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为其芒》
片刻,曹建拿出一把剑,二话不说,对着陈允司便冲砍过来。
曹夫人看着他如此疯狂的举动,一时间竟忘了动作。
陈允司冷眼看着曹建拿着剑冲过来,她并不认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会对自己构成任何威胁。
只一个侧身绕至曹建身旁,下一秒,只听“啊”的一声,曹建的手腕翻转,剑便落在了地上。
陈允司微微退开,似是不想与别人有过多触碰。
曹建的手腕因关节错位而止不住的颤抖,看着陈允司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但不过片刻,又变成了背水一战的狠戾。毫无章法地用另一只手朝陈允司挥来,仿佛这样就能乱拳打死老师傅。
陈允司失去了最后一丝耐心,直接将人的胳膊卸下。
曹建这次直接变为惨叫,曹夫人见此,不由跪着挪动过来抓住陈允司的衣角,口中边哀求道:“求求你,放过他吧。”
陈允司见曹夫人动作,不由皱眉,但始终未曾开口,只是往后退了一步,并未接受曹夫人的跪拜。
萧维钧自始至终都只在一旁默默看着,即便不愿看着一位官员及其家眷如此狼狈,也未曾干预陈允司的选择,只是提醒曹建道:“可想清楚了,若被朝廷知晓,你雇凶杀害朝廷命官,曹府上下没有一个人能活。”
曹建疼得冷汗直流,听完萧维钧的话,却只是闭眼苦笑道:“现下还有什么区别吗?”
听完这话,陈允司不想再在曹建身上浪费时间,抬腿便向屋中走去。
萧维钧看了眼陈允司离开的方向,从容继续道:“你若是将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兴许曹府上下还有活命的机会。”
说完便也朝着屋中走去。
夫妇二人对视一眼,曹夫人泪眼婆娑道:“你就说了吧……”
陈允司和萧维钧进到屋中,只见一个男孩闭眼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呼吸平缓但十分微弱,命若游丝。
这时曹夫人扶着曹建缓缓走了进来。
曹建向陈允司和萧维钧开口道:“你们问,我全都说。”
陈允司看了眼萧维钧,她知道,曹建愿意开口,定是萧维钧刚刚跟他说了什么,转而看向曹建:“你受谁的指使。”
曹建摇摇头:“我不知道他是谁,之期尝试调查过,我儿的病情却突然加重,那人将剑绑上纸条射入院子,威胁我不要再调查,否则我儿命不久矣,我见儿子如此,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见陈允司微微皱眉。
曹建赶忙道:“我说的都是实话,那人只是用箭将消息带入府内,说是杀了你之后,我儿便会无恙……你如果要恨,就恨我吧,但我别无选择。我只求你,别将此事上告,待我儿之事有了结果,我便任你处置。”
曹夫人听到这里,眼中满是心疼:“官人……”
陈允司只冷眼道:“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谈判吗?”
曹建睫毛微颤,但事已至此,他只能做一些自己能做的了,随即看向曹夫人:“去帮我把那箭和纸条拿来。”
曹夫人点点头。
不多时,便将两支箭和纸条拿了过来。
陈允司接过纸条,低头查看之时,曹建一边看了眼自己的儿子,眼中流露出痛苦之色,一边将前因后果都交代了一遍。
陈允司合上纸条,将两只箭拿在手中仔细查看箭身,并任何特别之处。直至看至羽毛时,陈允司总觉得有些眼熟,但又隐隐觉得不对。
曹建话音落下不久,床上躺着的孩子便缓缓地睁开眼,虚弱地喊了声:“父亲……”
曹建和曹夫人听到儿子的声音,赶忙冲到床边。
曹夫人双手抚上儿子的脸:“念念,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曹建则是站在一旁看着儿子,双手无力的垂在两边,脸上满是心疼。
可能是太过虚弱,曹念并未察觉到气氛中的异常,只是注意到屋中多出了两人,以为是他爹爹的同僚。
他看了眼陈允司和萧维钧,道:“这两个哥哥姐姐是来陪我玩吗?”
曹建忙答应道:“是,是爹爹让他们来陪你玩儿的……念念要赶紧好起来,到时候爹爹就让哥哥姐姐陪你一起玩,好不好。”
曹夫人撇过头,眼泪止不住的落下来。
念念见了,道:“娘亲别哭,念念没事的,爹爹说过的,过几天就会好了,到时候我想吃娘亲做的红烧排骨。”
曹夫人声音哽咽,想将眼泪压下去,却怎么也压不下去,只能扯出一个哭似的笑脸:“念念乖,等你好了,娘亲每天都给你做。”
念念虚弱地扯出一抹笑:“不要每天,很腻的。”
现下离十日之期只剩三日,曹建眼中满是泪花,看着念念如此,将头撇开。不知是想将情绪压下去,还是不忍心看儿子这般模样。
陈允司看着这副场景,指尖不自觉收紧,随后看了一眼曹建的手,便带上箭矢和纸条径直离开。
萧维钧也不再逗留,转身跟上陈允司的脚步。
此时一座宽大府邸之中,一位中年男子身着丝制长袍,躺在院外的长椅之上,悠闲地品着北苑贡茶,欣赏着无边月色。
一黑衣男子走近,跪在此人面前:“大人,萧维钧今晚带着一名侍从前往夜市,属下一路跟随,但到了夜市之后,人群杂乱,最终…还是跟丢了……”
官员将茶盏轻轻放在一旁由紫檀木制成的茶桌上,语气平淡道:“真是废物,自行下去领罚吧。”
黑衣男子眼神瑟缩了一下,不住地在地上磕头:“大人开恩,再给小人一次机会,小人一会将功折罪的!大人!”
官员却只是轻轻挥手,主管便让侍从将此人拖了下去,不多时,暗牢中惨叫响起,鲜血顺着刑桌淌了一地。
主管眼神漠然,双手端着一个白布盖着的托盘,白布上却早已浸满鲜血。
主管走到官员身边,将托盘呈上,弯腰行礼道:“大人,手已经砍下来了,现下人已昏死过去。”
“直接丢到乱葬岗吧。”官员随意地看了一眼托盘,不甚在意地摆摆手,便让人退下了。
主管并不多言,只是默默地退了下去,向侍从交代道:“将人扔到乱葬岗。”
“是。”侍从将头垂下,木然地执行着主管的命令。
行刑桌上的黑衣男子,此时头斜歪在一侧,胸膛还有着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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