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和死对头结成道侣啦》
一颗灵石用完,巫岫便到了霏微峰,她加快步伐,想尽可能少遇见一些人,但偏生怕什么来什么。
“哟,这不是巫岫师姐吗,师姐素日里高居太虚峰,怎的今日舍得纡尊降贵?”
这声莺啼燕啭的招呼,惊得她额角青筋突突直跳。抬眼正对上苏柔柔那张笑靥如花的脸,活似开坛三百年的女儿红,甜腻中透着呛人酒气。身旁还立着个青衫玉带的少年郎,她记得是今年新入门的师弟韩星野,也是个天之骄子。
巫岫暗道麻烦,纡尊降贵?人尽皆知的废灵根,如何担得起这词?可这话茬怎么接都不对,忽觉前世今生都活得憋屈。
这世道偏生如此,你越要清静,那些腌臜事儿越要往跟前凑。若较真起来,倒像与狗抢食的乞儿,平白失了体面。
“师妹这话说得,太虚宗何时讲过这些?人若自轻,何以承世之重;心若自贱,焉能得人之尊,师妹莫要忘记。”说罢也懒理苏柔柔瞬间僵住的笑靥,径自越过二人。
身后隐约传来少年带笑的劝解:“苏师姐莫恼,巫师姐想来是急着……”
话未听完,巫岫小腿猛感剧痛,顿时失了重心摔倒在地,腿部一阵火辣辣的疼,泪水直在眼中打转,她爬起来,捡起地上的石子,上面还有灵力残留。
“师姐怎的如此不小心?”苏柔柔摇曳生姿地踱步过来“霏微峰的路可不如太虚峰平坦,师姐还是慢些走。”
日头悬至中天,金芒如剑劈开云絮,灼灼投在青石阶上巫岫掸了掸裙裾尘埃起身,青玉簪在日头下泛起清凌凌的光,恍若碎冰坠入琉璃盏。
“苏师妹的这手‘穿云子’使得愈发精进了?”她忽地勾唇,指尖掠过石上,“太虚宗宗规,无故残害同门轻则逐出山门,重则废除修为或是……”
巫岫顿了顿,转而道:“你说这石头上的蓝色灵力足不足以定罪?”
太虚宗秉持礼义之道,欺凌同门之举在他宗或可姑息,然于太虚宗必按门规严惩不贷。早年有内门弟子欺侮外门弟子者便是废了修为逐了出去。
苏柔柔脸色骤变:“你血口喷人!不过区区碎石,谁能证得灵力所属?”
“师妹所言极是。”巫岫轻笑,“最近师尊练出一法器,名为照灵鉴,找我试了几次,映出的灵力颜色和我看到的分毫不差,马上就要到拜师大典了吧,这不让我拿来给常长老瞧瞧能不能用于代替测灵石。”
她忽地倾身,语调染上三分寒意,“你说若我持此物往常长老面前一跪,再问这腿伤从何而来,长老可会信你清白?”
苏柔柔踉跄后退,鬓间珠钗撞得叮当响:“你、你休想诓我!霏微峰水灵根弟子又不止我一人……”
适才听到她说诓她的时候,巫岫心下一惊,还以为苏柔柔识破了她的谎言,可又听到她说水灵根之事便知她信了照灵鉴的存在,可哪有这法器,不过是她随口胡诌。
巫岫轻笑,指尖轻叩石面,“可巧我只遇见了师妹。何况照灵鉴可不是测灵石那种低级之物。”
热风卷着落英掠过青石阶,苏柔柔唇色褪尽,整个人丧如败柳。
巫岫懒地理那摇摇欲坠的身影,转身时忽闻清朗少年音:“巫师姐,留步!”
少年追至阶前,眸子亮得惊人,笑意直要溢出来,连鬓边碎发都似沾着光尘,活脱脱像从话本里走出的少年侠客。
“师姐好,我是新入宗的韩星野,师姐能看见灵力对吗,可以烦请师姐帮在下看一下灵根吗?”
“韩师弟。”巫岫抬眸,想起前世惊鸿一瞥的天纵之才,前世她和他交际不多,只是见了一次,后又略有所闻。他的灵根和师尊一样,如果不是墨寒川的出现,下一任宗主或许便是应是他了。
“师弟可知‘欲得甘果,必先耐其涩’,拜师大典近在眉睫,那时知道结果肯定比现在从我这儿知道要好。”
韩星野眸光骤亮,这意思便是他的灵根不会差,因此点了个头谢过。
这孩子倒是聪明的,巫岫回了个微笑向处事堂走去。
霏微峰半腰的处事堂掩在竹影里,巫岫忍着痛拾级而上,山风卷起她染尘的裙裾。管事的陈青师姐恰自外归来,见她跛足而行,忙不迭搀她进去在青竹椅上坐了。
“巫岫师妹,腿怎么回事?”
陈青师姐是个坦荡之人,从不揶揄嘲讽她人,是少有的几个不会欺负她的人,因此巫岫也喜欢与其打交道。
巫岫抿唇笑笑:"不妨事,被野犬扑了一下。"
陈青如何不知霏微峰素无犬迹?却也不点破,只转去内室取了紫檀匣来:“前日得了件流云纱法衣,正愁寻不到合身的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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