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如此多娇,竞折腰》
客栈房门开了又关,关了又开。
棠离三言两语讲完了她这边的情报,包括奚婴的身世。
坐上其他三人皆幽幽叹气。
尉迟枫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沉默不语。
赵萤纳闷极了,这个场合不发表点重要讲话,实在是不符合大小姐的性格。
转头看过去才发现尉迟枫已然红了眼眶。
到底是被保护的很好,涉世未深的少女,携着整颗赤子心匆匆忙忙闯进尘世间。
赵萤给她递了块手帕,尉迟枫这会儿情绪比较低落,只耳朵红扑扑地接过。
闷闷道了声谢。
赵萤也难得的没说些针锋相对的话,她蹲坐在楼梯上,一脸无奈地看着郁明河:“大哥,有这种宝贝怎么不早点拿出来用?早早就把奚婴收进去就好了,奚惠绑不绑来都无所谓了,她也少受点苦。”
郁明河笑着解释:“我们家是有这样的规矩。能用剑解决的事,用法器多不好啊,传出去还挺丢人的。”
“再者,这塔也不是说用就能用的……”
……
这几人正在这里聊着,房门又“吱呀”一声开了。
奚婴从房间里走出来,面色算不上好。
棠离问道:“怎么样了?醒了吗?”
奚婴点了点头。
“醒了……”
几人终于长舒一口气。
“还好还好,早就听说九狱镇魔塔不会伤害凡人……”赵萤拍了拍胸脯,咽下一口气。
“不过好像不太对劲。”
奚婴皱起眉头,迟疑着开口。
“她现在的状态有点奇怪,你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
房门正开着,窗户也开着。正是正午时候,太阳大的吓人,屋子里全被洒上了金黄的光,看起来倒是颇有些温馨。
奚惠正倚在窗前对着外面张望。
郁明河眉心一跳,几步迈了过去,把奚惠从窗边用力拽开。
尉迟枫紧跟其后,直接对窗子捏了个诀,给它关的严严实实。
“喂!你站在那边是想怎么样?不想活了吗?”
奚惠似是还未反应过来,她愣了愣神。
接着竟舒展眉头缓缓笑开。
在泄露的温和天光下,露出少女般天真的神色。
她不解问道:“你们是奚府新来的下人吗?我爹爹呢?”
……
几人纷纷定在了原地。
经过这么些年的磋磨,奚惠早已不似少女时的模样——眼角处泛了些褶皱,额头上本娇嫩白皙的皮肤许是由于岁月的打磨,留下了一块深红色的疤痕。
从前看时,这疤痕在她额上显得碍眼极了,如完石上经流水冲刷腐蚀的裂痕。
总叫人嗅出阴湿的苔藓气息,又泛着陈年的淤浊。
但此时她眸光清澈如前,连同这块伤疤都显出些生机。
尉迟枫惊的掐住的诀也松弛了,于是木窗又“吱呀”一声打开。
霎时间,千万缕阳光自窗外照射进来。
奚惠仿佛觉得有些好笑。
她走到尉迟枫身前,歪着脑袋,拿起手指在她面前晃晃:“怎么了吗?发什么呆呀?”
又拉起尉迟枫的手,笑嘻嘻道:“爹爹上次答应过我——以后所有照顾我的人,都要给我找年龄相仿的。果然不错,你看上去比我还略小一些呢!”
窗棂大开。
于是阳光似乎透过这么些年的阴霾,迟来了这么多个朝朝暮暮,最后终于再次照在了奚惠的身上。
九狱镇魔塔没伤到她的身体,却抽走了她小半片承载着记忆的识魂——
让她走过十多年的荆棘丛生与乌云密布,再次有幸回到曾经之中。
只是识魂到底有些缺失,她甚至并未发现此处根本不是故地,此地根本没有故人。
奚惠这会儿又忘记了“找爹爹”这件事。
她眨了眨眼,“诶”了一声。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棠离从身后很大力将奚婴拽了出来,一边指了指他一边问:“奚姑娘认识他吗?”
奚婴自进房后难得的沉默,甚至躲在了棠离身后,畏首畏尾。
此时更是莫名其妙的造作起来,低着个头又不吭声,任由长长的头发遮住了脸颊。
奚惠又走近,仔仔细细打量着奚婴。无果。
她伸出双手,轻轻捧起奚婴的脸,掀开刻意散落在他额前的发丝,与他目光相接。
奚婴原先青白色的脸上多了抹异样的红,他的瞳仁本来就要大一圈,黑漆漆的,深不可测,看起来有些可怕。
奚惠好像也有点震惊,但她很快又慢慢触碰上了奚婴脸上青青紫紫的瘢痕。
“我不记得你。”
奚惠轻轻道。
饶是奚婴曾经嘴比石头硬,奚惠一喊“阿婴”他便恨不得烦躁的抓耳挠腮,整天将“你不会真把自己当我娘亲吧”这句话挂在嘴边。
可此刻,血肉相连的人轻飘飘一句“我不记得你”,还是让他面上更加惨白。
奚惠回到的曾经,是和他毫无瓜葛的曾经。
他拍开奚惠的手,皱着眉:“不记得正好,以后别缠着我.......”
“但我总觉得你很面善,你不会是......”
奚婴骤然瞪大了眼睛。
“我的哪位同族兄弟吧......”
奚惠笑道:“你脸上怎么了?是吃坏了身体吗?爹爹和我说过,要多吃些暖性的东西,否则脸色就会变得很差呢。”
她朝尉迟枫摆了摆手,很大小姐脾气地使唤:“你给他端碗热汤来……”
顿了顿,又道:“算了,我自己去。”
她揉了揉奚婴的头,接着连自己都恍惚了片刻,困惑的笑了笑:“抱歉啊,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没忍住就揉上去了……”
奚婴将头低的更深了些。
这会儿,他身子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可奚惠还在喃喃自语:“身量高,长得也清秀。若是等我风风光光嫁了出去,生一个这样的孩子也很好呀。”
可话音刚落,她又立刻羞得捂住了自己的嘴。
“天呐,还是个姑娘家,我这是愁嫁了吗?怎么这么不害臊,说出这样的话……”
奚婴慢慢抬起了头,他的睫毛上早已蓄上了水滴。
他像面镜子般,终于也反照到属于自己的温情。
于是他好像也卸下了伪装,也学着轻轻搬开奚惠的手,也揉了揉奚惠的头发。
哑声安抚:“没事的。”
“一定会的,和我一样……不,比我厉害一万倍。”
……
风拂过,窗外的树叶沙沙作响。
这些天,奚惠一直又兴奋又新鲜,经常蹦蹦跳跳的满院子乱转。
时而摸摸桌椅板凳,时而闭着眼睛吹吹风,时而绕着树到处跑,时而又蹲下身观察一株小花小草。
她惊奇地问:“阿婴,奚家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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