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注超人是卢瑟的核心设定吗[综英美]》
[你好,我是莱克斯·卢瑟,你可以叫我莱克斯。
不过,即使我不该记得,我理应还有一个其他的名字。在更早之前,在我还不是莱克斯·卢瑟的时候。
但这不重要。
父亲认为我应该写一点什么,我只能尊重他的这份意愿。我不认为这会有什么帮助。只因为我向他询问了母亲的事?他太容易激动了,对身体健康没有好处……哦,幸运的是这恰好是我想要的。
我希望他保重身体,直到我满十六岁,因为那是我掌握莱克斯集团最合适的年龄。真遗憾它现在还配不上这个名字——卢瑟集团?这个名字太无趣了,但和它如今的臃肿、陈腐、失败,倒很相称。
如果你想知道,今天是我的十二岁生日。这并不代表什么,只是我想在这里记录我的年龄,对一个不存在之人。
写日记当然不能和任何人交谈,这里没有巫师的魔法,我也不需要任何人看见它,我更没有什么“幻想中的朋友”。所以——“你”不存在。记牢这点。
我写下“你”这个单词,只是觉得“我”应该被听见。或许是应该被世界听见?这毋庸置疑,我当然能。也或许是想被谁听见……不,我并不孤单。因为我能看到那些:更多的、更多的世界。
尽管那也不是我想要的。
我被挟持了,没错。]
写到这里,这张纸被/干脆利落地撕下来揉成一团,最后丢进一个燃烧着的壁炉。
莱克斯·卢瑟盯着那团纸直到它很快化为灰烬。莱昂内尔·卢瑟装腔作势的装修作风难得为他的儿子提供了少许便利。
映着火光的绿色眼瞳挪回视线。男孩提起笔,面无表情地飞快涂完了整张纸,关于门外宴会场景的描写、宾客的记录、莱昂内尔·卢瑟发言的重点内容。简洁又完整,如果不是没有使用媒体的口吻,简直能当作一篇报道。
作业完成了。
—
意外死亡是件倒霉的事,穿越能算幸运,穿越到富豪家庭更是幸运,但是穿越成莱昂内尔·卢瑟的儿子?完全是件倒霉的事。
莱昂内尔·卢瑟,他死了比活着更好。这是个公允的评价。他有一百项行为该被儿童保护协会控告,有一千项罪责该由国税局审计,有一万项事由能够让他坐牢。但因为足够的美钞,以上一切把柄全部归零。
在六岁以前,莱克斯都被认为是一个傻瓜。他不会说话,不会回应任何人,对外界任何事物都没有明显的反应,如果没有母亲和保姆照管,连正常的生理活动如吃饭喝水都不会表露需求。这是不幸的,对一个孩子来说当然不幸,但更不幸的是作为母亲、作为莱昂内尔妻子的卢瑟夫人。莱昂内尔鄙视残缺,他的傲慢与自视甚高无法忍受一个傻瓜成为他的儿子,而他掩盖在精英企业家西装下的野蛮与专横从来不会在家中掩饰,最开始他的妻子是他的发泄品,到了婴孩不会再被轻易碰坏的年纪,莱克斯也成了莱昂内尔的发泄玩具之一。冷暴力、辱骂、虐打,不声不响的傻瓜与温顺的木头人夫人,多么完美,任何小报都不会有机会发现这些罪孽的。很可惜莱克斯没能帮他的母亲分担多久。物理的折磨并不致命,是抑郁杀死又解救了她,莱克斯五岁时,她在家中的浴缸里洗了最后一次澡。接下来的一年记忆和之前的五年一样模糊,莱克斯和这个世界的信号依旧未曾连接,所幸失去母亲的幼童凭借收了封口费的保姆的良心顺利活了下来。
六岁时,莱克斯·卢瑟终于从漫长而蒙昧的梦境里清醒。过长的梦境磨灭了他几乎全部有关过去的记忆,无论他前世曾度过多少岁月,他此刻也只不过是个孩子而已,最多更成熟些;而梦的内容也像露水一样在日光下轻飘飘消散,他只记得他的视角时而飘在高空,时而归于人群,时而紧贴着谁的身躯,时而又远远的、远远的,如同上帝一般俯瞰人间。
他抬起头看向窗外,隐约觉得应当看见某道鲜红的影子。阳光明亮,玻璃闪闪发光,然而他在倒影里只看见莱昂内尔粗俗的面孔。
