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外】我的男友非人类》
勒瓦尔刚刚饶有兴致地观赏一个肮脏的人类的如何逃脱追捕,但很可惜,她并没有逃脱。
他失去兴致,坐上马车,闭目养神,背部挺直,金色的头发长至腰间,用一根华美的黑色绸带系好,一丝不乱。
他眼深鼻高,身材颀长,衣着精致,脖子上领结褶皱的距离都像是用尺子比量过,看上去就是一位教养良好、优雅至极的绅士。
勒瓦尔的手里握着一根黑胡桃木做的手杖,手杖顶端镶嵌着一颗硕大的红宝石,戴着手套的修长手指正慢慢抚过宝石。
刚刚西格告诉他,因为那个运奴船上有人逃跑,引起了码头警卫的注意,避免被人类发现,他们得在这里等一会。
要不是美国出现了一个大公级别的违法者,柯林尼斯等几位长老都不在神殿,他也不至于来到这个国家。
这个违法者……
勒瓦尔想起他的资料,他叫赫尔巴诺,在公元696年由柯林尼斯转变为血族,而后居住在美国深山的一座人类看不见的城堡里,一直以来,这个血族虽然离经叛道,但也算是安分,可不知道为什么,从上个月开始发狂,甚至还让人类看见了他。
要不是附近的执法者及时消除掉人类的记忆,他们就要曝光在人类眼中了。
这些血族就不能待在深山老林里吗?为什么非得跑到人类面前去!
该死的赫尔巴诺,他一定要用火烧死他!
“唔……”
马车外传来西格压抑的喉咙滚动声,一声惊天动地的怒骂声遮盖住了西格的声音。
那个逃跑失败的女人被一个胖男人踩在脚下,她用三种语言吐出非常具有创造力的脏话,以个人为圆心,涵盖了其人的所有家属。
两只眼睛燃烧着烈火,不甘示弱地看向踩着她的男人。
即使被人视为尘埃,结局已定,她依旧没有放弃自救,依旧没有接受既定的命运。
勒瓦尔嫌恶地撇开脸,那些脏话太不堪入耳了,脑海中却自动浮现出两只比太阳还要明亮眼睛,他施舍般又看了一眼那双眼睛。
黑漆漆的眼睛燃起两簇火焰,她毫无礼仪地挣扎着,怒骂着,她的生命像一个浸满火油的火把,熊熊燃烧。
他微微愣怔,仿佛被火焰吸引了。
紧接着,是一丝甜美的鲜血味道。
在码头乱七八糟的味道中,这丝淡淡的鲜血气息如同一只小钩子。
勒瓦尔的身体僵住,魔法将眼睛改成琥珀色,但现在,琥珀的边缘渐渐涌上血红。
翻滚的食欲和一种奇异的情绪突然在他体内爆发,狩猎的本能和自我的克制同时交织在他的眼睛里。
勒瓦尔是公认的自控力最强悍的血族,他诞生于诸神还未长眠的时候,与神明交战也难分胜负,他是血族始祖,见过数不胜数的死人和血肉,品尝过这世上几乎所有味道的鲜血。
漫长的生命让他早就厌倦单一不变的食物,他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饥饿的感觉了。
直到今天,食欲像是一条冬眠的鳄鱼,被钩子勾了一下,渐渐苏醒,胃部的叫嚣熟悉又陌生。
因为狩猎本能而兴奋到不自觉颤抖的手握紧了一下,他寻着这丝香甜的鲜血味道看去,在如豚犬一般喧闹嘈杂的人群中,他锁定了一个脏兮兮的老鼠似的人类。
竟然是她!
她穿的破破烂烂,脸上黑乎乎一片,还粘着可疑的痕迹,头发粘连成片,看起来臭兮兮的,嘴里叫骂着最下等的纤夫才会骂出口的脏话,只有脸上擦伤的伤口预示着她是个有着甜美血液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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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人口买卖!该死的人贩子!”
胖子将她反绑,她张嘴,露出一排平整的牙齿,狠狠咬上那个胖子的胳膊。
“啊!”胖子吃痛,猛地甩开,他身后的属下立刻上前压住她。
勒瓦尔优雅矜贵地坐在车里,看着那个渺小的人类女性挣扎,因为在地上滚了几圈,她更脏了。
他心中腹诽,该隐城堡里刷下水道的刷子都比她干净。
就算她的血如蜜般甜美,他也不会用牙齿在这种人的脖子上留下痕迹,她不配成为他的食物。
“唔!”
