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恶犬少爷盯上了》
难怪沈观山说冬青病症奇特,苗疆蛊术蛮横霸道、诡谲无比,灵徽皇后当年身中奇蛊,倾天下名医之力亦无力回天,冬青一个无权无势的小丫鬟,岂非必死无疑?
薛槐安面色凝重,向药王作揖道:“请您救救她!”
药王“咯咯”地笑起来:“我乃药王,又非蛊王,如何救她?我的药嘛……倒可以暂时令蛊虫陷入沉睡,阻止它蚕食宿主精元,替姑娘争得月余光景。
“若到时候再取不出蛊虫,便是神仙来了也难救喽!”
薛槐安追问道:“您可识得善蛊之人?”
“如你所言,皇帝老头京城一带尽屠苗女,眼下想寻知晓蛊术的人,恐怕要深入苗疆腹地了。”
薛槐安心猛地一沉,他出府找大夫尚得想方设法,遑论去万里之外的苗疆?
“对了,还有一个法子!”药王兴味盎然地补充道,“有些特殊的蛊虫与饲主心血同源、性命相系,如果下蛊之人死了,蛊虫得不到同源精血的供养,很快就会丧命。
“她中蛊的时间不长,你们好生想想,半月之内,她的饮食、汤药经了谁的手?又有谁与她举止亲密?如果她非救不可,你们不妨赌一把,将和她接触过的人全杀了试试,哈哈哈……”
在药王粗哑怪异的大笑中,薛槐安按捺下心头的浮躁,在纷乱的记忆中搜寻——半月内,谁与冬青有过交集?
这一想,却如坠迷雾!除了与轩中人日日见面之外,冬青曾去北镇抚司找过薛懿,薛阳和母子找她麻烦时也带了一大群人来。
几十张面孔在薛槐安脑中飞速掠过,一时理不出头绪。
药王见薛槐安不理睬“全部杀光”的提议,顿时失了兴致:“行了,回去慢慢想吧,别在这儿杵着了,付诊费、拿方子去!说好的一百两银子,少一个子儿都不行!给簪子的丫头留下,我瞧瞧你的伤。”
一百两银子只买了轻飘飘几句话,温闲许再次震惊于徐漪然的生财之道。
“莫嫌诊金高昂,京中能看出蛊虫门道的大夫寥寥无几,百两之资换来一线生机,你们偷着乐吧!”
薛槐安倒不心疼他的钱,可一想到温闲许要独自与性情乖戾的药王相处,他又放心不下:“给她治伤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为何要我们先出去?”
“她之后要给我打下手,我们提前熟悉一下怎么了?你还想出尔反尔不成?”
温闲许也着急与徐漪然相认,匆匆把冬青交到薛槐安手中,推搡着他往门外走:“哎呀少爷,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快去给冬青姐姐拿药吧,莫耽误了姐姐的病!”
薛槐安气恼她胳膊肘往外拐,偏又无计可施,只好先出去了。
他刚离开,三面观音像正后方的墙壁里忽然传来“咔哒”一声,一只手从暗门中伸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温闲许拽到了里面。
暗门很快合上,与墙面融为一体,仿佛从未出现过。
“说!这支簪子从哪来的?”
暗室里没有点灯,黑漆漆的,温闲许什么也看不见,就被人反剪双臂抵在了墙上,紧接着面上一凉,师父精心制作的人皮面具竟被揭了下来!
温闲许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师父特意交代过她,若要下山,千万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一个念头如同冷水当头浇下,令她惊慌不已:万一药王不是漪然姐姐,而是一个碰巧姓徐的陌生郎中怎么办?
一双眼睛在黑暗中打量着温闲许:眉如远山含黛,温婉清丽,眼似春水横波,潋滟生情,糅合了中原人的精致与异域人的深邃,像一个误入凡尘的懵懂仙子。
但凡见过她一面,绝不会忘记。
惊呼再次响起,这回音色婉转清亮,与记忆中徐漪然的声音分毫不差:“闲许?你未通过入阁试炼,怎么就到京城来了?还和薛家的小魔头混到了一块?”
一盏油灯亮起,驱散了温闲许眼前的黑暗,只见她面前女子一身利落短打,抱臂含笑而立,骨子里的飒爽英气怎么也掩不住——不是徐漪然又是谁?
温闲许欣喜地飞扑入徐漪然怀中:“漪然姐姐,终于见到你了!”
徐漪然顺势搂住她,察觉到怀中人背部肌肉不自然地绷紧,指尖将她衣袍勾开一瞧,却见她脊背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瘀痕:“几个月不见,你怎么伤成这样?”
“此事说来话长。”温闲许长叹一口气,“我偷听到阁主他们讨论师父入狱一事,主动请缨来救师父,结果我日夜兼程赶来,刚到京城就被人下了药,卖到薛府里当丫鬟,连诏狱的门都没有摸着……”
讲到被卖入薛府这一段遭遇,温闲许心中甚是委屈。
“也不知蒋渝如何教的你,怎么心肠这样软?世上可怜人多如牛毛,难道你个个都要管?感情可是我们这行的大忌。”
温闲许眼睛扑闪扑闪的:“可是,漪然姐姐不也给穷人看病吗?”
“我……”徐漪然哑口无言,让她背过身去,拿出药膏给温闲许抹药。
她斟酌半晌说道:“据我所知,除了你并没有人接到救蒋渝的任务……阁主竟让你孤身来救蒋渝?”
纵使徐漪然手法再轻柔,温闲许仍疼得冷汗涔涔:“嘶……不是还有漪然姐姐你吗?阁主要我来回春药铺寻接头人,没想到竟然是你!”
“可我每月只在药铺坐诊两日,若你其他日子来……”徐漪然揣摩不透阁主的心思,“罢了,方才我让你留下,你为何不答应?薛懿城府颇深,薛槐安阴险狡诈,你一个人在薛府,小心着了他们的道。”
温闲许忍不住替薛槐安辩解道:“少爷……薛槐安其实人很好,还替我扛了一棍呢!他得的病好像也很麻烦,漪然姐姐你就为我破例一次,给他看一看嘛。”
闻言,徐漪然探了探她的额头,觉得她不光身上有伤,脑子可能也被人打坏了:“薛家人可是关押你师父的死敌!你竟然叫我给他看病?”
她眉头紧锁:“不行,你不能再回薛府了,你心思纯良,有一天给人卖了还不知道。”
温闲许怕徐漪然真的不让她回去,换了一个角度:“可我的武功远不如锦衣卫,贸然劫狱不可行,只有潜伏在薛府中才能找到他们的破绽。”
她转而打探起师父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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