幻梦结束后是噩梦。莱昂内尔伤害他并不因为他是个傻瓜,因为很显然如今的莱克斯是个天才,他在学习上的进展一天或许抵得上他人一年,这让浪费的六年显得无关紧要——他伤害莱克斯只因为那是他的儿子、他的所有物。并不乐观的经济形势加重了他的暴躁,显然靠房地产发家的莱昂内尔不擅长那些更新潮的科技领域,无论是军火还是别的什么,他在渐渐被时代抛弃,而他只熟习了将他的无能与自大冲突所产生的矛盾转移给其他人承受。
作为儿子,莱克斯需要忍受父亲严苛而反复无常的要求,他对孩子的教育有着极强的控制欲,对莱克斯已远超常人到可怖的学习进度依旧永不满足,但在这种时候的莱昂内尔是相对安全的,他注视着儿子的天赋,相似的绿眼睛里闪耀着贪婪而希冀的光辉;但是作为另一个男人——尽管莱克斯还是个孩童,他依旧需要忍受另一个男人,一个正在老去的失意中年男人的戾气与嫉妒,莱克斯的每一点成长在莱昂内尔的眼里似乎都在啃食他的骨髓、侵犯他的领土。这一切只因为:他的所谓成功人士父亲,莱昂内尔,只是一名信奉弱肉强食的废物、弱者。而莱克斯早已看清这点。他能忍受那些,因为他远比莱昂内尔强大。
但是……
莱克斯隐蔽地瞥了一眼视野的右下角。
是的,他有一个秘密。
他被挟持了。
右下角有个正在缓慢旋转的线条图标,几乎和每个电脑运行进程中最令人烦躁的“加载中”基础图标一模一样,区别在于——这个图标已经在那里转了六年,要是算上莱克斯并没有清晰记忆的年份,或许更久。
在我设计的程序、以及今后一切属于我的代码里,我一定要禁止所有没有明确进度显示的加载状态。莱克斯厌恶地想。这就像在头颅中有了一颗定时炸弹,你不知道它会不会炸、什么时候炸、爆炸的结果又会是什么。
他认为这是一种对他无声的挟持。莱克斯已经对这个异常做过一定的研究,他试探过保姆、维修工、宴会上的同龄人、父亲的下属,甚至他的父亲,没有一个人能看到那个标记。就像是一个仅仅针对自己的诅咒。无论是睁开眼还是闭上眼,初醒时还是入睡后,那个图标如影随形——莱克斯已经在视力检查中确认了他的视网膜没有问题,眼睛十分健康。
是的,入睡时也能看到。显然它并不像它永不停息的愚蠢旋转一样无害。
莱克斯一度担心这又会将他拖入过去一般神志蒙昧仿佛与世界隔膜的状态里。他在清醒前并不曾觉得痛苦,清醒后也并不留恋幻梦隔离现实的柔软,现实里要承受的痛苦对他来说并不难捱,他唯独无法忍受的是精神上的不受控。
不过暂时他只是需要看“电视”,在入睡后他被迫见到诸多第一人称沉浸式的片段,有些短得就像游戏载入界面的宣传片,也或许确实是?
大部分主角是莱克斯·卢瑟。幼年的、少年的、青年的。他从书本的署名和他人的称呼里确认了这点。
莱克斯知道平行宇宙的概念,但他只是困惑。
他与在镜面里映出的或相似或不同的面孔对视,无论是蓝的、绿的、灰的眼瞳……他都看见了熟悉的神色。有些是像他自己,有些又更像莱昂内尔。冷漠、骄傲、自负、傲慢、蔑视,他感到冒犯与厌恶,轻微的。而对于其他一些他暂时无法辨认的部分,他目不转睛地打量。
那些差异性与相似性/交织的人生从他身上接踵流淌而过。他在阅读,他在做实验,他在飓风里奔跑,他在小镇的逼仄房子里弹奏钢琴,他在和保险公司的人打电话。很少的时候,他会笑——不含恶意的笑声总是成对出现。
莱克斯打量着另一个“笑声”——另一个男孩。总是同一个。并不长得一个样,但他能够认得出。或许是他能见到的最聪明的农场男孩,克拉克·肯特,斯莫威尔。他记这个名字的时候不是很用心,如果不是反复出现,那肯定会被他忘记,因为很显然这位“肯特”从来只能参与他人生最弱小的那些年。当然没有人能跟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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