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记录

《万人嫌受和万人迷攻》

17. 闻君鹤,和我在一起是要做爱的

贺宁站在原地没动,看着闻君鹤深吸一口气朝他走来。他皱了皱眉,往后退了几步,转身就走,一个字都没留。

闻君鹤僵在原地,脸色难看得很,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棒。

周纪给贺宁安排了个轻松活,跟着专业经理人出席些慈善活动,偶尔代表周家露个脸。这工作清闲体面,要不是得记那么多复杂的人际关系,贺宁觉得简直完美。

他端着香槟站在角落,看着那些虚与委蛇的寒暄,偶尔会突然想起闻君鹤失魂落魄的表情。

但是很少。

周崇上次发病闹得厉害,庞娆心疼他,硬是没送疗养院,留在家里亲自照顾。贺宁看周崇那副被惯坏的样子,随口说了句“还是在家好,外人照顾哪比得上亲人”,把庞娆感动得不行,连周牟富都夸他懂事。

其实贺宁心里门儿清,周家人对周崇的疼爱是刻在骨子里的,就算周纪嘴上再硬,也不可能真对周崇下狠手,他只是害怕越过兄弟那条线,就再也回不去了。

有时候贺宁还挺羡慕周崇的。

周崇跟周纪那些弯弯绕绕的纠葛贺宁也不想去琢磨,但周崇对他莫名其妙的敌意倒是显而易见。

但贺宁又不是任人揉搓,周崇每次找茬,他都能四两拨千斤地怼回去。连周纪都感叹,能治住周崇的只有贺宁。贺宁知识说:“你们只是对他心太软。”

贺宁踩着缎面拖鞋下楼,鞋底拍在大理石台阶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周崇瘫在客厅沙发里,听见动静嫌恶地瞪了他一眼,又重重躺回去,像条没骨头的蛇。

贺宁倒了杯酒,走到沙发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今天怎么不翻垃圾桶了?”

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调侃。

周崇闭眼冷笑:“你以为我还会上你的当?”

贺宁突然弯腰从沙发垫下摸出个烟盒:“来一根?”

里面稀稀拉拉躺着几根皱巴巴的烟,一看就是偷偷攒的。周崇猛地弹起来,气得脸都红了:“贺宁你他妈——!”

话没说完就剧烈咳嗽起来,贺宁晃了晃烟盒,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贺宁抽出一根,然后把烟盒扔在了周崇身上,闻言点燃了含在嘴里,过了一会儿,他靠近了周崇少许,不过也没有离得很近,像看一个奄奄一息的病人一般,感叹道:“你这些手段,我十八岁就玩过了,不,我比你更狠,你还一直保持自我,我把一个男人困在我身边五年,心都捧给他任他肆意践踏,几乎付出了所有,把自己活生生逼成了另外一个人,温顺的,乖巧的,他可能会喜欢的。”

说罢,贺宁又喃喃了一句,眼中露出一抹迷茫:“快不太记得那些傻逼事了。”

“可你猜,我得到了什么。”

周崇看着他简短地问:“什么?”

贺宁抽掉了最后一口烟:“……嗯,灵魂乃至身体全方位的侮辱。”

周崇:“……你这么讨厌,谁会喜欢你。”

贺宁呵呵一笑,听不出什么情绪:“我早就认识到这点了,所以决定不再为任何人改变,不喜欢你的人,即使你折腾翻了天他也不会喜欢你。”

周崇不服气地道:“你凭什么说我哥不喜欢我。”

贺宁看着周崇:“你喜欢你哥吗?”

周崇点头:“你怎么会懂我和我哥的事。”

“我不懂,我只知道你如果非要强求,你可能会失去的是你哥和你爸妈,其实我看出了,你没那么想要周氏不是吗?你只是想逼一把周纪面对你是吗?可周纪宁愿逃出去几年,也不想跟你起冲突。”

周崇看着贺宁,突然露出一个笑:“你比我哥看得明白,可我真不明白,又不是亲生的,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他还是更在乎世俗的眼光。”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一层脆弱的情侣关系怎么可能比得过亲情的羁绊,一个把明天把最后一天过的人自然不会考虑到以后,可是周纪要考虑他爸妈,他们的未来。

周纪就是看得太清楚了,所以才不能和周崇在一起。

“你该庆幸你哥跟我结了婚,你以为换一个人能忍受你这些手段吗?”

“如果我是女人,我做的第一件事只是替你哥生下孩子然后劝他离开,现在大家相安无事,你少用你那些不入流的伎俩对付我,我会劝阿纪留在家里,你也可以多见见他。”

周崇磨了磨牙,最终什么都没说。

周纪重新接手公司后忙得脚不沾地,市场的拓展计划一步步在推进。周牟富开始有意放权,重要会议都让周纪主持,自己只是坐在一旁听着。贺宁看着周纪每天早出晚归,西装革履地出门,

某个周五的傍晚,贺宁独自开车去了城北的老旧小区。他脱下外套,只穿了件简单的衬衫,拿着手机走进昏暗的楼道。

墙皮有些剥落,空气中飘着饭菜的味道。

敲门声在安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里面沉默了一会儿,才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谁?”

