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使魔尊男主为我痛哭》
沉香袅袅,氤氲在雕梁画栋之间。天光透过高悬的琉璃窗棂,被切割成细碎的光斑,洒落在光滑如镜的灵石地面上,映照着殿内或站或坐的众多身影。
谢辞境就站在她面前,身形颀长,一袭月白云纹道袍衬得他愈发丰神如玉。他眉眼弯弯,那笑意仿佛春日融雪般温煦,见她面色古怪,他微微倾身,语带笑意:“宋圭和我提过一嘴,说你想来我这。”
我不是我没有,我的原话是我要上天衍。
宋玉成在心底无声呐喊,面上却只能维持着平静,暗自腹诽:
他俩不是拳皇争霸还没打完么,怎么这么快就背着人好上了。
谢辞境伸出手轻轻落在了她的发顶。他的笑容愈发灿烂,唇角的弧度加深,看在宋玉成眼里,实在有些……不怀好意
他道:“好孩子,跟着我如何。”
宋玉成感觉手心一凉。他宽大的袖袍拂过她的手腕,一块质地温润的玉牌,已悄然抵在了她的掌心。那玉牌样式古朴,边缘流转着淡淡的灵光,上面隐约可见一个繁复的“谢”字印记。
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宋玉成眼角微跳。
有种上当受骗,但又骗不明白的感觉。
谢辞境主动提出收徒,她虽不解其意,却也正中下怀。
她接过玉牌,正视着那双温润平和的眼睛,在他的注视下,调动灵力在玉牌上刻下自己的名字。
然,再生波折。
“当——!”
一声自洪荒时代传来的钟鸣,骤然从远方山岳之巅炸响!如同实质的涟漪般瞬间扩散开来,穿透殿宇厚重的墙壁,涤荡过每一个角落。殿内悬挂的玉磬无风自鸣,发出清脆的嗡响与之应和。所有目光,包括那些原本落在宋玉成和谢辞境身上的,都齐刷刷地转向殿门之外,窃窃私语声如潮水般涌起。
宋玉成握着玉牌的手顿住了。她只瞥了一眼殿外那隐约可见的、被云雾缭绕的巍峨山影轮廓,听着这标志性的BGM,心里咯噔一跳。
系统说剧情提前……那还真是提得相当前!白冶都出来了?!
寂渊道君白冶,天衍宗现存辈分最高的存在。他是天衍宗开山立派、白日飞升的那位传奇祖师留下的血亲,货真价实的“仙N代”。芳龄?哦不,道龄……三万多岁!在修真界也绝对算得上活化石级别。
他这一支血脉异于常人,天生须发皆白,白发羽衣万年仙人,年份很足很够味的那种。
对标某小众人群的XP订制。
在这里别说是白发的仙人了,就算路边一块石头也是能攻略的。
还能在天地见证下和石头缔结婚契,刺不刺激。
主打一个万物皆可CP,什么小众XP都能在这里找到归处……这大概也是当初项目组被投资人拍桌子骂‘神经病’但最后还是咬牙做出来的精妙所在吧’
可白冶这条线问题大了去了,内测时,宋玉成亲自测试,死活卡在他的太虚宫里出不来,恶性BUG多如牛毛,AI逻辑混乱,剧情推进卡死。因为恶性BUG太多,白冶线基本上没怎么实装,连固定的演出动作和台词都少得可怜,和性格饱满、戏份十足的谢辞境比起来,就更像个……人机风景画。总结下来就是:背景板上的看板郎师尊,美丽但空洞的顶级人机风景。
这阵仗只分散了宋玉成少许注意力。拜入谢辞境门下才是当务之急!她定了定神,不再理会那悠扬的钟声和殿外的骚动,重新凝聚灵力,指尖微光闪烁,就要在那温润的玉牌上刻下自己的名字。
“嗤……”
一声极轻微的、仿佛玉屑摩擦的声响。
宋玉成愕然地看着手中的玉牌——就在她指尖即将触碰的刹那,玉牌悄无声息地化作粉末!
