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亲后盟主爹坑我登基》
“谈?”九章晃动手腕,玄铁镣铐在青石地上刮出刺耳锐响:“这就是谢家主的诚意?”
谢谶目光下移,桓九章四肢被铁链束缚,像只折翼仙鹤身上挂着金血,收拢羽翼背靠朱漆柱屈膝而坐。那只好斗的游隼一只腿也系着细细的铁链,此时正四仰八叉倒在她腿边呼呼大睡,肚皮上还盖着九章衣摆。
他抬手让解开镣铐,还着人唤来府医。
哐当落地的镣铐尚带余温,九章已扑到粟米身前。见其伤口做过简单的处理,心下大松。
她转向染冬,那丫头红着眼,浑身止不住的发抖。
“别怕,我在。”她俯身,轻拂对方额角乱发。
染冬怔怔地看着她。
九章以为她尚未安下心,便拽住小八爪子,一把将他从肩膀提溜下来,塞到染冬怀里,并命令道:“小八,陪好。”
桓游八炸毛刚要发作,却嗅到一股红豆甜香。他抻着脑袋往前拱了拱,猛地深溴——是红豆包!
他跳起来站在染冬手掌上,右翼指了指染冬腰间系着荷包,扬着小脑袋,很是傲娇。
染冬垂眸看着怀里……这是只鹰?猛禽?
她全身立马绷紧,僵在原地。
可怀里的这个好像跟印象中的猛禽很不一样,嗅东西时眼睛下方,上喙基部的两个小孔会放大数倍。
它猛地睁眼,琥珀色眼睛亮晶晶的,一只翅膀叉腰,一只指向她腰间的荷包,尾羽无意识扫动。
它它……好可爱呀!
“你也馋这个?”她下意识地问,随机苦笑,自己在跟只鹰说话?
但面前这小家伙居然点了点脑袋,飞到粟米身上,张开嘴望着她。
染冬张着嘴,回过神来才发现四周竟没人分享这份惊喜。
她赶紧解下荷包,满脸专注地投喂,手指微颤,目光却像被什么点亮,怔怔地望着它,早忘了害怕。
桓游八吃了整整一个,红豆馅沾得喙边绒毛都是,就仰躺在粟米肚子上,呼呼大睡。
染冬望着它一张一翕的模样,眼中止不住泛起波光。
“好……好可爱呀!”
桓九章这才走到谢谶旁边的位置坐下,连饮三杯茶。她取出一物,摊在桌子上。
谢谶瞥了一眼,怔住——是一枚带血的谢氏令牌,字上的鎏金已被血锈蚀穿。
他眸色一敛,指尖不自觉碰了碰案边的茶盏。
“桓少主从何处得来此物?”
九章望着四方几上的血令,微微发怔。
晨光透过窗棂,在令牌上切割出斑驳光纹,一缕缕似血流倒灌而来,将她记忆中那日漫天血腥铺满、挤压。
她抬头紧盯谢谶,声音一字一顿:“紫金山。我爹。”
谢谶捻动扳指,缓声道:“此事,与谢氏无关。”
九章轻嗤一声:“那谢家主,不妨解释一下——这枚令牌,为何会出现在紫金山尸骸堆中?”
她步步紧逼,冷眸逼视:“我爹,究竟在哪儿?”
谢谶目光终于凝在那令牌上,神色微动:“围攻紫金山的门派不下十数,偏门左道之徒更是数不胜数。桓少主只来问我谢氏,怕是有失公允。”
“可它偏偏出现在我爹遗失的英招令旁。”九章一字一缓,“您说呢?”
谢谶微顿,没想到英招令竟未被抢走,反而遗失原地。他眸色沉了几分,语气放缓:“我确曾派人打探虚实,怕是属下不慎遗落。”
“是不慎遗落,还是趁火打劫?”九章低声反问。
谢谶神情渐冷:“人确实不是我们谢府带走的。”
九章轻叩几案,冷声不语。
半响,谢谶吩咐人取来湛蓝锦盒:“回来的人说,只见一队人扛着你父亲北去,武功极高,部曲不敢逼近。只在客栈中寻得此物。”
九章打开,是一枚金令,边沿刻有蚩尤暗纹,青面獠牙,握在手心都能感到阵阵寒意。
她微蹙眉头。如此训练有素之人,会这般粗心?
不像意外。更像……有人故意为谢府所拾。她心头一震,一个念头自混乱中生气——莫非是爹?
可他老人家有着脑子?九章赶紧扼杀掉,这绝对不可能。
她抬头,冷声道:“区区一枚金令,前尘便可一笔勾销?”
谢谶眼底掠过不悦:“你还要如何?一口气说完。”
九章伸出三指:“三件事。起先是其一。”
谢谶拂袖而起,咬牙道:“桓九章,别得寸进尺。惹急了,我连王仁之也送去陪你。”
九章微笑:“谢家主不妨听完第二件,再怒也不迟。”
“二则,王氏已然起疑,想必谢家主也打算暂避风头,闭矿休养生息了吧?”
她放下茶盏,目光如刀:“那些矿工便不劳谢家主,由我的人接手。我保证,他们此生再不会出现在大雍。”
谢谶眉头紧皱,眼底寒芒:“你是想拿这个当把柄,骑在谢氏头上不成?”
“你大可放心。”九章寻来笔墨:“若日后当中有人敢来告者,我亲自了断。”
谢谶沉默良久,望着那封盖了盟主印的亲笔契书,指节已被扳指按出血痕。
——这是一把刃,握在谢府,刺向桓九章的利刃。
他闭眼:“第三呢?”
九章起身:“明日再告知谢家主。”
“桓九章。论起来,你该唤我一声世伯。”
九章脚步一顿。
谢谶轻叩圈椅龙头三声,盯着她:“世伯劝你一句——善者,乱世之饵也。”
九章微躬还礼:“世侄女倒是喜欢《韩非子》的另一句——‘天罚有漏,人律无赦。’”
谢谶紧捻扳指。
九章回身时,唇角笑意缓缓收敛,眉眼间尽是秋霜。
谢东来时正好撞上九章几人离开。
九章见他面色苍白,便多看了几眼。
谢东附耳低声禀告:“家主,如您所料。王大人离开后,直奔城西一处二进小院,里面那人……极像青城道子。”
转动的扳指戛然而止,谢谶眼底暗流涌动。
谢东犹豫片刻:“传闻这道子在安王妃死后便闭关多年,直到两年前国师游历归朝,他才现身。这两年一直待在摘星阁侍奉国师,怎会突然来这?”
说到一半,他猛然瞪大眼:“王家莫非与国师联手了?他们若是知道……”
谢谶目光一寒,谢东立刻噤声。
“让谢兆去书房。”
谢东垂首称是,暗暗咬牙:自己辛苦得到的消息,转头却给谢兆做了嫁衣。
·
葳蕤院早已破败,谢谶吩咐人给桓九章另寻院落。新院在西府,倒是雅致不少。
染冬去熬药,小八也飞上她肩膀跟了出去,屋内只剩九章和粟米。
九章为粟米检查伤口,见她几次欲言又止,便挑眉:“想问便问,我怕你憋死。”
粟米想起小时候流落街头,曾经给了自己一口剩包子的老乞丐,就是被人掳去黑矿。
她双目泛红,似有哽咽:“少主为什么要帮谢家?!那些被掳的矿工,日日不见天日,死伤者不计其数。他们才是受害者……为何您要替恶人遮掩?”
九章指腹轻抚佛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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