“绍叔,是我。”贺宁的声音放得很轻。

门开了条缝。

伏绍站在阴影里,身形依旧挺拔如松。这个跟着贺闳兴二十多年的男人,是贺家最隐秘的一道防线。当年贺闳兴身居高位时,明枪暗箭数不胜数,连贺宁都被绑架过两次。

每次都是伏绍带着人,悄无声息地把他救回来。

伏绍就像贺宁的影子,从小学到大学,始终在暗处护着他周全。贺闳兴入狱那会儿,多少人想趁机报复,伏绍能抽身而退,全靠这些年一直跟在贺宁身边,没参与贺家的那些脏事。

贺宁每隔几个月就会收到伏绍的新地址,今天这个老旧小区的地址,是上周刚收到的。

门开了一条缝。伏绍站在阴影里。他打量了贺宁几秒,侧身让出条路::进来吧。”

客厅里就一张木桌两把椅子。伏绍倒了杯温水推给贺宁。他坐下时腰板挺得笔直,像把出鞘的刀:“听说你结婚了,告诉你爸了吗?”

贺宁的手指在玻璃杯沿轻轻摩挲,这婚事就是个形式,说不说都一样,他抬起眼:“绍叔,我想查个人。”

“谁?”

“韩卿,闻君鹤回来了,他查到我那次手术事故,是韩卿做的手脚。”

伏绍的表情突然变了:“他敢这么对你?”

当贺宁提到要查韩卿高中时的事,伏绍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查这个干什么?”

“坐牢太便宜他了。”贺宁冷笑一声,“韩家有的是办法把他捞出来,他那副假清高的样子,我看了就恶心,最好身败名裂再也翻不了身。”

伏绍点头应下,说查到消息会联系他,让他别再亲自过来。

“宁宁,”他的声音难得温和,“你好好过日子就行,那些伤你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贺宁临走时跟伏绍抱了抱,嘴角挂着笑:“知道了。”

他转身下楼,脚步声在空荡的楼道里回响。

刚拐出单元门,贺宁就看见了闻君鹤。

那人斜靠在楼梯口的墙边,指间夹着根烟,烟灰积了老长一截也没弹。夕阳从侧面打过来,把他轮廓描得格外清晰,高挺的鼻梁,微抿的嘴唇,还有垂着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闻君鹤整个人沐浴在橙红色的光里,明明该是温暖的画面,却莫名透着一股颓废。烟快烧到手指了,他也浑然不觉,只是盯着出口发呆,直到贺宁的脚步声惊醒了他。

大概闻君鹤也没料到他能这么快下来,一时整个人都愣在原地。

贺宁从他身边而过,闻君鹤下意识拉住他:“贺宁……”

贺宁猛地甩开闻君鹤的手,眼神冷得像冰:“你跟踪我?”

闻君鹤的喉结动了动,声音发紧:“……我怕韩卿再对你下手,宁宁,我可以帮你。”

这句话把贺宁逗笑了。

他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弧度:“真有意思。”

手指轻轻掸了掸被闻君鹤碰过的衣袖:“没你的这几年,我照样活得好好的。”

他转身就走,闻君鹤站在原地没动,身后突然传来门响,闻君鹤回头,正对上伏绍鹰隼般锐利的目光。老旧的楼道里,两个男人沉默地对视,空气仿佛凝固了。

那之后,孟轩也很爱往贺宁面前凑。

贺宁听到他愿意做证人,才一直忍着他。

闻君鹤也总是不请自来地出现他面前,贺宁有些心累地问他究竟想做什么。

闻君鹤说想帮他。

贺宁问他:“你以什么身份帮我啊。”

“……朋友。”

贺宁:“谁告诉你我们是朋友的。”

闻君鹤沉默一瞬:“我自己想的。”

贺宁:“…………”

贺宁站在探视室的玻璃窗前,看着贺闳兴被狱警带进来。

即使穿着统一的囚服,这个男人依然脊背挺直,步伐沉稳,眼神锐利如鹰。岁月和牢狱生活磨去了他外露的锋芒,却让那种与生俱来的威压更加内敛而慑人。

“爸爸,我结婚了,这段婚姻是我自己选的,我觉得很满意。”贺宁对着话筒说,声音在空荡的探视室里格外清晰。

贺闳兴的目光落在儿子无名指的戒指上,嘴角微微上扬:“爸爸为你高兴。”

他的声音透过玻璃传来,低沉而温和:“不过我以为,你会为那个姓闻的小子守一辈子。”

贺宁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戒指,金属的凉意透过皮肤传来。他抬头,正对上父亲深邃如海的眼睛,贺宁无奈地笑了:“爸爸,你就这么看不起我?”

贺闳兴靠在椅背上,囚服袖口露出的小臂上隐约可见几道疤痕。他笑起来时眼角的纹路比记忆中深了许多,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骄傲与宠溺:“我的小王子,值得这世上最好的。”

说到最后随即眼神一冷:“但闻君鹤不配。”

贺宁客观开口道:“不怪他的。”

贺宁和周纪结婚半年的时候,两件事撞在了一起,韩卿案件一审宣判,还有他的生日,伏绍告诉贺宁时间太久,查不到当初和韩卿的那个相关人,贺宁也只能作罢。

周纪本想办个像样的生日宴,但贺宁摆摆手说没必要,最后只跟周家人简单吃了顿饭。

筷子还没放下,孟轩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那家伙在电话那头大呼小叫,说派对都准备好了,就缺寿星到场。周纪说“去吧”,周崇立刻扔下饭碗说要跟着去。

“你病才好,”周纪皱眉的话还没说完,庞娆就打断道:“带他去吧,总闷在家里也不好。”

周纪瞥了眼周崇发亮的眼睛,心想这病秧子最近确实安分了不少。

周崇立刻跑去换衣服,脚步声在楼梯上咚咚响。

周纪松口放人,临走前特意叮嘱贺宁看着周崇别碰酒。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酒店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上一章 回书目
[ 章节错误! ]      [ 停更举报 ]
猜你喜欢
小说推荐
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不以盈利为目的
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