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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他悔》

8. 第八章

他说他都知道了,宋醒月也不知道他是知道些什么了。

可是他这样说,她就当是他都知道了吧。

两人回了谢家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谢临序和宋醒月一道回了清荷院,不过谢临序却没回房,宋醒月问他去哪,谢临序回她:“有些公务,还要在书房处理一趟。”

宋醒月也没多想:“时候也不早了,你忙完了早些回来歇息罢。”

谢临序“嗯”了一声便往着书房的方向去了。

可才走至一半,却改道出了清荷院。

身边的小厮守原奇怪道:“公子,不是去书房吗,这是哪里去?”

谢临序道:“寻母亲。”

那两人往清荷院去,刚好那谢二夫人也还留在这里,和敬溪说着些私房话。

谢临序本想在外边等她们说完话再进去,可里面两人却不介意,赶紧让人请了他进来。

谢二夫人也四旬左右的年纪,她是个身量不大高的妇人,那张脸生得倒是精致,四十多了也见不得老。

她见到了谢临序来,掩帕笑道:“刚还和你母亲说着你的事呢,这番凑巧,你就来了。”

谢临序问道:“叔母是在说些什么?”

敬溪接了话头道:“是在说些宋氏的事。”

“宋氏什么事?”

敬溪道:“你二叔母见她一直生不出孩子,就想着叫你纳妾,你觉如何?我看是不错。”

谢二夫人也附和道:“是啊,长舟,不是我说,这女人家的,家世啊、人品啊什么的都能不行,可若是不能生养,那就是莫大的罪过了。宋氏她反正生养不了,你倒不如多收几个妾室通房,也没人能指摘你的不是。”

谢临序脸上表情看着有些淡,他回道:“她还年轻,我也还年轻,我们不急。”

这是谢临序第一次回应了孩子一事。

他说,不急。

谢二夫人长吁短叹,道:“怎个就不急了,真真是急死人了!寻常人家男子,十八生子都是刚刚好,你今年都二十二了,那宋氏都十八了,什么事情都可以慢得,唯独生孩子这事慢不得啊。”

尚未娶妻的时候,娶妻这事慢不得。

未曾考取功名的时候,又成考取功名慢不得。

未能入仕有所成时,又成了立业一事慢不得。

现下,没有孩子,又成孩子的事慢不得。

究竟有什么事情是能慢得的。

谢临序和她们说不太通,也不想在这些事上起一些无谓的争执。

他也不曾避讳来意,直接道:“将好今夜儿子也是为宋氏的事而来。”

听谢临序这番说,那两人脸色就变了,不复方才笑意。

敬溪看谢临序这幅架势,也看出今日他要说的怕不是什么好话,便对谢二夫人先道:“时候不早了,弟妹先回吧。”

谢二夫人本还想竖起耳朵去听他今日所为何事,然而敬溪却先一步赶人了。

既敬溪都开了口,那她也没好意思再留,道别离开了此处。

谢二夫人离开之后,谢临序直接道明了来意:“宋氏她既嫁进了宋府,母亲也实没必要用那些法子苛责她。她总归是明媒正娶进来的妻,这般苛待她,丢的也是国公府的脸。”

敬溪哼了一声,道:“你是怕国公府丢脸,还是怕她丢脸?她既要用那样下作的手段嫁到这,还想我把她当上宾供着?”

谢临序没看敬溪,视线凝在面前的那盏烛火上,他道:“那事她有错,我也有错。”

敬溪眉头紧蹙,两年前事发,他回家后,跪在她和谢修面前,也是这样说。

他说。

她有错,他也有错。

后来,宋醒月的父亲闹得实在难看,敬溪本想暗地杀了那一家人,讨个清净,也是谢临序拦下的。

最后,又是他不顾全家人反对,说什么,既有了夫妻之实,就娶了吧。

好轻松的一句话,他说娶就娶。就因为说娶就娶,放任着事态变那样难看,放任着他们和李家毁了婚。

然而,娶了妻后,过的又是那样一对怨侣生活,倒还不如不娶。

今夜,又听到那一句话后,敬溪难得对他生气,她直呼他的大名,道:“谢临序,做人不是你这样死板的,不是什么风流一夜就必须要对余生负责的,再说,是她爬你的床先,你何必如此?当初你执意娶她入门便罢,我也依了你,我也不知你是用什么法子哄得你爹,你舅舅都应了你。可入门后,中馈总是我掌的,我怎么待她,你也要管吗!”

