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念》
马车里,谢行正在细心地给云落雪上着药,街上空无一人,只有他们这一辆马车。
“你知道陆长庚是故意引你去书房的?”云落雪低眸问道。
谢行在关键点出现,将话也圆了回来,说是去马车里给云落雪拿药膏。陆长庚虽然不信,但又没有证据证明谢行这话是假的,况且谢行也没进过陆长庚的书房。
谢行跟云落雪分开之后就遇到沈宁的贴身侍从宝儿,宝儿对他说,公主的马车有上好的药膏,还特地叮嘱他一定要将这药膏取来,说是公主的伤等不了。但谢行给云落雪穿衣时,亲眼看见云落雪的伤口是拿过凉水处理过的,伤口也并没有严重的迹象。
知道对方是故意让他去马车的,他也就没按原计划进行,而是转身去云落雪的马车找药膏。但云落雪的马车上哪里有什么药膏,她的马车里除了点心就是毒药,一点有用的药都没有。
他下了马车之后就再次遇到了宝儿,宝儿将药膏递给他,一并将府中的情况告诉了他。
谢行此前也料到陆长庚会让他吃点坏果子,只不过没想到他会把主意打在这。即使谢行今夜去了陆长庚的书房他也有办法脱身,只是阴差阳错之下,他选择了给云落雪拿药膏。
谢行将这前因后果告诉云落雪,云落雪也没想到沈宁居然会帮自己,还有沈宁的那句叮嘱的话,“阿雪,别乱跑,”让她思想许久。
“如此说来,阿宁是知道陆长庚的计划的,可她为什么会知道呢?”陆长庚在这些事上不可能告诉沈宁的,加上沈宁的父亲是太子的人,他又是顺南王的人,如此野心定是千方百计地瞒着沈宁和沈家。
谢行将药膏收起来,放置一旁,“今夜她可有什么不一样之处?”
云落雪想了想,摇头,“并未,只不过我先前早与她划分关系,不再是闺中密友,今夜她却如此帮我,倒是我心胸狭窄了。”
她以为沈宁会因陆长庚而恨自己,就像上一世一样,视自己为眼中钉肉中刺,看不得自己半点好,现在看来,沈宁对自己到底还是留有一丝情义的。
“她能帮你,足以证明她对你的情义是真的,”谢行提醒她,“如此情义,公主当好生珍惜才是。”
云落雪摇摇头,“沈家站太子,我皇兄的死跟太子脱不了干系,将来无论如何,我同沈家都是站于对立面,我不想让她为难,眼下同她断清关系,也是为了她的安全。报仇这事是我一个人的事,我不能将无辜之人牵扯进来,更不能让对方知道我的软肋。如此,方能一心将杀害我皇兄的凶手找出来,为他报仇。”
“公主既然说报仇是你一人之事,不愿将无辜之人牵扯进来,”谢行看着她,认真道:“那公主为何把臣牵扯了进来?”
云落雪听这话,秀眉轻蹙,“谢行,你搞清楚点,当初可是你求陛下赐婚的,我可没半点想跟你扯上关系的想法”。
“公主当初不是还想拉拢我,怎么此刻却说对我半点想法也没了?”谢行的话将云落雪堵得死死的。
她想了片刻之后才道:“当初是起了这心思,但我最后收回去了,就是某些人啊,硬生生往上凑,那我也没办法。”
她这话说的是谢行自己凑上来,与她无关。
谢行听这话莫名有些烦躁,语气转冷了些:“公主说的对,是我自己往上凑的。”
云落雪看了眼谢行,想再说点什么时,马车就在谢府门口停了下来。颜轻撩开帘子,伸手扶云落雪下了马车,而在马车上的谢行却没有下车,而是跟明离说道:“去大理寺。”
明离有些欲哭无泪,本想着将谢行送回府,他自己也就能休息了,结果还得跟谢行跑大理寺,这府中有这么漂亮的妻子,还整天往大理寺跑,也不知大人是怎么想的。
云落雪知道谢行想听她说实话,可她方才说的就是实话,只是谢行不愿相信而已。
……
大理寺地下的牢房一片漆黑,只有零星的几盏煤油灯,四周一片血腥味和酸臭味。
“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许生眼神涣散,嘴角干裂,一个劲地摇头。
谢行此刻走进来,见明和还在审问,便说道:“问出什么?”
明和摇头,“嘴硬得很,一个劲摇头,半个字也不肯说。”
站旁边的明离白了眼明和,随后上前拿刀在许生的身上划了几下,鲜血随即从他身上流了出来,将原本就被血染红的囚服染得更深了,许生一下子又晕了过去。
“要我说你就是下手太轻了,”明离便说着边让狱卒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几口之后全喷在许生脸上。
“在大理寺干事,就得狠,要不然那些人还真以为我们是猫崽子,随便逗逗就行了,”明离说完,走到谢行面前邀功道:“大人,我说得对不?”
谢行冷眼道:“行了,干正事。”
他话说完,示意旁边的狱卒用冷水泼醒许生。许生被泼醒,谢行上前问道:“三年前,可是你同南阳王一同离京的?”
许生艰难地睁开眼,瞧清眼前之人后,他才艰难开口:“是。”
谢行:“那天发生了何事?”
许生想了下,还是没开口,谢行不想跟他浪费这么多时间,吩咐明离:“继续划。”
不过片刻,许生身上就布满大大小小的刀口,这些刀口不深,但血却流得不少,周遭满是浓重的血腥味,但没有一个人皱眉蹙眼。
“你不说就继续划刀子,你这一身血有的是机会流,我谢行既能找到你,也就能继续找到第二个许生,”谢行眼神阴鸷,“你若是想活,就老老实实交代,但你若是想死。”
谢行看着他,冷笑一声:“呵,我倒是可以成全,但你就这么死了,多没意思。”
“看着点,别让他真的死了,”谢行话刚落,就听见许生苦涩的声音传来,“我……我说。”
几人闻言,互相看了眼,然后明离将牢中的狱卒赶了出去,只剩下谢行和明离明和以及许生几人在这间牢房,人清得差不多了,明离盯着许生大声道:“老实交代。”
许生抬起头看了眼谢行,喉间慢慢滚动,声音沙哑:“当年,南阳王离京,路过南山城时,遇上一伙不知踪迹的黑衣刺客追杀,我们好不容易把那些刺客击退,却发现刺客不止一帮。那天下着大雨,又出现一帮刺客,而这一帮刺客明显比上一帮的刺客武功高,下手也比他们狠。一时间,我们的人尽数被他们杀死,侍卫虽尽力护着南阳王却还是使其惨遭毒手。”
“都死了,那你活着是被神仙救了?”明离一眼就看出许生说的是废话。
许生摇摇头,“南阳王让我去县府上搬救兵,但县府大人不相信南阳王会在此遇刺,所以将我从县府赶了出来。我一路跑回去,看到的就是南阳王死于一名黑衣人的剑下,那人蒙着脸,是男的女的也看不出来,他杀了南阳王便消失了。正当我想过去时,就发现吴醒带着人赶了过来,南阳王身死,我深知我必死无疑,所以……咳咳。”
谢行接过他的话,厉声道:“所以你跑了?”
许生频频点头,“我若是不跑,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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