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休夫飞升后翻车了》
因为刘摊的事情,二层的刘管事已经被除名,换成了年少有为的李时安去管辖。秦管事也被叫了出去,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惩戒。
姜枕被温竹拉着在一层的辛字号里瞎转。
这里是夫役擦拭,整洁完灵舟下工后歇息的地方。辛字号里的屋子窄小,每间都住了二十人,床是很长的炕贴着墙面建设,只留出过一人的空道,什么都放不下,不通风时便有一股味道。
温竹有点嫌弃地退后一步,拉着姜枕道:“我之前没入门派的时候,也住过这儿,鱼龙混杂,干什么的都有。你可千万不要学坏了,知道吗?”
姜枕乖顺地点头:“好。”
温竹便又拉着他去看辛字号给散修建设的学堂。位于东面,从浴堂旁边挤出来的一个房间,潮湿又阴暗,偏偏里头又荡漾着腐朽的书卷气息,让人呛鼻。
“你们每日辰时,需要来这里听夫子讲课。灵舟到合雪丹门一共需要两月,能学到不少东西。你一定要好好听。”姜枕再次乖顺点头,温竹便继续说,“你要是想见到谢师弟,我是可以帮你举荐的,但那并不是长久之计。学堂里每半月会有一次考核,若能得夫子青睐,成为最佳,便可以提出一个不难的要求。”
姜枕懵懵懂懂:“是说侍奉他吗?”
温竹一愣,被他逗笑:“说什么呢,这都哪一年了,可不讲这主仆的德行。你就说仰慕谢师弟已久,想见他就好了。”
“哦。”看来那些话本也并非都是对的。
姜枕又真诚发问:“考核什么呢?”
“悟道。”温竹高深莫测地说,“我之前也是散修,也在这儿的学堂考核过。当时夫子问我为何修道,要看我会止步于何处。你猜我说的什么,得了最佳哦!”
姜枕被勾起好奇心,想了想:“拯救苍生?”
“……不是。”
“吃喝玩乐,浪迹天涯?”
“……不是!”
姜枕又问了几个,都得到了错误的答复,有些犯难:“会是什么呢?”
温竹的一张小脸突地红了起来,眼神躲闪,手却疼惜地抚上自己背后的玄铁剑,小声道:“跟我的剑长长久久。”
“?”你们剑修。
传闻剑修爱剑如爱道侣,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姜枕十分认真:“一定会的!”
温竹眼眸发亮,将他视若知己般:“是的!”
但说完这个,姜枕又有些忧心,妖无需悟道入门,他该怎么向夫子诉说呢?用温竹的话,可他也不是剑修啊。
他的小脸肉眼可见地憔悴起来,像一只失去水分干枯的小草:谢御也是剑修,并且很爱剑,如果跟温竹一样视剑如道侣,那自己岂不是打扰它们的恶人。
想到这,他便觉得清风拂面,却如坠冰窟般寒冷,踉跄了一下。温竹及时扶住了他,奇怪地问:“你很困吗?怎么一直往地上掉。”
姜枕艰难地摇摇头,看向温竹的眼神欲言又止。两人走了片刻,才实在忍不住,问:“他也是这样吗?”
“啥?”
“他。”姜枕试图用真挚的眼神让温竹明白。
温竹显然默契:“哦!谢师弟啊!他的确挺爱剑的。”想到这,不免“嘶”地一声,看向姜枕的眼神饱含怜悯,“谢师弟七岁筑基,十五岁金丹,那一把剑却是在他未成名前便有的,一直很爱惜……你……唉,你多努力,保重!”
姜枕犹如被风雨捶打的一颗小草,摇摇欲坠:这是努力就可以做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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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子里,仍旧空无一人,姜枕没有家当,便将被子掖了一个角证明自己在。又去浴堂将门旁的木桶提走,打了一桶热水清洗身体,等干净舒坦了,才披上外袍,珍惜地系好了储物袋。
看了一眼四周,浴堂杂乱,却因为现在没什么人,气味并不是特别难闻。姜枕便拉开帘子,手脚麻利地把这里收拾整洁。焕然一新的空间让人感到舒心,这才缓步离开。
出乎意料,这次回到屋子里,居然已经有人了。那是一个瘦骨嶙峋的散修,少年模样,看起来也不过十五,面容苍白如纸,嘴唇干涸得起皮,却不难看出五官端正,很是文雅。
姜枕本不是什么热闹的人,小心翼翼地要坐下去,却发现少年一直在细微地发着抖,想了想,还是担忧地问道:“你哪里受伤了吗?”
