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伞之养个器灵当夫君》
昨日梦归,今日魂灭。
整个村子都没了,却唯独剩下了一只守村狗。
“再叫就把你剁了炖肉汤!”
“汪汪汪!”
大黄狗守着村口,挡着要进村的一个小娃娃,那小娃娃瞧着不过十岁大,脾气却暴躁的很,但也没真同大黄计较,只是吓唬它。
大黄也不怕他,死死挡在村口,不让他进去。
小娃急了眼,掏出肉骨头诱惑,然大黄巴巴流着口水,却也未曾挪动一步。
“你这样是没用的,它是守村狗,没瞧见那牌子上的字吗?”
小娃朝一旁的木牌望过去,上头写着四个大字:“生人勿进”。
“那你又是谁?”他努力仰着头,让自己瞧着像个大人,虽那模样有些滑稽。
那提醒他的人却并未说话,只径直走进了村子,大黄竟未拦他,甚至还摇着尾巴。
小娃不服,欲要跟进去,怎料大黄立刻将他拦了住,四条腿未曾挪动半分。
“喂!”小娃冲那村子里的背影喊道,“为何你和这位姐姐就能进去!”
男子的声音悠悠传来:“因为生人勿进。”
小娃心中骂了句装神弄鬼,大黄立即“汪汪”两声,像是在让他闭嘴。
陈家村内早已空无一人,一把火烧没了此处大半房屋,村子里挂满了白布,好似祭奠亡魂。
“方才那个小孩,沈郎君认识?”
“不认识。”
他回答的异常果决,姜妘微一挑眉,却不曾再问。
“小姜水。”须回的声音响起,“那小孩怎么感觉长得有点像沈暮。”
姜妘道了句“的确”,但并未深思,只回过头去,瞧着身后虚影。
“陈叔,你想让我替陈家村所有亡魂寻往生?”
她身后跟着一个人影,那人影胸口插着一把匕首,手上绑着一根红绳,头发花白,神色空洞,那张脸分明同陈叔一般无二,可却又处处不同。
仅一夜,那个能使出飞镖的陈叔,竟成了一只执念难消的鬼魂。
还是一只,自尽的鬼。
若非用须回所化之红绳为引,以他之微弱之力,甚至无法在白日行走。
陈叔点了点头,他守姜家别院几十载,从未想过传说中的执伞者,竟是自家姑娘。
“姑娘,陈家村一百八十余条性命,就拜托姑娘了。”他低头弓腰弗了一礼,眼底悲怆,似有哽咽。
“这既是断伞之所求,我必定会去做,只是你还是想不起,是何人告诉你断伞之法?又是何人同你说,执伞者只接亡者之祈愿吗?”
陈叔依旧摇头,丝毫无此事记忆。
执伞者行于世间,从不接生人执念,只接亡魂祈愿,故常有阳寿已尽之人祈伞,其所求大多也是生前执念。
陈叔寿元尚有二十年,即使有所求,也可在寿元尽时祈伞,万也未到自尽以祈伞的地步。
如此破釜沉舟之做法,且不说能否成功,就算她这边同意接此断伞,生死薄那边也会将其打回去。
毕竟阴阳相隔,生死两界皆有命数,若人人都为执念而自尽求伞,世间之规则便会崩盘,阴阳失调,届时人间会大乱。
可陈叔寿元未尽,自我了断后生死薄上却当真无其姓名,这又究竟是为何?
姜妘百思难解,偏那《执伞祈魂录》中记载也只有一句:“自尽而亡”,再无其它。
“姜娘子在想什么?”沈暮问道。
“没什么……”姜妘神色一变,下一刻便有一枚飞镖袭来!
“小心!”她拉着沈暮,往旁一躲,便见那飞镖直刺一缕白绫,黑白相触刹那,便化作一缕黑烟,随风散去。
而那飞镖袭来之处,却未见有任何身影,唯有那漆黑的木门摇摇欲坠,透过门缝瞧进去,屋子里阴森森一片。
“这是谁家的房子?”姜妘问道。
“是我家。”
姜妘闻言一愣,陈叔早已推开了门,走进了屋子,她同沈暮便也跟了进去。
“这里好干净。”须回叹道。
乍一见那屋内场景,姜妘也有一瞬间诧异,突遭噩运,陈叔刻在骨子里的秩序仍旧一成不变。
“姑娘,沈郎君,请坐。”陈叔擦了擦椅子,招呼他二人坐下。
屋子虽不宽敞,但也不算小了,与村子里其它屋舍相比,已然是富贵人家。
陈叔在姜家做事,例钱不少,常寄回家中,这屋子虽遭了火灾,但依旧瞧得出先前模样。
“那个飞镖是老奴所设,以防有人私闯,不曾想惊吓到了姑娘。姑娘一早就接下祈伞,如今已近黄昏,应当饿了吧?”
“无碍……陈叔,你不必忙活了,休息一下吧。”
姜妘见陈叔插着把匕首,还在那忙忙碌碌,不禁劝他,可陈叔却好似停不下来。
“老奴习惯了,只怕以后再也没机会照顾姑娘了。”他佝偻着身子,背对着姜妘二人,手上依旧一刻不停地在灶台忙活,似有哽咽。
灶台升起了火,沈暮亦点起了蜡烛,屋子里亮如白昼,一眼瞧去,更为家徒四壁。
“能烧得都烧了。”陈叔背对着姜妘二人,解释着。
姜妘明白,他之所言,指得是烧了遗物,因此这偌大个屋子,才会瞧着空空如也。
“姜娘子不觉得奇怪吗?”沈暮低声细语,靠姜妘极近,那音量连须回都听不清。
“沈郎君觉得何处奇怪?”姜妘亦低声问之。
沈暮蹙眉:“那个飞镖若是陈叔生前所设,为何会化作黑烟散去?”
他之所言确有道理,若是生人所设之物,定也只能是凡间之物,飞镖断不会刹那间消散如风。
可姜妘却道:“那是因为这屋子里,不止我们几个。”
言毕,沈暮忽觉阴风阵阵,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地目光落在陈叔身上,只揉了揉眼睛的刹那,便发觉他脚下竟有两个影子??
“若我早些回来,应当能见母亲最后一面。”陈叔却像是毫无察觉,语气低沉,心情更是低落。
姜妘的目光却始终在那灶台旁,并未瞧那两个影子的陈叔一眼。
“或许你现在就能见到她。”
“什么?”陈叔怔住,回头时手上刀一偏,刀锋割破手指,伤口瞬息愈合。
姜妘未言,只化出黑白毛笔一支,隔空画上一笔,片刻过后,那灶台前便多出一个人影。
那人影坐在矮凳之上,手拿柴火,苍苍白发,抬着头,望着眼前胸插匕首之人,皱纹密布的脸上,满是泪痕。
而陈叔脚下的影子全都不见了。
“阿娘!”陈叔猛得跪了下来,眼泪止不住地流。
“你这孩子,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喜欢哭?”陈母心疼地看着他,手掌小心翼翼摸上匕首,“很疼吧?孩子。”
陈叔摇着头,生生止住泪水,红肿的眼底只余微笑,抽泣声都使劲压着,好似半大的孩童,怕母亲担忧,说着宽慰之语:“不疼,阿娘,儿子不疼。”
“走吧。”姜妘拾起须回,朝屋外而去,沈暮自觉地跟着。
村口的小娃还在同大黄狗对峙,好说歹说也得不到一丝怜悯,可他却倔脾气上身,死活都要进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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