西格又控制不住喉头的渴望,发出声音。
勒瓦尔不悦,冷冷道:“西格,控制住自己。”
西格是他的扈从之一,也是该隐神殿最出色的执法者之一,他的嗅觉非常灵敏,可以很轻易地追踪到敌人,但嗅觉灵敏也不完全是件好事,比如此刻,西格觉得自己饱受折磨。
勒瓦尔的右手盖住左手,他想压住自己发抖的手,却是徒劳。
辛月脸上的伤口随着船长恶意的碾压更深了,她的双手被人反剪到背后,船长恶狠狠地踢向她。
遭了,这一脚下去,不死也得残。
辛月咬紧牙关闭上眼睛,这就是逃跑后被抓住的后果,她在此之前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即使在生存线上苦苦挣扎,她还是没办法和动物一样麻木地活着。
她有一腔毫无用处的热血,和一颗向往自由的心。
直到现在,辛月发现自己竟然不后悔,在死之前她反抗了命运,她试过了。
打吧,最好打死她,死了说不定就能回家了。
就在这时,后面传来一个冰一样的声音——
“多少钱?”
泉水流过金杯似的优雅嗓音响起,辛月睁开眼睛,她看见逆光下站着的高大男人。
船长的小脚没有踢中辛月,而是以一种奇怪的轨迹踢向另一个方向,他像插/在筷子上的土豆,一个没站稳,整个人都圆润地滚了一圈。
他穿着考究的黑色西装外套和长裤,外面罩着一件无帽黑斗篷似的长风衣,袖子露出恰到好处的白色衬衫,皮鞋锃亮。
一举一动都如同上个世纪的王公贵族般彬彬有礼,与这肮脏混乱的场景格格不入,金色的长发一丝不苟,比绸缎还要顺滑。
他像一个出入高级场所的贵族,或者一位高高在上的神袛,国王站在他面前也不会比他更高贵。
他似乎对面前的场景很不耐烦,白色手套包裹的拇指绕着手杖上硕大的红宝石——辛月觉得那是塑料的——缓缓打转。
“这个奴隶,归我了。”
似乎觉得跟这里的人打交道已经足够屈尊降贵,不等胖男人说话,那个男人就稍稍偏头,示意自己的随从,随从掏出一沓百元大钞,反剪辛月双手的人看见美钞后,震惊地松开了手。
胖男人看到钱后连忙滚过来,小心翼翼地接过一沓钱,确定面前的贵族老爷没有要回去的意思,立刻笑开了花,被肥肉油脂挤成一条线的眼睛更加地眯起来:“老爷您真有眼光,这个女人是您的了。”
说完他就招呼水手们上船了。
这是1900年,在这个时代,一个普通的美国人一年的年薪也不过在二百到五百块之间,而一个奴隶,哪怕是身强体壮的黑奴,也不过三十美元左右。
华人女子贵一点,因其具有使用价值和生产价值。
辛月估摸那一沓至少有二十张面值为一百的美元,足足两千元,或者更多,在这个时代无疑是一笔巨款,能买二十个她。
她心中疑窦丛生,即使这位绅士是个非常乐于助人的好心人,但再好心也不会直接用这么多钱砸人吧?
施恩于下,且这个恩情她目前无论如何都报答不了,那只能说明这个男人有其他的要求。
“谢谢您,先生。”
辛月谨慎地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她看见帮了她们的男人站得离她八丈远,似乎很嫌弃她的脏兮兮,用一方雪白手绢捂住口鼻直接往前走,将她真心实意的道谢甩在身后,人家根本不屑听。
那个掏钱的随从则是像看仇人一样看着她,像风扇似的“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脸颊鼓起一小块肌肉。
船长上船了,躲在暗处的方莲连忙跑过来扶起辛月。
她对帮了辛月的男人感激极了,哆哆嗦嗦地跪下给这个男人磕头,但是男人抬脚略过了她,径直向马车走去。
就在辛月以为这位金发男子真是一位好心不求回报的绅士时,他微微偏头,用眼角余光瞥她——
“还不跟上?我的奴隶。”
同头发颜色一样的金色睫毛低垂,港口的月光在他脸颊上投下蝶翼般的光影,冷漠的眼睛让他好像一位真正的神明,他居高临下看着她。
辛月疑惑地左右看看,然后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勒瓦尔微微皱眉:“这里还有别的人吗?”
辛月:……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或者你更希望那个男人把你带回去打死。”
男人的语气与他好听嗓音完全不同,冷飕飕的,如同从西伯利亚而来的冷气流,他视线一扫,辛月背后那艘船上隐蔽地探出几个脑袋,观察这里的情况。
他们都很好奇,一个贵族老爷,为什么买下这个脏兮兮的女人。
方莲担忧地拉住辛月,这个男人虽然帮了她们,但她有种小动物般的直觉,这个男人比船长更可怕。
“先生,您要我跟您一起坐马车?”
辛月终于确定了那个男人的要求,但她更疑惑了,她浑身脏兮兮的,自从来到这个时空后,她和一群女人一起挤在暗无天日的底舱里,吃喝拉撒在一个空间,没地方睡觉,没换洗衣服,身上脏得和下水道的老鼠似的,闻起来都恶心。
他竟然让她坐马车!和他一起?!
勒瓦尔不耐地又瞥了她一眼,像是大发慈悲地施舍给她一个眼角:“如果你想跟在马车背后,用你那和腊肠犬差不多长的腿走路的话。”
辛月下意识低头看自己的腿,虽然不是超模那种大长腿,但也没有短到和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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