闻言,少年并没有说话,只是迟缓地撩起眼皮,瞳孔漆黑,什么光都照不进去般,打量得姜枕有些毛骨悚然。
姜枕坐在炕上,发现是窗户是打开的:“冷吗?”
少年没答,只缓慢地发出声音:“散…修?”
“嗯。”姜枕点点头,将窗户关上了。屋里瞬间暖和了很多,少年也没有再发抖。
“你……”少年迟缓,深吸了一口气,突然道:“我叫时弱,你叫什么?”
“姜枕。”
“哦…好名字。”
看着时弱又像游魂般将头低了下去,姜枕才发现他修为不低,是练气十一重,又想起了刘摊的事情,有点担忧地躺下,不敢直接说。只道:“你要是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
在被子里调整了一下身体,姜枕眼皮子立刻打架,“我要先歇息了,你有事可以随时喊醒我。”
“嗯……”
从临途村到东洲,对他来说已经是奔波了一天一夜,早就困得受不了了。刚沾床,便昏睡过去。梦里千翻百转,光怪陆离,等醒来时却什么都记不清,只睁着一双眼睛打量头顶的木板,和窗户边透下来的稀薄月光。
屋里又零星地住了几个人,但如同温竹所说,是绝对住不满的,空间还是比较宽敞,但又被新来的人用包袱填住。
姜枕翻了个身,睡眼稀松,正准备再睡会,却猛地惊醒!
原因无他,那位如同游魂的少年时弱,就睡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这没什么,关键是时弱睁着那双快要看不见瞳仁的眼睛,正紧紧地盯着他。
姜枕背脊发寒,喉头滚动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比鬼修还要恐怖了吧,人吓妖,吓死妖。
时弱看见他醒了,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月光穿过细缝碰到他的眉眼,却照不出一点温意。姜枕看了一会儿,用被子埋住自己,闷声道:“你不困吗……”
时弱道:“不困。”
他说话正常了许多,姜枕心里的害怕被消减了一些,就用双手捏着被角,挪到眼眸下:“那我要继续睡了。”
时弱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好……”
姜枕顶着他的目光闭了一会儿眼,却再也睡不着了,实在是如芒在背。直到很久之后,那抹灼人的目光才缓慢移开,随之而来的,是轻缓的呼吸声。
睡着了?
姜枕睁开半只眼睛,试探地看去。
时弱果然睡着了,呼吸绵长,不似作假。
“呼……”姜枕如蒙大赦地拍了拍自己的心脏,小心地揭开被子,潦草地套了下鞋就出去了。
夜里寂寥,左船舷面朝南向,隐有孤雁掠过;月色倒映在玉石上,流光溢彩,仿佛身处在飘渺的大海。姜枕撑着脸看了一会儿,终于意兴阑珊,拢紧了衣襟,从跳板的一头跃了下去,轻盈落地,离开了这里。
当明剑宗地势平坦,路途一望无际,也因此人气稀疏,零星只看见少许剑修在比武。姜枕走走停停,直到黑夜越来越浓,仿佛被泼了墨般,快要看不清路,抬起头,才发现天空已经浮空着几座巨大的孤岛,看不清风景如何,只时而桃花落下,竹叶飘零。
离奇的,又像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姜枕仰着头,好奇地看了一会儿,依稀地想起那个光怪陆离的梦。
一道执剑看雪的身影,分明无比孤寂,却好似晴光转绿蘋;闻风而动,银龙长啸,一把剑使得万分凛冽,抬腿扫雪,拂尽深恩。很疲惫时,才停下手,触碰了颈窝上坐着的一个小人参精。
时隔百年,他似乎仍能想起那温暖的余韵。
是亲人的气息。
姜枕伸出手心,张开五指,却什么都没有,才缓慢地收回。
这里位于东面正门,几座孤岛只是前菜,越往前走,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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