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大人您的阿飘速递已达到洛阳》
李兰曦住进江家已经有些时日了。
这段时间里,江家的日常生活完全没有因为这个新成员而被扰乱,读书的读书,学医的学医,练武的练武,赚钱的赚钱。
一切都没有变,但似乎更加闹热了。
有了李兰曦的加入,逗弄江临渊的人从两个变成了三个。江临渊虽然很不服很委屈,但也只能默默接受。
倒是李兰曦过意不去,每次和江音柔捉弄完江临渊她都会私底下找到独自“消愁”的江家小弟弟,搓搓手变出个长枪短刀什么的补偿他。
江临渊乐呵极了,想着有空子不钻白不钻,次数多了,李兰曦也发现了他那点儿小心思,剥夺了他最后一点可占的小便宜。
江家的女眷,柳韫和江音柔,总会被李兰曦的小故事吸引。
午后傍晚,前堂后室,总有她们聚在一起的身影。
百年以来,李兰曦见过的亡魂,他们如何含冤,如何不肯离开人间,如何为他们化解执念的往事牵动着二人的心弦,同情到了深处便会潸然泪下,这时候连李兰曦也垂下了眼眸低下了头,眼瞳被愁绪和哀伤填满。
是为亡魂们的悲惨经历而怅触万端,也是为自己的身世而新亭对泣。
至于江清晏,他完全把李兰曦无视了,但毕竟那么大一个人,表现得和那些看不见她的人一样倒也不现实的。
能避就避吧。
李兰曦打招呼,江清晏擦肩而过;李兰曦好奇凑过来看江清晏读书写字,江清晏不动声色转移阵地;李兰曦半夜回到江家,江清晏的房门和窗棂总是关得死死的。
当然,“特殊情况”除外。
这天,亥时三刻,夜色正浓,江清晏坐在案前,烛光摇曳,映照着案上摊开的《资治通鉴》。此时,江清晏正手执毛笔,全神贯注地在上面批注,一手馆阁体写得出神入化、入木三分。
整个屋子仍然是密不透风的,然而这对于李兰曦来说不过是摆设,先前不过是她尊重他的想法,今日不一样,是真的有事情要说。
当屋子里飘散开牡丹花香,江清晏无语得翻了一个白眼,下一秒就听见李兰曦开口:“清晏!清晏!我有事要……”
“不想听,请你出去。”江清晏头都懒得抬,直接打断李兰曦,回绝了对话进行下去的可能。
“嘿!”李兰曦不爽地叉腰,眉头紧蹙,“我发现你这人好不识礼数!好歹等我说完吧!”
“你直闯我屋里来了!倒算有礼数了?”
“哎呀我这不是有急事要给你说嘛!你先别看了,真的有事!关于钱伯的。”李兰曦被噎得一时语塞,杏眼不安地四处乱瞟,叉腰的手放了下来,抵着后脑勺扒拉自己的脑袋。
江清晏在听见“钱伯”二字时就已经回心转意了,他将毛笔搁在砚山上,压下心里的不耐烦,坐在椅子上转身面对着李兰曦:“说。”
只见李兰曦眼咕噜一转,抚弄头发的手移至面前,捏着拳头。撒开拳头的同时,她吹了一口气,红牡丹自掌心绽开,在她手心打了个旋儿,随即冲上空中,缓缓地降落在江清晏脑袋一侧。
“江清晏,好看嘛!”
“李兰曦……”江清晏重重闭了一下眼,嘴角一抿,撇开脸,烦躁到了极点,“你是不是有病?”
李兰曦咂巴了一下嘴,将双手背在背后,晃了晃身体:“我这不是看会试的结果快出来了嘛!我敢肯定!我们江解元这次又可以中会元!搞不好殿试上再中个状元,这样连中三元,那可就光宗耀祖了!我这提前祝福你呢!”
江清晏听着这理直气壮的语气,登时有些恼火,咬牙切齿地回复道:“谢谢,不用。”
立刻,江清晏就起身拉开了门,示意李兰曦出去。
李兰曦还停在原地不动,眨巴着大眼睛:“真的要我走?”
“请、你、出、去!”
“那钱伯的事你不听了?”李兰曦无辜地弯了弯身子。
“不想听了,出去!”
“这次是真的!欸?你在找什么东西?”
李兰曦好奇的走向背着她翻找东西的江清晏,想要一探究竟,可谁知,下一秒,江清晏猝然转身,手里赫然多出来了一沓黄色的符纸,吓得李兰曦“手舞足蹈”地向后跌了几步,嘴里直尖叫:“你、你怎么有这玩意儿!”
江清晏拿着符纸步步逼近:“坊门口那个天天给人算命的油嘴光棍儿,昨日跟我说我身边阴气太重,怕不是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我看他看得挺准,就买了几张符还有……”话音刚落,一把油亮亮的桃木剑从他身后掉出来。
李兰曦被木剑落地的“哐当”声吓得魂体一颤,整个“鬼”瑟瑟发抖。
“你走不走。”
“走!我走了啊!你把你那些东西收好!我马上走!”说着,李兰曦头也不回,哆嗦着魂体连滚带爬跑出了江清晏的屋子,还顺便用魂力带上了门。
江清晏放下符纸,对着门口的位置冷哼一声,然后走向书案,继续执笔批注。
三月初五,会试放榜。
柳记面铺今天停业,一家子人全部收拾收拾陪着江清晏去查榜。
承天门东南侧的礼部衙门前堵得水泄不通,即使还没有放榜。
江临渊灵活地在人群中穿梭,时不时探出头看看自己距离被围堵的墙面有多远。
“诶!让一让!让一让!”江临渊冲破了头望人群里挤,身后的江音柔挽着母亲的胳膊,旁边站着“临危不惧”的江清晏。
“渊儿!小心点儿!当心人多踩着了!”柳韫不放心地看着小儿子缩着身子挤进人群,无奈江临渊没有听见,只想着赶紧挤进去瞻仰大哥的成就。
江临渊像一条逆流而上的小鱼,在汹涌的人潮里摆动着,时不时被某人的屁股贴住脸,一会儿又被另一个人打到头,终于来到人群围堵的中心,江临渊呼了一口气,仿佛劫后余生。
等礼部的人放了榜,江临渊开始“搞正事”了,他窜到杏榜的正前方,弯腰从最后逐一查看。
三百贡士,能上榜的就已经非常出类拔萃了。
然后一路顺着往上,江临渊都没有看见哥哥的名字。
难不成落榜了?不应该啊?!
童试的案首,乡试的解元,怎么着也不至于落榜吧……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
江临渊放弃中后段未看完的榜单,直奔前部分。
终于,江临渊在礼部谨题正下方榜首的位置找到了:“江清晏,顺天府大兴县!”
“哥!哥!你中会元啦!会元!第一!”江临渊扯着嗓子大喊着,那声音穿透力十足,嘈杂的人群也愣了一拍,随即纷纷议论开来。
“嚯!会元!谁家的麟儿这般出息!”
“天啊!这会元居然不是许二公子!何方神圣竟可压许二一头!”
“江清晏?听着耳熟……哎呦!那不是去岁乡试的解元嘛!”
“乖乖!连中两元了!莫不是文曲星下凡了!这……什么来头啊?”
“嘿!我认识!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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