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使魔尊男主为我痛哭》
暮色如丹砂泼墨般在天际晕染,宋钰睁眼时正见最后一缕霞光坠入云海。她懒洋洋翻了个身,任由玉砖的凉意渗入脊背,青丝逶迤在雕着并蒂莲的纹路上。半空传来清越鹤唳,三两只雪色灵禽驮着新人掠过,鲜红发带与银铃佩剑在云雾间若隐若现。
“年轻真好啊。”她衔着不知何时掐来的狗尾草嘟囔,穗尖随着吐息轻颤,“吃颗辟谷丹都能过年的年纪。”
宋钰坐起身来,向周围扫视一圈后缓缓叹了口气。不管看多少次这样的风景,她还是会怀念自己在老旧居民区的气动舱室,狭小,安全,功能齐全。不像现在,风景再好也生活在野外,便利度方面根本没法比。
浮屠仙境中有处叫玉京的地方,生活着姓宋的一大家子,是这地界有名的修仙世家。
群山荟萃、层峦叠嶂,灵脉暗藏各峰之中,又相互串联,按照内部大阵运转供养,或近或远共有十六座,峰上建筑各有千秋,但整体上又保持了和谐统一。
玉京内随处可见身穿兰色锦袍的家族子弟往来十六座山峰,身负灵剑腰悬银铃,往来翻飞间身法拙劣者好似大扑棱蛾子。
她躺着的平台则位于主峰凌霄的半山腰,通体白玉铺成,玉砖中又精心挑选出有异彩的砌成莲花,阳光一照,玉色粼粼,如梦似幻。
还有不值钱的仙草宝花作为绿植点缀其中,既体面又风雅,恰合了宋氏不装逼会死,文艺修仙家族的定位。
修仙界绵延万年的家族之一,玉京宋氏,正是她壳子的本家。
而她宋钰,前不知名全息游戏程序员,竟穿成了自己开发的烂尾游戏中的十八线背景板。
玉京宋氏在游戏主线中的描述并不多,这就导致刚刚穿越而来的宋钰还以为自己只是带有记忆转生罢了。
充其量算异世界转生流中较为普通的一员,没有变成蜘蛛、史莱姆、哥布林等生物开局而是老老实实地继续当人族,非常的普通不刺激。
但等到她年岁渐长,越来越多的细节和她所制作的游戏《仙魔沉浮录》相对应时,就不得不让她心生疑虑。
此后没过多久,恶俗的事发生了。
在入道修行的第十五个年头,“叮”的一声,迟来的系统绑定了她,实锤了所在世界是她的烂尾游戏
合道的妈,失踪的爹,破碎的舅舅,还有重伤濒死的她。
宋玉成那一年过得惨绝人寰,不仅道心崩毁,境界全无,身上还被戳了三十来剑,但她硬是没吭一声,到死也握着剑仙的玉佩不松手。
血哗啦啦地躺成瀑布,族里的长老来了也只摇头叹气,说她毁了,这辈子就算不死也修不了道了,宋清微前脚陨落,后脚她女儿就得跟上。
宋圭听后不语,只一味入魔,当场暴打哔哔这话的长老,随后提剑便走,炮轰几宗山门硬押着修习丹药医道的长老以命相救,宋玉成一嗝屁就送长老下去的那种,其行为已经踩在了魔道的边界上,但遗憾的是,在座的都打不过这个剑仙弟弟,所以只能看着他拿剑胁人医治。
打了外面长老,可就不能打我们喽。
各派专家连忙开启修仙界会诊,出于对自身道途和生命的尊重,耗时九天九夜终于把她的壳子抢救回来,勉强保持植物人形态,一副死不了但也活不起的样子。
她在上帝视角看见这群人的医治水平后,知道她没得选了,只能和找上门来的系统做交易,签了卖身契做任务才苟得一条命醒来。
留下的后遗症也不少,比如功法不能自行运转,已经筑基但体内灵气的走向却无法控制。
总的来说,日常生活质量的维持全靠人物面板和系统背包。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习惯以后发现系统的正确率还颇高,比她之前自己探查的只多不少,也算一个小小开挂吧。
宋钰摸了摸自己泛着凉气的脸,仔细感受了一番,头晕眼花,浑身乏力,腹中饥饿,左腿还略微有些抽筋。好像在睡着时被人捶了一顿。又对着虚空轻点几下,半透明光幕骤然展开,看着密密麻麻的负面状态栏,感到了一丝无语。
就在她想要下拉列表及仔细查看的时候,心中突兀生出点迟疑。
!!!!
