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前夜重生,权臣他跪碎了门槛》
裴执闻言,慢慢直起了身,手中的刀也顺势抽出,伤口处顿时血流如注,他面上却无半点波澜。
只淡淡吩咐旁边的仆从:“愣着干什么?过来。”
过、过去?
那仆从这才如梦初醒,慌忙抬脚上前,抖着双手将随影的尸身揽进怀里。
“公、公子,这......这人该如何处置啊?”他哆嗦道。
裴执抽出一张干净的锦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刀身,随后又擦了擦手上的血迹。
可那手上的血怎么也擦不干净,于是清润的眼眸渐渐漫开了一层戾气,擦拭的动作也不由得粗鲁了几分,莫名看得人心惊肉跳。
听到仆从的问话,他抬眼望过来,那眼神阴冷得吓人,像是有什么怪物要从这皮囊里爬出来般!
仆从被这目光一扫,顿时吓得小腿肚发软,几乎要瘫跪在地上。
可下一刻,裴执眼中的戾气便如潮水般退去,那可怖的神情瞬间敛去,面色重归温润平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先带回去。”裴执吩咐道。
“咕嘟”一声,仆从听到自己咽口水的声音。这样平静的公子,却让人更加胆寒、畏惧。
前去暗中监视裴执的青峰回来了,也跟见了鬼似的。
一进门,就对着萧景渊急声道:“那裴少师,把人带到外面,却一刀杀了!”
青峰的性子不如青云稳重,却是善于追踪隐匿的高手,方才裴执**不眨眼的一幕,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青峰跟着萧景渊也是见识过不少大场面的人了,什么凶恶之徒没接触过,**什么的,自然也亲手干过,可忆起方才那一幕——
明明是五月天,竟冷得脖颈上的汗**都要竖起来了!
**终究不是杀鸡宰鸭,能那般面不改色地了结一条活生生的性命,要么是穷凶极恶双手沾满血腥的惯犯,要么是城府极深、视人命如草芥的冷血之辈。
甚至可能二者皆是!
可看那裴少师,如此朗月清风,端庄周正,如同圣贤君子般的人物,怎么看也不该是这种人啊!
许是正因如此,青峰才觉得格外胆寒。
可当他咋咋呼呼说出口后,那立在窗边的萧世子却没什么反应。
昏黄的烛火铺在他清冷的面庞上,在他沉寂如深潭的眼眸里投下一点摇曳的光,却照不透那眼底翻涌的暗潮。
“世、世子?”青峰下意识收起性子,小心翼翼唤道。
过了一会儿,才见萧景渊望过来,眼神冷冰冰的,活像个阎王。
青峰脖颈上的汗**又猛地竖起来,暗道一声**了,世子这模样比那裴少师还吓人!
紧接着便听萧景渊冷声吩咐道:“派个信得过的人,去刑部暗中调出奉明六年,跟药王谷相关的一切卷宗,拿给我看,越快越好。”
青峰一怔。
药王谷?这什么地方?跟乱党有关吗?
青峰不知道,但既然世子提了,定然很重要。
在萧景渊手下办事,就是得机灵点,别多嘴,只管按吩咐办事就成了。
青峰应了声“遵命”,正转身离开之际,又猛地想起了什么——诶,裴少师的事,世子还没发话呢!
萧景渊原本的主意,是表面上放人,实则让青峰偷偷跟过去,看裴执究竟搞什么明堂。岂料还没探出没什么来,人就**了!
青峰于是又原地转了个半圈回来,小心询问:“那随影可是重犯,就这么让裴少师带走了吗?若是上头追究下来,少了个人,那该如何交代?”
镇抚司的上头,还能有谁,自然是皇帝了。
不过要瞒住皇帝,也很简单。
因为宣文帝并未见过这几名犯人,找个人假扮便是,以宣文帝对镇抚司的信任,也不会起疑。
要紧的是三司那边的官员,他们是见过随影的,倘若被他们知道镇抚司放走一名重犯,三司那几个老头儿定然会借题发挥。
以萧景渊的能耐,自然是有法子掩饰过去,可不知为何,他想起了裴执方才道出他身世时,那副隐隐带着怜悯和痛快的神情。
这令萧景渊很不爽。
甚至有些后悔,刚刚怎么没有一刀就将此人砍了呢?
于是冷哼一声,抬眸对青峰说道:“明日审讯时,让三司的人来旁观,顺带告诉他们,那名乱党被少师强行带走了。”
他是答应了裴执放人,却没答应替他隐瞒此事。
裴执给他找不痛快,他当然也要让裴执过得不痛快。
皇后那边的人还愁找不到太子的错处呢!
青峰眼睛一转,脑子便转过弯来了。
人是从镇抚司出去的,镇抚司少不了要担责,可人最终是死在了裴执手里呀,圣上若追究下去,也是裴执担主要责任!
青峰便放松了不少,道了声“得令”,便步伐地轻快地退出去了。
-
裴执出现在李记时,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已过三更,长街寂寥凄清,空荡荡没有半个人影,瞧着就令人心慌。
仆从扶着裴执从车驾下来,他站在李记铺面前,抬首便能望见二楼窗户里透出几缕温暖的亮光。
这李记原来并非是镇国公府裴家的铺面,只不过是知道她常来,才被他寻了个由头包下来。
如前世一样。
她喜欢什么口味,他都了如指掌。
她喜欢当季的桃花酥、桂花糕。桃花酥要酥皮层层起叠,里头的馅料得掺着新鲜桃花瓣,甜而不腻;桂花糕则要蒸得软糯,淋上的蜜浆不能太稠,要带着新采桂花的清冽香。
就连她吃点心时爱配一小碟腌渍的青梅,他都记得分明,酸中带甜,正好解了糕点的腻。
裴执望着那扇亮着灯的窗,袖中刚用烈酒擦洗过的手指微微蜷缩,方才沾过的血腥气似已被夜风卷走。
刘婶还以为等不到裴执了,没料到他这么晚还赶过来,暗道这楼上的沈四姑娘,还真不一般。
“公子请进。”刘婶刻意压低了嗓音。
裴执瞥她一眼,道:“她睡着了?”
刘婶暗暗心惊,裴公子还真是料事如神。
“兴许是等得有些无聊了,就不小心睡过去了。”刘婶轻声道,伸手接过了裴执递来的披风。
裴执示意刘婶和仆从不必跟来,便径自上了楼。
这么晚了,连阿蘅都犯困了,脑袋一点一点的。
但她很警觉,人还未靠近,她立时就清醒了。
一看是裴公子,阿蘅松了口气,摸了摸莫名发寒的脖颈,许是夜里的风顺着窗缝钻了进来。
阿蘅正了正神色,起身屈膝对裴执行礼,正要开口,就被裴执抬手轻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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