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万人迷艰难端水中》
等等,不对!
师尊在人间的身份是宗门密辛,原剧情里,要等师尊飞升后才会被当做一桩轶事流散出来。
男主现在是怎么知道的?
衡清君冷眼看去:“你知道得倒不少。”
独孤明河拱手,笑得分外欠揍:“过奖。怎么比得上你们正道修士在魔界中安插的耳报神呢?”
眼看两人的对话情况不妙,贺拂耽赶紧扯扯师尊的衣摆。
“师尊师尊,你看那边好像有人找你。”
的确有修士正在远处踌躇着该不该上前来,似乎是有新的线索要相商。
衡清君顿了一下,稍稍调整异火火势,这才提步离开。
贺拂耽等他远去后才转回头,看向某个刚刚口出狂言的人,语气诚恳得掏心掏肺。
“明河既然与我兄弟相称,何不将我的师长也尊为你的师长呢?我师尊剑法享誉天下,为人又明事理知是非,明和若能与他友善相处,对往后修炼定然也有很大裨益。何乐而不为呢?”
“……明事理知是非?”
独孤明河哂笑,“你确定你在说骆衡清?”
“要叫衡清君。我怀疑你对师尊有偏见,你这才见过他几面?”
独孤明河暗中冷笑,心想他曾见过的那个手染鲜血的骆衡清,只怕全天下也没几个人见过。
但面上很好脾气地认输道:“好吧,是我不解其人就妄加点评,算我的错。”
话锋一转,又道,“可你要我与他友善相处,实在是难为我了。我族中人生来无父无母,全靠天生天养长大,只用拳头说话。我与你师尊之间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把我打趴下,一种是我把他打趴下。你喜欢哪一种?”
“都不喜欢,你们就不能和平相处吗?”
“咦?我还以为你会选你师尊呢。”
“我不想看到你们当中任何一人受伤。”
“你把我与你师尊相提并论?怎么?我与你相处不过数十日,就已经比得上你与你师尊之间数十年的情谊了吗?”
贺拂耽下意识摇头。
独孤明河眼一眯,几分危险意味:“哦?我比不上他?”
“……”贺拂耽赶紧再摇头,“你们俩怎能相比呢?你是我的朋友,而师尊是我的长辈。”
“他最好永远是你的长辈。”
“师尊当然会是。明河,你今天说话怎么怪怪的?你要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贺拂耽真就转过去,不再看身后的人,一副拒绝交谈的模样。
身后十分安静,安静得像是某人已经离开。
贺拂耽心生疑惑,正要回头,突然一双手蒙住了他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
这种小孩子的把戏,贺拂耽已经几十年不曾玩过。这么说也不对,就算在他幼时,也不曾有人与他玩这样的小游戏。
大概他做鬼前才这样玩过。
他顿时忘了之前的愁肠百结,笑道:
“明河,别闹了。”
“还说心里没我?这不是一下就把我认出来了吗?”
附在眼睛上的那双手移开,贺拂耽重见光明。
他一面笑一面道:“要是认不出,那才奇怪——”
尾音消失在空气里,眼前所见的是一个和蒙眼之前略有不同的世界——源炁流转的世界。
鱼潮已经在渐渐退去。
江面开始缓慢地重新冰封,鱼儿逐渐潜入水底,掉头时尾巴向上一甩,尾鳍上都掖着一条墨线。
数以万计的墨线被鱼尾同时甩到空中,又被同时拉扯着淹没到冰面之下。
明明是墨线被鱼尾牵扯,看在贺拂耽眼里,却无端像是那些浓黑似墨的线条在引领鱼群,像虚空之中有一位傀儡师正在操控一群鱼形的傀儡。
贺拂耽怔忪:“这是……神力?”
“正是神力引它们来此。”独孤明河觑他,“怎么这副表情?”
“只是有些惊奇罢了,水神的神力很少有黑色。”
贺拂耽沉思,“你既然知道我是龙子,便也该知道我父亲是南海水族应龙,以行云布雨为己任。我曾见过他的神力,要么是透明的,要么是蓝色的,就像水一般空灵澄澈……玄冥一脉的神明,无论雨师河伯,大抵都是如此,少有这般深沉。”
他静静思索着,忽然笑了一下,像是自我开解。
“不过水黑则渊,或许白石江底有某处深渊,所以白石郎君的神力也被染成黑色了呢?”
独孤明河沉吟片刻,附和:“嗯,也挺有道理。”
*
到了晚上,祭典如约开始。
两台花轿从山顶神女祠出发,一路吹吹打打,来到山腰祭台。不等花轿落地,狂风大作,山民们吓坏了,丢下轿子就跑。
“山神来了!”
有年迈的长者不肯离去,颤颤巍巍跪下,拼了命也想要请求山神施恩。话刚出口就被阵阵阴风搅得七零八落,路过的年轻人不忍,不顾责骂也要将他们背走。
等到祭台除了两顶花轿空无一人时,大风突然止歇,有两人的身影凭空出现。
贺拂耽上前,撩开轿帘,朝里面瑟瑟发抖的女孩们抱拳。
“两位女郎莫怕,是我等前来赴约。”
他带来了寻常衣衫,避开视线待女孩子们换过之后,又转回身来,将一个包裹递给她们。
“此去天高地远,不可无财物傍身。小小心意,还望女郎笑纳。”
女孩们并不推辞,接过包裹后往肩上一甩,朝面前人微微福身。
“公子……再会了。”
目送她们离开后,贺拂耽把她们留下的红衣穿上。
一旁独孤明河也抖开另一套红衣,却迟迟没有穿上,只是翻来覆去打量。
“怎么了?衣服有什么问题吗?”
贺拂耽也凑过去看,不等走近就笑起来,“我忘了,这衣服对你来说肯定小了。”
大概是为了营造庄重又缥缈的美感,舞裙的放量做得很大,袖口和裙摆宽广曳地,只有腰间用腰封束起,不盈一握。
好在腰封是可调节的,贺拂耽身形清隽修长,穿上尚算合身,独孤明河就不行了。
魔族体型本就高大,又是魔神烛龙,近两米的身高,站起来简直顶天立地。
即使厚重的皮毛大氅也掩藏不住其下山峦般锋利的轮廓,骨架舒展间满是强硬的爆发力和压迫感。这种摄人的气势平日里笑起来时不显,一旦不笑,就会猛烈地流泄出来。
别的不说,至少肩膀那里肯定穿不进去。
贺拂耽想了想:“明河,穿不上就别穿了。神女若真能被一支剑舞引出,想来也不会计较祭品是一个还是两个。”
“我就不信了。”
独孤明河又努力了一会儿,见实在穿不上,只好放弃,将红衣半披在肩上。
他在案前坐下,欣赏美人更衣,不期然看见面前人系腰带的手有些轻颤。
“紧张?”
“有点。我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
“真是可惜。”
“可惜什么?”
“你看这红衣似血,像不像人间婚服?”
贺拂耽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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