崇明堂中,烛火幽微,偶有蝉鸣从窗外泄进,敬溪的声音混着蝉鸣声,显得空气的气氛更有几分急躁。

“她不守规矩,为人不正,我会教她,这些惩人的法子,太没意思了。”谢临序的声音同这些急躁比起来清净太多,他道:“那往后清荷院的分,就从清荷院出吧,都不走公中了。”

宋醒月也从没和他哭过穷,她自己也确实没脸面来哭,回想她嫁进来这两年,确实是连身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敬溪听到这话几乎是从喉中溢出一声冷笑:“你乐意给她做一百身衣裳我也管不着,左右你自己养活得起,可你要是犯了浑,那整个清荷院都给到她手上打理,我告诉你,你今夜给,她明日就该拿去接济她那娘家的人。”

谢临序今日来也只是知会这一声,敬溪现在已经气上头了,再留下去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他道:“儿子有数。”

说罢,便起身告退离开。

敬溪看着他离开,却也无可奈何,只气得抚着胸口。

谢临序从荣明堂离开后就回了清荷院,宋醒月正在净室里头。

约莫一刻钟的功夫,宋醒月从里头出来了。

刚净身洗发,整个人都瞧着是被水蒸了一遍似的,方才那双哭过的眼睛也仍旧红着,微微上挑的眼尾那处泛着一片薄红。

她只着一身单薄的中衣,微微敞开的领口依稀能见底下的白皙锁骨,纤纤玉手捏着发尾那一截湿发。

她生得不是那种方方正正的美,身段纤细,丰约有度,就像京城那些人讽刺的那样,她生得不端正,尽是俗气,虽如此讽着,可那张脸绝又不至艳俗,反倒如娇花照水,又清又媚。

见到谢临序坐着桌边,她眼波转了转,道:“长舟,你回来了。”

谢临序只看了她一眼,便移开了视线,即便看到美艳的妻子,也仍旧冷漠无度。

屋子里头的烛火打在他的侧脸上,照得他的鼻梁,下颌更显锐利。

他道:“到时候我知会陈嬷嬷一声,往后你的物件便都往清荷院出,缺了什么的,不用再往别处要。”

陈嬷嬷算是清荷院的管事嬷嬷。

谢临序从小到大,逢年过节四面八方地收礼,收的也都是些贵重的礼,敬溪干脆找了专门给他管钱的人理账,那些钱拿出去盘活,生出更多的钱,再加上他十九岁中探花那回,皇帝高兴,大手一挥,赏了好些东西下来,这些钱都没怎么动过,如今养活个宋醒月,哪里会不够。

宋醒月眼睛一亮,往谢临序身边去,她眨着眼问他:“真的吗?”

她知道,谢临序身上带着一气的文人风骨,倒不会在金银一事上磋磨人。

凡事和钱沾上了关系,那都叫人觉得落了俗套,他若克扣她,反倒显得自己小气。

只不知道他怎么去了一趟书房就变转了心意......

但这些东西从清荷院出,确实是比从敬溪那里出要好得多。

谢临序没看她,单单是从她的话中也听出欣喜了,可他道:“以后像衣服这样的事,也不要闹到祖母跟前。”

他知道她那身新衣是哪里来的了,叫守原去打听一下就知道是老夫人给她做的。

宋醒月微微一怔,也知道他今日为何突然这般好心了。

原来,他以为她是去求祖母,问祖母给她做新衣裳了。

他大概又觉得她不懂事了,这点事情也要闹到祖母跟前。

宋醒月道:“是祖母自己说要给我做的,祖母说,那些衣服都太老气了,去寿辰不好。”

相比于方才的欣喜,宋醒月这句话就淡了许多,解释起来干瘪瘪的,听不出情绪来。

为什么祖母都能看出的东西,他却一直都看不见呢?

她也不再多言,说完这话就转身离开,去拿了帛巾拭发。

宋醒月的身上带着一股清香,许是沐浴过后,更加明显。

她走了,连带着味道也散了一些。

直到味道越来越淡,谢临序才终于回过神来。

他松开了不知从何时开始紧握着的衣角,手握紧的太过用力,那里留下一片褶皱,谢临序伸出手,想将其抚平。

却怎么也抚不平了。

他也没坐多久,净身过后就上了床。

上床后,便把灯熄了。

宋醒月才拧干了头发,现在也还醒着。

两人都知对方没睡,宋醒月叫他方才那话气到了些许,也没什么能和他好说的,可又想到孩子一事......

孩子总也不是平空就能从肚子里头出来的。

宋醒月的手指悄悄探去了谢临序那边,她问道:“长舟,你睡了吗。”

她说:“我们也有许久没行过房事了,前段时日我身上的月事都走干净了......”

都说谢临序清冷如谪仙,品行高洁,世人称赞的地方,也是宋醒月最不喜欢的地方,她就气他是个木头,就像是个出了家的得道高僧似的。

她知道谢临序没睡,便连带着身上最后那点单薄的中衣都脱下,紧贴到了谢临序身上。

他不回她,她就自己上手去脱他的衣服,一直到他忍无可忍之时,终于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皓腕纤细,一只手将其拢紧。

“长舟......我想要嘛。”

比起想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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