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替表姐为质后》
元窈一直不得机会接近书房,平日便带着秋棠冬棠做女红、清扫西院。
从西院有一门正通书房,好不容易等了一个武侯、霍垣都不在衙署的时机,元窈装作散步走去,却见刘伯在书房休息。
上次趁着夜里去,刚穿过小门就被刘伯发现了,不知他是故意守着还是又一次巧合。
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再四,有了这两次,她暗叹不能再冒进了,这几日一直在西院本本分分的修养。
将遮挡花朵的绿叶一点一点小心剪下,元窈平静的神色下是一颗翻涌不止的心。
“这里是不是有点多余了?”元窈问站在自己身旁的秋棠。
这盆花长得杂乱,她方才走神一边多修了两下,另一边看着很不协调。
秋棠看得专注,认真想了一下道:“不如小姐等它长一长再修剪吧,若是把这边也修理掉怕是不会好看。”
“嗯。”元窈认为有理,换下一盆修剪,随口问:“你们是近几日新买来的?”
内宅就两个院子用人,之前府上仆役不多,大概是侯爷回来后,多了许多生面孔。
“奴婢等人都是刚从洛阳来的,冬棠早年在冀州伺候。”
“这样啊。”她垂眸将修剪下的花枝拾好,又问:“想来你们伺候主人家有段时间了,可知道阿垣哥哥有什么喜好?”
冬棠正拾桌上枯枝败叶,在秋棠答话之前开口:“奴婢等人不贴身侍候,并不知晓主人喜好。”
说得一板一眼,有点不近人情的冷感。
“原来如此。”元窈轻轻应声,眼中划过一抹异色。
不知晓?
霍垣嗜甜喜奶味,刘伯隔三差五就会让厨房做奶糕,平日用的菜品也是甜口居多。她半个月的功夫便看出来了,冬棠是从冀州来岂会不知?
再者,若不是体己的家奴,怎会一路追随?
借口罢了。
“杳杳!”一声洪亮,院里的树都微震了震。
霍垣扬着笑容站在门口,献宝似的:“你看谁来了!”
元窈不明所以望去,一个灰色身影映入眼帘。
“阿妹。”来人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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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走秋棠冬棠,桑娘默默退出房间,将门关上,宁慎紧紧盯着她的背影,随吱嘎一声房门闭合,一个箭步冲上将元窈圈在怀里。
元窈没料到他的动作,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剧烈地挣脱,不悦道:“你放开我!放开我!”
宁慎对她的反抗置若罔闻,牢牢禁锢着,把自己的脸贴在她的头上,紧紧闭上眼睛像对待失而复得的宝藏一样,嘴里念念有词:“对不起杳杳对不起……对不起我回来晚了对不起……”
才三个月,他只是离开了三个月,处理好一切马不停蹄赶回家却发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被送走了,还是送到罗刹鬼身边。
“对不起杳杳对不起……”
男人的泪水洇透发丝,元窈听得他涕泪连连,心冷硬不起来,深吸一口气,平静道:“表哥不必这般激动,我这些日子过得还算顺遂。”
她能过上什么日子,全凭舅父、全凭宁慎如何做。
纤细的臂膀被缠得生疼,宁慎一介武夫用力没轻没重,元窈实在难忍,示弱道:“你先把我放开,我好痛。”
她重复了几次可算唤起沉浸在自己情绪中的宁慎。
“杳杳……”宁慎轻轻唤着,放开了元窈。
得了自由,她往旁边走了几步,与宁慎拉开距离,揉了揉隐隐作疼的臂膀,往日似水美眸凝上冰霜,冷淡问他:“你来做什么?”
总不能是舅父把宁慎也送过来做质子吧?
宁慎的视线紧紧锁着元窈,又诉衷肠:“我这些日子好生想你,一路——”“你来做什么?”元窈打断他的话,重重地重复一遍,眉眼间很是不耐烦,显然是对他的话厌烦极了。
就是久别重逢的亲妹,宁慎也不该说得这样耐人寻味。
元窈自小在宁府长大,幼时多受宁慎关爱,两人关系同亲兄妹一般,她也一向敬爱宁慎这个兄长。后阿母离去,她一人在宁府孤单无依,也是宁慎陪伴她走过那段痛苦时光。
可再后来,宁慎常进出她庭院,丝毫不顾及男女有别,渐渐她就意识到宁慎对自己有着别样的情感,也是从那以后,她对宁慎的态度变了样。
冷,冷不起来,没有宁慎的关爱照顾,她幼时不会那样开心顺遂;热,热不起来,宁慎明明察觉她的抗拒,举动反而肆无忌惮,已与记忆中的少年大相径庭。
宁慎满腔潮水般的思念、爱意被她两句冷言敲得稀碎,眼中泪水尽去,斜飞的眼和压下的眉衬得一副阴沉样子。
“怎么?杳杳与霍垣相伴几日便全忘了我?”宁慎凉飕飕地看着她。
这些日子元窈都做了什么他一清二楚,为质,不好好做质子,竟存心要勾引男人。
他原还劝说自己,元窈是身不由主不得不自寻出路,现在看来,她应该是早就想摆脱自己,摆脱宁家,不然何故对他这般冷言冷语。
宁慎态度急转直下,元窈早习惯他阴晴不定,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又觉得心累,只说:“表哥若无事与我说,便请离吧。”
说罢,她径直往内室去,宁慎看得了她怒火中烧,看得了她笑逐颜开,唯独看不了她对自己视若无物。一颗心顿时慌得厉害,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很是心伤道:“杳杳为何能对霍垣柔情蜜意,偏不能正眼瞧我?”
待霍垣柔情蜜意,是将他视为脱身工具。至于宁慎,从她记事起,宁慎就是她眼中的英雄、是世间美玉,可他却……
宁慎知道自己问不出答案,但好歹是让元窈停住了,他看着元窈侧颜,一声淡笑:“武侯送书信邀我狩猎游玩,顺便来取……”
不是心中猜想那个答案,元窈松了一口气,“书房我不能靠近,暂还取不来。”
宁慎哼笑一声,放开她的胳膊:“我听口信说,这些日子你和霍垣亲近,才见过武侯一次。”
他身影再压过来,元窈万分不适,只当看不见反问他:“武侯平北方便够说明他并非昏庸无能之辈,舅父意图杳杳尚能猜出,他焉能不知,何以与杳杳亲近?”
“你不试怎么知道?”宁慎垂眸,阴凉的视线打在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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