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掉的小跟班竟是当朝七皇子》
沈白竹和裴初先见面的是位评事,叫邹棋,负责调查案情和起草文书。
邹棋这人性子古怪,不爱同旁人多接触,案子上摆着一张一尺半的黄麻纸,一手揽袖,一手执笔。
见两人进来,也只是淡淡抬眸扫了二人一眼,“裴大人,理案所内无关紧要之人禁止入内。”
裴初拱手解释:“邹大人,这位姑娘是我请来的人证。”
邹棋手中毛笔一顿,“哦?可是溪临县一案的人证?”
“正是。”裴初道,“在下听闻李闻的罪情文书今日就要起草等他签字画押,所以便同秦大人商议好时间今日来访。”
秦大人是大理寺少卿,全名叫秦之言。
“原来如此。”邹棋继续写字,“待这份文书完成,这位姑娘需要单独留下说证词,然后签字画押。”
裴初点头答应,而后带着沈白竹立于一侧等待。
邹棋写文书时认真严苛,桌案上晃动的烛火照得他眉目微皱三分。
约半炷香的功夫,邹棋才搁笔,“开始罢。”
邹棋叫了几个官差小吏,裴初独自出去,沈白竹站在屋内正中央,心上些许紧张,忽然想起当初沈父是不是也被这样问过话,但忽又想起,沈良并未到写判决书这一步就已经被陷害而亡。
“你叫什么名字?”邹棋盯着沈白竹,严肃地问道。
“沈白竹。”
旁边小吏笔耕不坠地开始记录。
邹棋问话不拖泥带水,语句犀利,直戳重点,所以这场问话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就结束了。
出来后沈白竹被裴初塞了块帕子,她一脸疑惑地看向他。
“手。”裴初瞥了一眼沈白竹方才画押时沾染上的红色印泥。
沈白竹顺着裴初的目光才发现,她随口道:“谢谢。”
“不客气。”
帕子一角绣了几片竹叶,沈白竹擦拭干净之后拿在手里犹豫要不要现在还给裴初的时候发现的。
此时刚出大理寺的大门,沈白竹举着帕子停在半空,余光忽然瞥见两人身影。
身侧裴初率先抬手作揖,“三皇子、七皇子。”
沈白竹猛然转身,苏砚知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他大病未愈,脸色还很苍白,穿了一身平日常见的青玉白袍,站在一袭黑色劲装的苏麟元身旁,显得格外病态。
苏麟元淡淡瞥了裴初一眼,“裴大人也有闲情来大理寺?”
“皇上命在下彻查溪临县一案,如今终了,沈姑娘作为此案的人证,在下自然要带着她走一遭。”裴初笑道,丝毫不在意苏麟元的嘲讽与阴阳怪气。
“人证?”苏麟元看了一眼低着头的沈白竹,不觉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在下于溪临县救下被当作婚配新娘的沈姑娘,抓捕李闻等人后便请求沈姑娘做此案的人证。”裴初看着苏麟元脸上藏不住的怒气,继续笑道。
“白竹……”苏砚知忽然走上前,他看着沈白竹,面上尽是担忧,“那日迷药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沈白竹抬眸,有些不知该怎么同苏砚知讲述。
“七皇子。”裴初忽然道,他看着沈白竹眼里柔光乍现,“溪临县一事的复杂程度想必沈姑娘一时半会儿也是讲不清楚,沈姑娘方才经历了邹大人的询问,如今恐怕心中忧惧,思虑难为,不如七皇子改日再聊?”
苏砚知还未开口,苏麟元倒是抢先一步,“裴大人当真爱多管闲事?前两日我这云枕阁里的管事忽然重病,不知裴大人可愿意身兼多职?”
裴初笑:“七皇子言重了。”
苏麟元冷哼一声。
苏砚知不曾顾及旁边两人情形,只是看着沈白竹,心中有后悔,懊恼,以及无能为力。
沈白竹感受着头顶炙热的视线,心中忍不住叹气,最后还是抬起头来,“身体好些了吗?”
苏砚知点头,望着沈白竹的眼睛湿漉漉得像个失落的小狗,他用力扯出一个自然的微笑,“好多了,只是最近一直在喝药,有点苦。”
“我……我前几日从三皇子那里得知你需要的草药,这两日在我父亲旧时药箱中找到一些,你若是有空,可以派人去拿。”
“沈姑娘找到了?”苏麟元听到后突然问道。
“是。”
苏砚知道:“皇兄与我来此就是要审问李闻身边那个道士,听说他善奇淫巧计,周文川夫妇的药也是从他那获取,便想着会不会有草药下落。”
“既已如此,这大理寺也就没必要去了。”苏砚知看了一眼苏麟元,“皇兄不如先回宫罢,我同白竹一起回她家之后再去找你。”
苏麟元点头应允:“也罢,今晚宫中夜宴,砚知你不要忘记时辰。”
说完不顾身侧准备作揖的裴初,大袖一挥便离去了。
“路途遥远,沈姑娘不如坐马车回去?”裴初指了指一直停在大理寺门口的那辆马车,“七皇子可要共乘?”
苏砚知看了一眼裴初,嘴角微扬,“也好,那就谢过裴大人的好意了。”
沈白竹:“……”
裴初这辆马车宽敞,坐三人丝毫不拥挤,但沈白竹夹在两人中间却难受得要命。
她使劲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胳膊贴着身后的木墙,被上面的花纹硌出大片红痕。
明明来时这裴初沉默寡言的,可这回去的路上嘴就没停。
马夫买来天地坊新出的糕点,裴初举着瓷盘递给沈白竹,“尝一尝,听说很不错。”
“裴大人原来也爱人云亦云。”苏砚知冷哼。
沈白竹:“……”
裴初举着糕点一动不动,挑眉看向苏砚知,“桂花甜蜜,又非时节,罕见事物自然畅销,况且不过一枚糕点,殿下未免太过于以小见大,夸大其词。”
“真是巧了,白竹她最不爱吃桂花做的任何糕点。”
裴初手上动作一顿,“……是吗?”
沈白竹尬笑:“其实我现在什么甜的都不爱吃。”
“那喝茶吧。”裴初面无表情地放下盘子,又转而端起一直放于炭火温热的茶壶,倒了一杯热茶,但还没等他递给沈白竹,就被苏砚知给截胡了。
“多谢裴大人。”
“……”
苏砚知一饮而尽,夸赞道:“好茶,不过还是要比冬竹差些。”
“……”
沈白竹一路无言,闭目休养。
直到马车行至沈家,沈白竹从车内出来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才从刚才压抑的气氛中清醒过来。
裴初掀了一侧车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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