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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大人您的阿飘速递已达到洛阳》

14. 交锋

“啊!江清晏!看到我们家董贺没有?”

江清晏路过绒线店的时候,被董贺的母亲季夕一把抓住肩膀。

季夕面色红涨,春寒料峭里竟急地满头大汗。

她瞪大眼睛,急切地看着江清晏:“董贺那孩子早上就不见了,你家三郎说他今儿早去给钱先生上香遇到贺儿了,江三郎给我说他回去了贺儿还不打算走,我刚刚也去看过了,那现在孩子已经不在了!江清晏,你知不道知道他去哪儿了啊?”

江清晏心里冷笑。

去哪儿了?

于文海府上蹲着呢!

“季大姨,我也不知道。”江清晏摇了摇头。

季夕放下手,焦急地跺着脚:“哎呀!这孩子!去扬州的船都要开了!行!谢谢了,我再去其他地方找找。”

说着,季夕小跑着离开,一边还大声呼喊着董贺的名字。

江清晏望着季夕离去的背影,唇边溢出一声冷哼。

这季大姨,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想着,江清晏继续朝家里赶去。

柳记面铺,正午时分正是最忙的时候,江音柔在帮着柳韫招待食客,江清晏打过招呼后拉开帘子往院子里走。

江清晏叩响江临渊屋子的门,立刻就有人推开房门。

“哥,挖出来了。”江临渊将一个小白瓷瓶交给江清晏

江清晏吧声音压低:“确定是这个?”

“不会有错的!哥,按你指的位置,那人渣果然把东西埋在钱先生坟头了!”

说着,江临渊打了个寒颤:“说起来,哥你是怎么知道他把毒埋在那里的?”

江清晏摩挲着瓶身,脑海里回忆起昨夜,江临渊和于文海押送董贺去大牢里,他的屋子里只剩下他和李兰曦。

他为李兰曦点了三炷香,香雾渗入她的魂体,将透明逐渐填实。

那时,李兰曦对他说:“闵致允给董贺的小瓷瓶被董贺埋在了钱伯的坟头。”

江清晏听见这个消息时,第一反应是荒谬,但转念一想,董贺连弑师这种事都做得出来,坟头□□这勾当不足为奇。

这是赤裸裸的亵渎,是对恩师的嘲弄,是踩在亡者尊严上狞笑。

于是今早,他就告诉了江临渊,给了他满满一篮香烛纸马,让他去找那瓷瓶,顺便提醒他:季大娘一定会找董贺,到时候找上你了就说他去祭奠钱伯了。

同时,他还让江临渊在挖出瓷瓶的位置重新埋一个仿制品——当然,这个仿制品是李兰曦变出来的——不要埋太深,要露出瓶口。

江清晏不打算告诉弟弟真相,于是选择摇头示意他不要管。

“唉,以前还觉得,董贺哥哥挺好的,没想到他……唉……”

“人心之恶,往往超出想象。”江清晏攥紧了瓷瓶,“董贺此人,丧尽天良,死了,也不足为惜。”

他转身走向自己的居室:“物证有了,现在还需要足够的人证,就等于大人和许凌那边的消息了。”

“渊儿,今日之事,烂在肚子里,记住,这瓷瓶,不是你挖出来的。音柔和娘亲面前,半个字都别提。”

江临渊用力点头:“我明白!放心吧哥!”

他看着兄长的身影消失在门帘后,心里沉甸甸的。

这不过是第一步,接下来的路,会更难走。

江清晏回到自己逼仄的屋子里,关紧门窗,拉开椅子坐下,扯出一张宣纸,毛笔蘸满墨汁,开始马不停蹄地在纸上书写:

“泣血告闾阎父老书:”

“洪正十载寒窗,棘围忽起妖氛。贡院森森,竟成冤狱!永安坊师者钱公,清贫执教,一生守节。会试首日,号舍殒命,鸩毒亡身!”

“然有司昏聩,不查真凶,竟判自绝!寒窗十年,一朝丧命,冤魂未雪,天理何存!”

“清贫士子,命如草芥;朱门纨绔,只手遮天!衙门闭目,是非颠倒,公道尽丧!”

……

“悲哉!痛哉!冤哉!寒窗十年,不如投胎朱门!吾辈寒士,义愤填膺!求苍天开眼,严查此案,惩真凶,慰冤魂!”

