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死敌前任后GB》
“呔!”
“且说一千年前风雷岛岛主仙逝,风雷岛局势大变,长庚仙君请命前往飞月州,一改过去颓败景象,才有今时繁荣盛景,三界唯一容纳仙魔人汇聚之地!”
此时古宝说斋里,说书先生不厌其烦讲述飞月州开创史,旁的轻描淡写揭过,只为关于长庚仙君在飞月州的种种添浓墨重彩的一笔,初涉此地的听客有心驻步,津津有味,老听客则听得耳朵都快长茧。
说书先生正说得起劲。
抚尺啪的一声,桌上摆的茶碗滴水未溅,倒是两个魔修互使了眼色,举止轻佻,吵吵嚷嚷要说书先生换个故事,如过街流氓,惹来众人不悦。
绝大部分听客都是凡人,无一人敢去招惹魔修,只能任由他们去。
“天天长庚仙君长长庚仙君短,这长庚仙君如何将飞月州更改成如今景象人尽皆知,既然非要说长庚仙君,那说点别的,就比如……”先出声的魔修轻佻地示意同伴。
另一个魔修会意,反应颇为夸张,“对——就不如说说长庚仙君来飞月州之前,是如何被那反叛的扶光仙子骗得团团转,说书人见多识广,风雷岛修士知道的事,说书人肯定知道得更多。”
说书先生一介凡人,奈何不了这些嚣张的魔修,顿时哑口无言,气得面色铁青。
魔修故意惹事,后面也不藏着掖着,随即哄堂大笑。
“这不算说书,算八卦吧?传了一千年的八卦。”
“哈哈哈哈哈哈什么风光霁月的仙君,也不过如此,我看呐,是他道心不稳,怪不得扶光仙子,他来飞月州指不定是犯下滔天罪行,同门所不容,发配到鸟不拉屎的地……”
话还没说话,两颗突如其来的石子砸中了两魔修的脑袋。
两人气急败坏,霍然起身环顾四周,“谁?谁?”
看着两个魔修摸不着头脑的样子,躲在暗处的少年捂嘴偷笑,揣着石子又砸去。
亮光一闪。
又是一枚石子!
魔修倏地回头,狡猾一笑,手心接住那枚石子,捏了个粉碎。
少年一惊,知道失手慌忙要跑路,两个魔修眼疾手快揭了少年躲藏的桌布,大掌一伸,逮住少年的脚,跟拎鸡仔一样拎起。
少年扑腾着,“放开我!放开我!放开!”
两个魔修定眼一瞧,嬉笑道:“哪里来的小毛孩,毛都没长齐,敢偷袭你爷爷!”
少年奋力抬头,凶巴巴的,“砸的就是你,还不把我放了,知道我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
两魔修不由对视一笑,故作害怕,嬉笑道:“哟哟哟我好怕呀,不知您何方神圣,见义勇为,难不成是长庚仙君的儿子?”
少年语塞,眼珠一转,恐吓道:“我乃风雷岛岛主严观苍之子,你们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父亲铁定把东璩洲魔域端了,把你们一伙魔修统统收拾掉!”
一听风雷岛岛主严观苍的名头,两个魔修面面相觑,默了片刻,俱笑出了声。
一个憋不住笑,“阿三,就这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是严观苍那块老辣姜的亲儿子吗?”
“假的吧,冒牌货,谁不知道严观苍和长庚仙君不合,严观苍儿子胳膊往外拐,会替老子的对手打抱不平?笑话!”
拎着少年的魔修阿二用力抖了抖他,“臭小子,你叫啥名?”
少年被吊着,摇得头昏脑涨,依然犟得瞪眼,“我姓严,名岳!和严观苍同姓,知道怕了么,还不快放开我!”
阿二赶忙瞧了周围,所有人都往他们这儿看,知道事情闹大不好收场,在阿三耳边悄声说:“阿大知道严观苍儿子叫啥名,抓回去问问,要是不是,这小子虚张声势,看着也是修仙之人,把他炖了给大伙补补。”
“好办法,好办法。”
两个魔修在众目睽睽之下,拎着百般挣扎的严岳,光明正大离开古宝说斋。
古宝说斋掌柜似乎司空见惯,无奈摇头,派一名小二知会长庚洞府,闹了这出,给人看了笑话,又特地吩咐给听客们送上免费的茶水瓜果,嘱咐说书先生换个故事,暂时不要再提长庚仙君。
一名新来的小二添着茶果,见魔修们为非作歹,不由愠色,对另外一个小二埋怨道:“这帮魔修真是越来越过分,长庚仙君不管管吗?”
结果对方摇了摇头,“他们伤人,还是杀人了啦?”
