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反派,居然还搞纯爱?》
入了夜,羌活觉得自家主子更加不对劲了。
以前晚膳都是在天擦黑前就要用罢的,而今日他将饭菜热了又热也不见宋昀棠动筷。
只是盯着那些白玉盏发呆,一手还不停摩挲着腰间玉佩。
他不动声色地退出屋内,眉头紧锁。
主人这副模样,再加上先前那般对初蕴浅好,难不成是在簋村和云姑娘闹了不愉快?
如果是这般,那就说得通了。
羌活面色更加冷峻。
看来今晚得给云姑娘传封书信,让她知道,主人是忧心她的。
屋内的宋昀棠并未察觉到羌活的心思。
他有些想不通,在簋村祭祀台的时候还好好的,出来后那段莫名其妙的记忆是从何而来?
那段记忆仿佛带着天然凌驾于他之上的威严,就连调查那件事的急迫性都不容他质疑。
更奇怪的是,若那簋村恶贼行刺一事是真的,为何自己不记得那人是何模样穿着?甚至不记得对方是怎么刺伤自己的。
假设那人真有那么大本事能神不知鬼不觉重创他,初蕴浅向来身体不好,又岂能逃得出去?
除非自己疯了,会负责引开凶手让她逃生。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吧。
她的模样再次浮现在脑海中:
“宋昀棠,你的命对我来说很重要,可千万别死在簋村的了。”
这是她第二次告诉他,自己对她很重要。
恼羞成怒的宋昀棠一把将桌上的饭菜推翻。
她又想骗他。
还是用这么拙劣可笑的谎言!
真当自己看不出来她就是担心裴隽有危险,才将梦境指引一事告诉他的吗?
***
这几日,云知绾卯时半就来了初家,陪着初蕴浅用膳。
一方面是看顾她按时用药,另一方面则是提防师父有没有在药里偷偷做手脚。
那日阿浅在后山受了惊吓,若是年前还不能把嗓子治好,岂不太憋屈了。
于是在收到羌活的传信后,她翌日便来了。
不过好在直到用完最后一次药时,阿浅都没有任何不适。
但就在云知绾为她松了口气时,她却冷不丁打了几个喷嚏。
“怎么,可是药有问题?”
又或许是因为那日她落水,虽说后来自己及时带她换了干净的衣裳,还给她煮了姜汤,可这冬日里,难免会染风寒。
初蕴浅却摇了摇头,打完喷嚏后,她并没有其它状况。
谁在背后蛐蛐她?
见其无事,云知绾这才放下心来。
天色渐晚,自己也该回去了。
眠月虽不喜云知绾,但自家姑娘都不排斥对方了,她也没再继续甩脸子。
规规矩矩地将人送出府后,她高兴地回到红蓝阙,将手中的信封递给初蕴浅。
“这是主君主母命人捎回的信,还是加急送回来的。想来二位定是思念姑娘,您快拆开看看吧。”
信上说,年关将至,初家父母要提前半月回来。
眠月脸上的喜色更浓,“主君主母是最疼姑娘的,人还没回来,就命人捎了大堆礼物回来。听说江南生意很是顺利,这个新年定然更加热闹。”
初蕴浅却没她那么高兴。
若是原身还在,那便是一家人欢欢喜喜过大年。
可她尚未回到现代。
旁的人也就罢了,作为原身的父母,怎么可能察觉不出女儿的变化呢?
尤其是初母,那是她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孩子,但凡有一丝丝不对劲都会引起她的注意。
虽说之前自己给全府上下发了双倍年终奖,也许这些人会向着自己说话,但初家真正的主人,始终都是初父初母。
莫说她现在脑子里只有剧情没有原身的记忆,就算是有,也终究是不一样的灵魂。
不出所料,这一晚的初蕴浅又没睡好,满脑子都在思考如何才能瞒天过海。
至少在她下一步计划前,绝对不能让二老看出任何问题。
这样惴惴不安地过了十几日,就连院外新做好的秋千她也没心思去玩。
但也有好事,比如宋昀棠这次没诓她,用完药后的第八日,她终于能开口说话了。
于是干脆谎称嗓子受伤这段时间憋坏了,拉着眠月在屋内说起原身儿时的事。
可谈到原身从前的贴身侍女时,她却有些纠结,最后结结巴巴地说自己不清楚那丫头的去向。
初蕴浅起了疑。
原身是家里的宝贝,她的贴身侍女莫名失踪这事,从前跟着初母的眠月怎会不知?
难道是那个初蕴浅自己做的?
不能吧,那丫头是在原身还没遇见宋昀棠的时候就失踪的,此后是初母身边的丫头轮流服侍。
眠月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姑娘不必忧心。这段时间奴婢照料姑娘不也挺好的么,待主母回来,奴婢便去请命,今后一直跟着姑娘可好?”
眼瞧着是问不出什么了,初蕴浅只好先作罢。
初父初母回来这日,她特地起了个大早,换上原身最喜欢的一套冬装,忐忑不安地候在初家门口。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浅浅竟然起这么早。”
循声望去,一抹银红色身影闲立在不远处,言语里透露着慵懒,仿佛心情很好。
可初蕴浅心情不好。
这人怎么又双叒叕来了?
懒得理他,她别过脸去。
“没道理啊,昨日阿绾还跟我说你嗓子好得差不多了。这么多日没见,不问个好吗?”
没得到回应的宋昀棠没有放弃,反倒是走近几步。
“今日你阿耶阿娘回来,我带你们去醉仙楼吧,你想吃什么随便点。”
初蕴浅蹙眉挪开几步,有些烦闷道:“我想你离我远一点。”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许久未听见她的声音,宋昀棠竟有些怔然,但很快又恢复从容的姿态。
“嗯,你想我?我也想你想得睡不着。”
初蕴浅的五官快拧成一团,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自己嗓子刚好,他耳朵就坏了,只能听见他想听的?
“多谢宋公子好意,家里备好接风宴了。您还是请回吧。”
“啧,真没良心,我可是刚帮你治好了嗓子的,竟然也不说邀我同去宴席。”
听见这话,她无语望天,忍不住笑了出来,随后迅速冷下脸放低了音量,“无奖竞猜,我这嗓子先前是让谁害的?”
哪知宋昀棠淡定挑眉,坦然道:“要不咱趁那伙山贼还被捆在墨梨镇,一会儿就去揍他们一顿给你出出气?”
初蕴浅嘴角微抽。
说是说不过了,也不再与他抬杠,继续沉默而煎迫地等着。
约莫午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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