她猛地抬头,视线锐利地扫向殿门。
在她视线的终点,若有似无的微风吹进肃穆的大殿,带着山巅的寒意。殿门处,浓郁得化不开的云雾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拨开,一个修长的人影从中缓缓凝聚、显现。他的出现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却让整个大殿的空气瞬间凝固,温度骤降。
来人一身素白羽衣,纤尘不染,银白色的长发未束,流泻至腰际,随着他步履轻移而微微飘动。
俊美不似真人,银瞳凝冰,了无七情。他只是站在那里,空间中的所有的光线、气息便都向他坍缩。
他并未看任何人,目光似乎穿透了殿宇,落在了某个虚无之处。
“辞境。”来人开口,声音清冽如玉石相击,带着一种亘古的淡漠,谢辞境闻言低首行礼,唇角还凝固着方才的笑意,满手的玉粉,被他收拢袖中,零星散在地上。
“弟子谢辞境,恭迎师叔祖出关。”他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多了一份郑重。
白冶并未言语,隔着遥远的距离,对着两人虚虚一点。宋玉成只觉得额头一凉,仿佛有一片轻盈的雪花落下,瞬间融入识海。
一道柔和却带着不容置疑意味的光蕴在她额心一闪而逝,随即隐没。
旁边的云照渊亦是如此,额间同样亮起一道光晕。周围那些原本对云照渊归属还抱有期待、心思浮动的各派长老,顿时像被掐住了脖子,所有的小心思都偃旗息鼓,暗流被强行冻结。大殿内死寂一片,落针可闻。
现下着实难办。
李岭思量再三,终究是巨大的利益和宗门压力压过了对白冶的恐惧。
他深吸一口气,顶着那几乎令人窒息的低气压,向前一步,对着云照渊拱手,刻意忽略了一旁的宋玉成和白冶的存在:“云道友!”他的声音带着化神修士特有的灵力加持,试图穿透那无形的压力场,“道友一身剑法已臻化境,根基深厚,未来不可限量!若道友有意,李某愿以道心立誓,全力举荐道友入我九墟泛华道君门下!泛华道君乃当世剑道魁首之一,其剑意早已过问心之境,于道友剑道修行必有醍醐灌顶之效!”
“再者,若道友愿为我宗道君首徒,宗门愿奉上品功法《九霄剑典》一部,助益结婴的九转成婴丹一颗,上品灵石三万,外加诸多宗门核心便利,望云道友三思!”
李岭语速极快,吐字清晰,将诱人的条件一股脑抛出,试图在威压彻底降临前打动云照渊。
然而,他最后一个字刚刚落下——
一股沛然莫御、仿佛整个天穹都塌陷下来的恐怖威压,精准无比地碾向李岭所在的那一小片区域!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只有令人牙酸的“咔嚓”声。
李岭周身三尺内的坚硬灵石地面,竟生生被压低了整整三尺!形成一个突兀的凹坑。李岭本人更是首当其冲,他脸色瞬间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额角青筋暴突如虬龙。
他闷哼一声,身体剧烈颤抖,用尽全身修为死死抵抗,才勉强没有当场跪倒或趴下。
但脊椎骨和胸骨已经发出了不堪重负、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吱”哀鸣!他身上那件流光溢彩的护身法袍,此刻被无形的巨力死死箍在身上,勒出他瘦小的身形,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一个即将被榨干水分的、扭曲的萝卜干。
而他身旁那些修为较低的弟子,却在这精准到令人发指的威压下毫发无伤,只是被那恐怖的气势吓得面无人色,双腿发软。
“尊者息怒!李师叔绝非故意挑衅尊者威严!我等也是奉宗门之命,秉公办事,求尊者开恩!”李岭周围的几个年轻弟子反应极快,噗通一声齐齐跪倒在地,朝着白冶的方向深深叩首,声音带着哭腔,无不恳切地为李岭求情。
虽然李岭平时为人刻薄,嘴巴不饶人,但带队外出历练时,确实尽心尽责,数次护得弟子周全,在宗门内是有口皆碑的护犊子师长。他们不忍心看着他就此被碾碎。
其他门派的人也是噤若寒蝉,冷汗顺着九墟剑宗另一位朱长老的额头涔涔而下。他心中叫苦不迭:“唉!李师兄啊李师兄!你真是被仙丹噎住脑子了不成?那可是刚出关的大乘期尊者!他愿意收徒,旁人烧高香都来不及,你倒好,上赶着去撬墙脚?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吗?两头不讨好,纯属给自己脸上抹锅底灰啊!”