江清晏落下最后一个字,笔尖悬停良久,一滴墨顺着笔尖滴下,砸在“冤”字最后一笔的末端,晕开一团黑。

终于,他回过神,搁下笔,忽然扯动嘴角,一声短促的冷笑溢出。

随后,他将那张写满控诉的纸小心翼翼地对折,压在了书案上堆叠放置的书里。

等时机合适,这封揭帖就好被放出去,到时候,便由民意来掀起一场血雨腥风吧。

三日后,洪正十三年三月初九,孟府。

孟德铮端坐于紫檀大案后,面色沉重。

前两日许凌和他的贴身小厮丁阳的对话被他无意间听见——正是今年春闱的贡院命案。

当时他便听见许凌提及了这案子的几处疑点,最后还是丁阳出声提醒,二人这才转移话题。

而孟德铮,他留了个心眼。

许凌罗列的几处疑点里,处处都有礼部和工部的影子,好像是在刻意提醒他这案子与二者关系匪浅。

陈广寅和闵渝鸿的品性他了解:阿谀奉承、逢迎帝王,在朝堂上结党营私。奈何这两家根基庞大,内有姻亲关系,何况闵家还有个二小姐——如今盛宠不断的皇贵妃,枕边风吹得厉害。两人在朝中的势力不容小觑,连皇上都偏向他们。

倒是还真有可能干出这事儿来。

于是,他遣心腹暗中详查,今日心腹送来的、手中摊开的几份密报已基本核实了。

“好啊!好你个陈广寅!好你个闵渝鸿养的好儿子!”孟德铮气得一把甩开手里的密报,心腹低头跪在他面前,嘴里念叨着“大人息怒。”

不行,这是不能坐以待毙。

陈、闵两家虽然势力强大,但孟家和许家联合起来也有与之匹敌的能力。

“拿笔墨来!本阁要写奏折弹劾他们!”

心腹领命,麻溜地拿来笔墨。

孟德铮提笔,写下奏折后,又捻起一张纸,给许向辰写了一封信。

第二日,奉天殿。

金銮宝座上,洪正帝身着明黄龙袍,接受百官朝拜。

殿内香炉袅袅,气氛庄严肃穆。

待常例奏对完毕,孟德铮手持玉笏,稳步出列:“陛下,臣有本奏!”

在得到洪正帝的允许后,孟德铮深吸了一口气:“陛下,会试波折虽已平,然天恩浩荡,三百贡士翘首以盼天颜。老臣以为,为彰显朝廷求才若渴之心,激励士子报国之志,今科殿试原定于三月十五,可稍作提前,于三月十三日举行。”

“臣附议!”许向辰立刻站出来,“孟阁老所言极是,早定魁首,早慰士心,亦显陛下圣明果断!”

此议一出,陈广寅心中一惊,又想到司礼监昨晚半夜三更送来的消息。

提前殿试?看了孟德铮还是知道了那档子事。

“陛下!万万不可!”陈广寅抢步出班:“殿试乃抡才大典,关乎国本,且不说提前日期会让礼部的筹备乱了,那三百贡士,历经会试命案,惊魂未定,仓促行事,致诸多英才发挥失常,名次有失偏颇,岂负陛下求才之心,亦损我大景公信!”

闵渝鸿虽也不明孟德铮意图,但见陈广寅如此激烈反对,心知必有隐情,也立刻跟上:“陛下!陈尚书所言极是!十年寒窗苦,毕功于一役!当此巨变之后,更应宽宥时日,令其从容调理!恳请陛下三思,仍循旧例!”

孟德铮冷冷地瞥了二人一眼:“礼部乃陈尚书职司所在,殿试一事,关乎国脉,臣,不信礼部未准备好备案”

他话锋一转:“况且,会试变故,三百贡士皆亲历波折,仍能凝神静气,足见其心智坚韧。陈尚书此言,未免太小觑我大景士子的心性与才学了!”

许向辰随即补充道:“况且,殿试之上,陛下亲临。群臣肃立,众目睽睽之下,凭真才实学定高下,何来偏颇?此等言论,置陛下圣明于何地!”

朝堂上炸开了锅。

有拥护孟德铮的,也有同意陈广寅的。一时间,奉天殿糟乱如麻。

孟德铮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洪正帝的神色,发觉他似乎并没有看过那弹劾的折子。

要么是被扣下来了,要么是洪正帝默许了。

最好是前者……

“够了!”御座之上,洪正帝被吵得头疼。

他本就不耐烦这些繁文缛节,殿试提前或者延后那样不是考?提前了他也能早点儿省心。

他一挥手:“阁老和许爱卿言之有理,殿试关乎士子前程,早定好些。那就依孟阁老所奏,提前至三月十三于文华殿举行殿试。礼部,鸿胪寺速去筹备,不得有误!退朝!”

圣意已决,不容置喙。陈广寅和闵渝鸿脸色煞白,只能叩首领命。

散朝后,百官鱼贯而出。闵渝鸿见陈广寅魂不守舍,步履虚浮,一把将他拉到僻静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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