认出这圆头伙计是王爷的心腹,两人应是说些不好于外人听的话,撇开了跪在地上的师爷和知府,走到内厅去了。
知府小声‘哎呦’了句,半起身揉了揉自己膝盖,拿眼偷瞧了下内厅,见两人暂时没有出来的意思,就用手肘装了装边上的师爷:“嗳,不是说这雁王身受重伤修养去了吗,怎么看着还挺生龙活虎的,这么大老远都能过来。”
师爷此时也已经跪得双腿俱麻,伸手拍了拍自己两条腿,哀叹一声:“人家常年驻扎沙场练出来的体格,跟我们能一样吗?只要没死,躺床上过两天就能活蹦乱跳的。”
知府愁眉苦脸的:“你说这玉面阎罗怎么就又想起这件事来?那殷县令一家刚刚事发我们就砍了,土匪也已经抓了些,口供写得也挺完美的,就是半路劫物资,结果没想到是军粮吗?他怎会亲自来过问此事。”
一想到雁王这大名鼎鼎的名声,知府就忍不住想哭。而且人都已经到了自己厅中,两人两张老脸苦的像两只苦瓜,唉声叹气,揉了揉腿又重新乖乖跪好。
而此时内厅,木易真看着一队拿来的信笺,眉头紧锁。
一队队长沈万才跑得急了些,面上留着热汗,他拿袖子擦了擦,再端起边上的茶碗一饮而尽,见木易真这般沉重神色,他也忍不住伸头看了眼信笺,不看还好,一看瞠目结舌:“什么,影卫说萧姑娘也被抓进去了?”
“嗯。”木易真应道。“不过暂时不必担心,她目前还没有什么危险。”
“哎呀,那可不行啊,按照我们原来的计划,是半夜引火烧山,再将活着的人逼下来当场诛杀,王爷你说这萧姑娘要是在里面的话……”
木易真看着信笺沉思一会儿:“让影卫尽量保证她安全,但不可提前泄露行踪。”
沈万似是有些不安:“王爷,你说怎么就这么巧,我们马上都要收网了,这萧姑娘……”
木易真微微蹙眉:“若是她阻挡计划,那就让影卫撤回来。”
此计划他们推演过很多次,这确实是一次性斩草除根最方便的方法,山匪之灾不能再继续下去了,祁州本就是军事要地,不可让山匪占了先机。山匪要想在此地占山为王,必死无疑。
目前还未动手,只因有些事情尚未理清头绪。这个山城帮,与平常打家劫舍的山匪确有不同。木易真摸了摸自己肩膀,疼痛犹在。他想起那夜自己痛极时,忽得嘴里被塞了块甜枣。
是很甜。
紧接着他目光转冷,将信笺放在烛火上烧了,将指尖的灰烬磨去,侧头问沈力:“查出来了没有,他们制毒窟的毒药,一般都流到哪里了。”
沈万正色道:“上次抓到那个管仓库的歹匪说,此毒很难制成,但效果极佳,少量治幻,多量当场死亡。但百次尝试,能有九十九次失败,所以每一次的成果都能卖出千金。但我还没问出来,他们上一次做出来的卖到哪里去了。”
“还没问出来?”木易真重复了一次。沈万有些羞愧低头:“王爷对不起,那人实在嘴硬,我今天再去试试。”
木易真眸色一冷,起步走向门外:“不用了,我亲自去问。”
说这话的时候,他正好走到了外厅跟内厅共用的门口,跪在地上的两人,一听他要亲自去问什么,立马吓得面如土色,颤颤巍巍的抬头:“王爷,你这是要去问谁啊?”
木易真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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