此次九墟带队只有他和李岭两位化神长老,在殿内其他上四宗来人中本就处于弱势,如今更是雪上加霜。朱长老恨不得立刻神游天外,只盼这位传说中的煞星不要一时兴起,真的把李岭给灭了。
白冶却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他甚至看都没看苦苦支撑、形容凄惨的李岭一眼,仿佛只是拂去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他那双冰冷的银灰色眸子扫过全场,目光所及,无人敢与之对视。他再次开口,声音依旧平淡无波,却带着一种凌驾于规则之上的漠然:
“若所有不合,皆可论。”像是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一般。
“此次出关,可有人论道?”
他并未看向任何特定的人,仿佛只是对着虚空发问。
偌大的殿宇,死一般的寂静。落针可闻。只有李岭粗重艰难的喘息声和骨骼不堪重负的呻吟声在回荡。半晌,无人敢接话。
宋玉成内心扶额:AI对话模式还是那么死板僵硬。
知道的觉得白冶真的很人机,不知道的觉得他果然如同流传一般的性情冰冷高傲,目下无人。
无形之中又装了一波大的。
此时,造化天宗的司书长老,硬着头皮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打了个圆场,试图缓和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尊者容禀,您所说的论道,乃是我修真界三千年前的斗法传统,意在切磋印证,点到即止。”
“近几百年来,天地灵气日益凋敝,魔气孽生,肆虐四方。吾辈修士修行愈发艰难,更要时刻分心抵御魔族侵袭,守护一方安宁。此内忧外患之际,实在不宜再行内部损耗之举。为弟子入选而进行的斗法一事,各大宗门已有共识,多不再……”
司书长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白冶那毫无起伏的声音打断:
“不斗法,那便直接给我。”
情商还是低得让人放心。
当时经费告急,宋玉成没怎么训练他的情商模块就直接投入了使用,能说出这样的话,属实意料之中啊,哈哈哈哈哈。
不过那个光好像是摁到自己头上了。
一个突兀的念头猛地炸开:
卧槽,白冶师徒线我不是删了么……
白冶在整个游戏里只会收云照渊一个开关门弟子啊。
为了控制剧情量和避免与核心主角云照渊线产生过多不可控的交互,她设定白冶在整个游戏里只会收云照渊一个“开关门弟子”!他的爱情线被删除也是基于这个核心设定——弟子身份是触发后续互动的唯一钥匙。
如果不是他的亲传弟子,在天衍宗这个庞然大物里,玩家想要和他产生联系,基本等于痴人说梦。可如果真成了他的弟子,再想走什么“禁忌师徒线冲破世俗枷锁”的剧本……那云照渊就成了玩家的“师兄”!在这种三角关系下,玩家会高度卷入云照渊的个人剧情线是必然的。
想想那些错综复杂的对话树、剧情分支、好感度影响、修罗场事件……宋玉成当时就觉得眼前一黑,仿佛看到了无数个燃烧的加班之夜和飞速燃烧的经费预算。
当时的她一拍桌子,当机立断:砍!必须砍!白冶的师徒线直接删除!只保留他作为云照渊背景板师尊的设定,最大程度减少交互带来的巨量头秃风险。这才是可持续发展的道路!
宋玉成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感觉自己的认知又在崩塌。
游戏已经吊诡到连我这个亲妈都不认识的程度了……这种把废弃案底稿临时调出来当补丁的事情,在这个BUG横飞的世界里,不算什么。
云照渊眯了眯眼睛看着宋玉成手中的玉牌。
白冶那每次都只会收他一个徒弟,他不是没有不拜天衍的时候,但是总能阴差阳错的情况下偶遇白冶被其收入门下,简直就像注定好似的。
白冶对于徒弟的教导并不上心,不论轮回几次他在天衍的百年都是自行修炼。
若说想要害他也不尽然,比起吸血臭虫一般的人,白冶更多的无视了他。
也是稀奇,几世轮回,都要认一个并不关心、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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