???
只此一瞬,耳边如惊雷炸响,刀剑铮鸣,寒光四射的剑刃贴着她的脸侧戳进了地里,若非她闪避及时,少不得要被削掉些头发。
“宋、玉、成。这次你又找什么原因糊弄?”来者着青色软甲,身姿颀长,清俊出尘,腰间挂峰主玉牌,寒霜剑凝在身侧,话音未落,飞起剑来又是一记家暴。
正是壳子家长,舅舅宋圭是也,这会儿听到她躲懒逃课的消息,脸色臭得和剑一样冰了。
宋钰或者说宋玉成,忙不迭从地上起来,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兵荒马乱躲过第二剑。
边躲还试图为自己狡辩:“小舅舅,人各有志,我就不是做剑修的料子,何必强求呢?”
她的左腿还抽着,躲避时脚底虚浮打了个歇,宋圭看在眼里,内心隐忧则面上怒火愈烈。
既已不习家传剑道,现下就连身法修炼都落于人后,修为也再无寸进,如此这般如何在险恶世间生存。他眉头紧锁,脑中急速掠过了今天主殿上各宗来人,思忖再三后做了一个决定。
于是挥手收剑,冷声道“把嘴里的草拿下来说话,身为剑仙后人,怎敢言行无状。”
他劈了两剑后说这话,明显是从气头上下来了,宋玉成见此赶忙借坡下驴。
宋圭背手走在前面,扫了眼宋玉成示意她跟上,虽然不解宋圭其意,但是出于对他的信任,宋玉成还是老实地当了回小尾巴跟在一步远的地方,丢开嘴里的小草,连声讨好道“好舅舅,别气了,气坏身体我可赔不了你。”
见宋圭一个眼神也不给她,心知自己告饶的程度还不够,于是语气又软了八个度和他讲话。
大女人能屈能伸,哄个把人算得了什么。
“舅舅教训的是,只我今早练剑,灵气运转不太顺畅,练着练着便感觉头痛恶心,最后竟然晕倒在练剑台,非我不肯勤勉,实在是旧伤发作难以为继……”
宋玉成说这话时语声无力,左手扶额右手捧心,端的是弱柳扶风,病若西子。
与周围昂首挺胸板正路过的宋氏子弟们形成鲜明反差,格格不入得十分显眼。
暗中有不少人投来视线,看看怎么个事儿。毕竟宋圭长老一脉,在宋氏内部也算有名。
人爱吃瓜的调性千古不变。
“够了,你母亲能被尊为剑仙,历经大小无数苦斗,断臂断手乃至身殒从未避战,力战九魔同归于尽,而你现在不过练了一上午的剑便有头痛脑热难以为继。”
后面的话他眼看着也不说了,索性闭了嘴扭过头去,眉眼生恨。
无非是你爹真该死、有辱先人、烂泥扶不上墙、伤仲永、舅舅对你很失望,姐姐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孩子之类的。
都是套话了,这才到哪儿。
从小听这些话长大,宋玉成能健康开朗就有鬼了,难怪在游戏里连个影都没有,大概在某个阴暗角落发霉自闭吧,小姑凉坏了道基又这么被亲人打击,哪能不伤心呢。
宋圭他懂个屁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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