新来的小二道:“这……倒是没有。”
“那不就没事了,没越界,而且掌柜知会长庚洞府,我们瞎操什么心。”
“长庚仙君固然默许魔修出入飞月州,可这帮难驯的魔修听从魔主,那少年来头挺大,又是风雷岛岛主之子,万一真出了事,我们也得遭殃。”
“你就放一百个心吧,这不是第一回了,这小祖宗三天两头偷跑来飞月州,估计这次又是偷跑出来的,前几个月他被长庚仙君亲自逮到送回风雷岛,如今不也还是生龙活虎,魔修知道他姓严了,哪里敢动真格,这小子平日无法无天,长庚仙君也为他操碎了心,刚好让这两魔修吓唬吓唬他,长长记性。”
见他犹疑,干脆将手里的茶水递过去,示意斜对角还有一位听客的茶未添,催促着去为那位听客添茶。
“客官,这是掌柜请在场听客的茶,您慢用。”
听客是位女魔修,周围听客皆被逗笑了,唯独她面上没有任何情绪,秀眉平舒。
她搁下几枚灵石在桌上,灵石灵气充沛,绝非凡品。
小二以为女魔修会错了意,连忙解释道:“客官,这是送的,不用付钱,而且您也给得太多。”
之前茶水未动,瓜果亦然,小二方要告知之前的也免单,女魔修已然离座,眼见她朝门外走去的身影。
“真是个怪人……”
飞月州的夜晚不似南疆魔宫一眼望不到尽头,夜幕一轮弯月指引,谢叠芳很快找到那两名魔修。
他们将严岳绑了,一个八脉境初期的修士连手上麻绳都挣脱不开,任由他们半拉半推搡着走。
谢叠芳走在巷子里,亦步亦趋,眉头微蹙。
她更改容貌,银簪高束墨发,穿着墨紫滚绣镶边的疾装劲服,紧袖上绑一把匕首。
谢叠芳用惯金乌弓,没有趁手的兵刃,离宫前随意从兵器库里挑了一件,把自己装得像南疆魔君派来办事的小啰啰。
严岳是意外收获,谢叠芳本冲着那两名魔修来的,只为见到魔主江满,跟着他们进入古宝说斋,听到这个少年自称严观苍之子。
起初她还不信,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身上压根没有半分像严观苍,直到听见小二之间的谈话,长庚仙君又他做到如此地步,确是严观苍之子无疑。
踏入飞月州,令她惊讶的不止这一件。
谢叠芳多年未涉足东璩洲,大部分消息都是道听途说和下属打听来的,飞月州近百年最为冒尖,下属屡次提及。
展言岚创造第一个仙魔共存之地,远远超出谢叠芳的意料。
仙盟视魔修、魔物为洪水猛兽,而展言岚却另辟蹊径,让双方握手言欢,究竟打什么算盘。
谢叠芳也不得不佩服展言岚的手段,凌驾于仙魔之上,野心也不亚于她,某种意义上捷足先登,夺她势在必得之物,可他就没想过两头吃,保不齐引火自焚。
荒凉如飞月,谢叠芳从未涉足一次,直到身临其境,确认展言岚如传言一般,一心投入飞月州不假,心无旁骛。
好到谢叠芳认为展言岚脱离苦海,将过去忘了个干净,回归云端,做回不负众望的长庚仙君。
可天底下哪有那么容易的事,风雷岛的种种谢叠芳没忘,千年时间也不曾冲淡,伤痕犹在。
远处海浪拍打声不止,严岳的吵闹声在静悄的小巷里格外清楚,两名魔修被吵得不耐烦,堵住他的嘴,只剩呜呜的挣扎,又嫌这小子不安分,魔修阿三干脆扛着他。
飞月州的日子比以前风餐露宿好,至少吃饱穿暖,但两兄弟抱怨着魔主再不做点什么,他们魔修只能永远被压着,一辈子寄人篱下。
谢叠芳与他们相差不远,隔着三间屋舍,眼见严岳反过身,面朝向她,谢叠芳及时停住脚步,停在上一个拐弯的巷口,可还是被严岳这个眼尖的小子捕捉到。
他被扛在肩上忽然停止挣扎,见到有人路过,仿佛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剧烈挣扎,阿三抓不住他双腿,一个没抓稳,两人摔倒再地上。
阿三一屁股跌坐在地,“臭小子,你又搞什么鬼?”
严岳充当虫子蠕动摆正,眼神若有所指,不知示意什么,阿二拿下他嘴里的布前,特地叮嘱:“不准再吵你爷爷耳朵。”
严岳嘴里得空,刚透过气来要耍赖朝那人喊救命,抬头看见对面两个魔修后面猝然出现一个人影,悄无声息地逼近。
“你们后面……”
他话还没说完,两名魔修毫无征兆倒下,眼睛虚虚地合上。
“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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