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我的异瞳竹马》
阮清殊用干净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又吸了吸鼻子,这才道:“必先哥,我其实骗了你……”
张必先下意识地蹙了蹙眉:“怎么?”
阮清殊看到他的右手动了一下,赶紧道:“我进百川书院,不是为了找什么证据。事实上,我就是个乡野丫头,哪里懂这么多。我就是想再看看伯母,我不相信她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
这下张必先是真反应不过来了,他悄悄丢掉手里的东西,张了张嘴:“原来是这样,那你现在如愿了吗?”
阮清殊点点头:“多谢你必先哥,我也知道你带我进这书院来是有风险的,咱们还是快走吧。”
张必先想了想:“好。”
*
马车停在客栈门口,阮清殊一掀帘子跳下来,便看到等在门外的爹娘,阿兄阿嫂,还有刚会走路的阮承睦。
见她平安归来,殷如兰默默抹了一把眼泪:“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本来张必先说什么也要送她回来,阮清殊只好搬出见长辈要形貌得体,他才终于放弃了,说等回去收拾收拾再过来拜见伯父伯母。
江窈泪眼婆娑地望向她:“可是我……”
阮清殊点点头,一脸悲痛:“是,嫂嫂请节哀。”
一时间,压抑在空气中的悲伤瞬间爆发。
阮清殊咬着嘴唇,强忍着上了楼,沐浴完毕换上干净衣服,便拿出了纸笔伏在案前。
一会儿的功夫,她便将在百川书院看到的所有画了下来。
第二日,阮清殊提前同阮清武统一了口径,又偷偷摸摸去了百川书院。
沿着原路,她摸了进去,但没去昨天进的放尸体的屋子,而是耸着鼻子,在周围打着转转。
天黑之前,阮清殊回了客栈。阮清武见到她,松了口气:“阿兄觉得,张家那小子看上你了。”
阮清殊不想聊他:“阿兄,他今日过来了么?”
“来了啊。”阮清武明显对这个人不太喜欢,“我同他说你染了风寒,他差一点就要冲进去了,好在我堵在门口,说他这样实在是失了规矩。”
阮清殊点点头,正色道:“阿兄,这几日我都不见他,他这个人,十分危险,你们见到他,一定不要离得太近,尤其要注意一点他的手。”
阮清武不明白:“他的手?”
阮清殊郑重地点了点头:“阿兄,现在还不是时候,先等一等,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
阮清武也不再问了,只淡淡地笑了笑:“阿兄相信你。”
几日后,阮清殊终于等到了那个她迫切需要相见的人。
通判大人受皇命到此地审案,却没有搞出什么大阵仗,而是一顶雅轿,三五随从,任谁也不会朝这边多看一眼。
可阮清殊却一眼认出跟在雅轿旁边的随山,便亳不犹豫地冲了上去。
随山反应极快,侧身挡住,低呵道:“什么人,滚远一点!”
他低头一看,见是个瘦弱的小娘子,蹙了蹙眉,语气却缓和下来:“看路。”
阮清殊四周看看,低声道:“随山公子,借一步说话。”
随山眼睛都瞪圆了,像见鬼一样看着她。
阮清殊欠了欠身:“民女阮清殊,家在常渡村。当年大人在常渡村惩治江不辞,判他除衣笞刑三十棍,当时我就在人群中,还记得随山公子您。”
随山点点头,像是想起来了,但他眼中的戒备一点没有消减:“小娘子找我,也不过是想借我之名见我家大人。可我家大人公务在身,怕是没有功夫见小娘子,小娘子还是请回吧。”
阮清殊再次欠了欠身,手伸出摊开,是一张字条:“有劳随山公子将这张字条交予通判大人,大人若是不肯见我,我自不会再打扰。”
随山有些犹豫,此时轿子中传来一个低哑的声音:“随山,出了何事?”
随山瞪了阮清殊一眼,似乎是在怪她没事找事。他跑过去,将字条隔着轿帘一角递过去:“大人,是常渡村的一个小娘子,她说大人看了字条,可以再决定见不见她。”
吴岱宗下意识地以拳抵额,片刻,他道:“随山,将轿子停到一处僻静地,你们在周围守着,请这位小娘子入轿一叙。”
随山有些吃惊,眼前的这个小娘子还是有些本事的,他尽管不太情愿,可还是要听自家大人的意思:“小娘子这边请。”
阮清殊稍稍松了口气。
轿子停在一处已无人居的陋巷之中,随从们散开,各司其职。随山将轿帘掀开,顿了顿,道:“姑娘,麻烦让簪子取下来。”
阮清殊头上只别了一根竹簪,取下来倒是极为容易。递到随山手里后,他才勉强让她上了轿子。
吴岱宗正坐于轿中,精神矍铄,见她还要行礼,忙道:“不必过于注重礼节,坐吧。”
阮清殊知道孰轻孰重,不再拘礼,找个位置坐了:“大人,多谢您的信任,民女字条上所写,句句属实,大人可去百川书院亲自调查,不过就是有些……脏。”
吴岱宗又重新看了一遍字条:“依你的意思,这几人其实不是死于绳勒,而是死于一种虫蛊?”
阮清殊点点头:“回大人的话,绳勒只是障眼法。那三个学子死时,百川书院里还都是学生,人如果是被强行勒死,不可能死得无声无息。而且在他们的手背上,我都发现了一处细孔。”
吴岱宗道:“光凭细孔,也不能说明是虫蛊。”
阮清殊道:“我发现书院里的臭气很浓,却不像是尸臭,觉得奇怪,我便偷偷打探一番,终于发现臭气的源头之地。有人利用粪便,饲养虫蛊,然后趁其不备,将虫蛊钻入人的肌肤之中,再将人勒脖抛尸,最后,用粪便涂抹死者双目,使之变成金瞳,从而嫁祸于江不辞。粪便所带来的气味,他们便说成是尸臭,众人觉得恶心,便不会细究。”
吴岱宗想了想:“你所说的这些,不管是对是错,我都会好好调查一番,绝不让一人枉死,也不让歹人得逞。”
阮清殊含泪点头:“多谢大人。”
她在下轿之前,多提了一点:“大人可以好好查一查张必先这人,他手上有一条长的勒伤,与这件事情恐怕是脱不了干系的。”
*
这几日,百川书院与县衙那是鸡飞狗跳,腥风血雨,阮清殊待在客栈里,坐立难安,甚至是有些食不下咽了。
直到江窈跑进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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