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里的他走出来了》
寒风飒飒,雪花簌簌,陆暄面前有一青影执伞而立,宛若雪中翠竹,挺拔俊秀。
日思夜想,是她苦寻之人;他世再遇,是命定之人。
“啪嗒”一声,陆暄手中树枝掉落,旋即见谢元祈抬步朝她缓步走来。
她怔愣盯着来人,目光自眉间至下巴,由头到脚。一城白雪如纸,她要将他的脸、他的身形轮廓刻在纸上,然后卷起这幅画卷,锁在她的八宝箱中。
他,休想再离开!若再不告而别,定要他好看!
地上积雪留下一排脚印,谢元祈手中的伞比人更早到了陆暄身边。
油纸伞倾斜,雪粒再落不到陆暄身上,不过半息,谢元祈的肩头便覆上了一层薄薄的雪。
看清他的面容,清楚知道这不是在梦中,陆暄紧抿嘴唇,竭力控制心绪,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心中发胀,真的是他。
突然,陆暄的手被他抓住,转而贴住了伞柄,她握住伞,撑伞之人便成了陆暄。
看到他肩上的雪,她将油纸伞高举持正,正欲与风雪抗争,替他挡住不停落下的雪,随后她的身上被一股暖意包裹,是谢元祈解下了自己的斗篷披到了陆暄身上。
陆暄思绪回笼时,他已将斗篷带子系了个漂亮的结。她被拢得结结实实,唯有斗篷上余留的淡淡清香钻入鼻间,是他身上的檀香味。
扫净她身上的雪,谢元祈接过伞,另一只手抚着她的脸,喉结滚动,温情脉脉唤了声:“阿煦。”
听到日思夜想的声音,陆暄垂眸,泪珠顺着谢元祈的指尖,滑入他的衣袖内侧,肌肤上一寸温热,心上疼痛难耐,谢元祈眼底的心疼几近溢出。
陆暄闷声道:“你怎么才来…”
“是我不好,让阿煦久等了。”他走近一步,自责道。
“我找了那么多地方,书局、宁国公府、凤山…每个地方我都找遍了,可你都不在,你到底去哪儿了…”
语线颤抖,说到最后,陆暄几乎是高声喊出来的。
“还说要带我赏花,骗子…”
“撩拨完就不告而别,无赖…”
“害我伤心难过,恶人…”
……
陆暄一条一条地控诉他的罪行,每列一条,都要捶他一拳,她要将这些时日积攒的痛楚通通发泄出来。
但在谢元祈看来,这力道不痛不痒,他揩去她脸上的泪,笑意温柔,眼神宠溺,任由她撒气。
“我真该死,竟惹得阿煦这般生气。”
“负荆请罪成不成?”
很快他便自己否定:不成!惩罚太轻。”
“拴起来,日日抽上十鞭惩戒如何?”
他又摇头:“不行,阿煦的手会酸。”
他将手递过去,一副任打愿挨模样,忽然换了个称呼:“小娘子,如何才能解气。”
“当牛做马可好?做你笼中雀可好?”
陆暄并非真的气他怨他,原本只想捶他几下了事,见他的手就在眼前,顿时血气冲天,抓起他的手,对着手腕处咬了下去。
谢元祈也不挣扎,反而笑了:“阿煦,莫要心疼哥哥。”
陆暄闻言更用力了,松口时,在他手腕上留下深深一圈牙印:“放过你了,下不为例。”
他抬手仔细看了一阵,略微勾唇。
眼见陆暄就要发恼,下一刻,谢元祈将她紧紧箍进怀中:“阿煦,我好想你。”
陆暄埋首在他胸膛上,郁气消散,贪恋道:“我也是。”
“阿煦发完火了,该轮到我了。”
顷刻,两唇相触,你来我往,胶着难分;两人愈发游刃有余,山鸣谷应,虽是难舍难分,还是以陆暄咬破他的嘴唇告终。
陆暄缓了缓呼吸,语气发颤:“施以小小惩戒,休要得寸进尺。”
谢元祈舔了舔嘴角,舌尖感受的到是血的腥甜,他殷勤告罪:“小的知罪,日后任您搓圆揉扁,绝无二话。”
旖旎情意过后,陆暄才问道:“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谢元祈正色道:“我一直将玉璜放在书格上,从蔷薇谷回来那日,不知何故,书格上有亮光忽现,我正欲拿起仔细查看,眼前陡然一黑,再醒来时,便在广义侯府中了。”
竟这般巧,陆暄诧异道:“广义侯府?”
“对,是父亲发现我躺在路上,将我带回去,请了郎中救治,知我无处可去,便雇我做先生,在府上教导…教导我自己。”
他从未想过,此生还能有机会再见到父亲母亲,还有幼时的自己,甚至要教自己经史子集。
知他有处可去,而且还是在他最熟悉的地方,陆暄放心点头,继而将莫惊鸿对她所言尽数告知于他。
提及镜王之事时,两人面色凝重,此事仍需从长计议,两人默契道改日再议。
言毕,陆暄问:“你为何会在此处?”
陆暄来此是为了寻物,他是为了什么?总不会是未卜先知,知道她会来此。
“因为今日,是阿煦的生辰。”
“生辰?生辰…”陆暄身体微僵,不敢置信地重复。
她已经很久未过过生辰了,久到她都忘了自己的生辰是哪日,只记得是除夕之前;久到她都不知道过生辰该作出何种表情,当下露出怪异的神色,茫然无措。
“今日是?”
陆暄这才想起她只知眼下是腊月,新年未至,并未问过莫惊鸿今日具体是哪日。
“腊月二十五。”
谢元祈怜爱地抚了抚陆暄的面颊,略微失落:“我的二十岁生辰,是在此地与阿煦一起过的。我想着你十八的生辰,也该如此的。”
下一瞬,他眼神柔和,语气变得激动“本以为没法送出去了,没想到上天垂怜。”
陆暄忽感头上一重,是谢元祈在她发髻上簪了支发簪,是支孔雀点翠宝石发簪,是只能送与妻子的发簪。
陆暄抬手摸了摸发簪,眼前就是她思念多日的面庞,想到男子送女子发簪的寓意,她心潮涌动,满腔情意无法言明,只想与他如藤蔓般缠绕,至死不休。
“阿煦喜欢吗?”
“我很喜欢…”
两人再次于雪中相拥,相思已解同淋雪,此生定能共白头。
“那阿煦可记得,你还欠我一支簪子,但无妨,来日方长,我会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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