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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他总是嘴硬心软》

4. 吐血

单禾悠屋子里时不时响起动静,王瑛铭觉得不对,推门而入,“悠悠,你睡没睡啊?”

单禾悠被子盖得刚刚好,眉眼清闲地舒展,和她离开之时倒没什么不同。

但又有什么不同。

单禾悠屋里多了股奇怪的味道。

王瑛铭点一块香薰,一团白雾也不大也不小地在屋子里盘旋,怪味少了一点。她坐到单禾悠身边,小声地说着话。

“总感觉我这身子不大好,也不知道能不能有机会送你去云海镇看看。”

石头岛虽好,但太过安生。对于张醉岁这样的家里大少爷来说,正是耀武扬威的好地方,但对于单禾悠这种家境一般天赋异禀的孩子来说,不合适。大地方才应该是她的要去的地方。

即使很难,石头岛没有两个人出去过,尤其是女孩子,但是王瑛铭看着她就不希望她埋没在这里。

她轻轻地亲了单禾悠额头一下。

门合拢,单禾悠没等脚步声走远,就睁开了眼睛,眼睛又圆又亮。黑色的屋子里,她的眼睛像泡在井水里的小鹅卵石,清晰明亮。

眼睛一眨,脸就被泪水打花了。

她紧紧抱着手里那本烧得半焦的书,这是一本堪称妖族详录的百科全书,她在不断翻新的书屋里找到了不少资料,再把这些重要内容拼接在一起,就组成了一本厚厚的百妖谱。

现在被江扼烧了大半,她可舍不得了,抱在被子里一想到书烧个七零八落,她就心情郁结,想哭。

王奶奶在她耳边说上几句心底话,她更想哭了。

抹着眼泪,疏解着烦闷的心情,她眼睛一点点进入美梦。

再一睁眼已经日上三竿,天上一轮腾云驾雾的圆日挂上山角,慷慨地给予大地万道曙光。

这大早,王瑛铭给她换上崭新漂亮的红大衣,把小脸洗得干净,就和大伙把她拉去祠堂里喝酒吃饭,今个儿有新娘嫁人,村里大办宴席,她又讨了个灵光乍现的好彩头,自然要请去坐上桌,让大伙儿沾沾光。

新郎新娘朝日彩霞,倒是一对吉祥如意的名字,好生般配。二人模样也好,并肩而行,在大堂里,穿着大红袍子格外惹眼。

这桌饭倒也吃得无聊,村长先行发言,然后就是王奶奶。她在村里德高望重,也是少有的极其有文化的女子。

“今个儿,彩霞结婚。我自幼见她长大,她性子刚硬执拗,但是个明事理讲道理的好姑娘,朝日你平时要多多担待她。如果你对她不好,我丑话说前头,我一定会来摘了你脑袋扔井里。”

“是是是,王奶。我不会让彩霞吃苦头的。”

婶儿和单禾悠做一桌,喝醉了酒,脸红红热热的,说话也不着调起来,“不会让彩霞吃苦头,说不定你这人啊,就是彩霞这辈子吃得最大的苦头。”

旁边几个妇女大汉来拉,一个妇女凑到婶儿边上来,“你说点好听话,婶儿啊。”

婶儿一坐好,那个妇女又凑过来,“单家丫头,你管好这婶儿,怎么在人家酒席上说这些话呢?”

单禾悠扯过婶儿,定住她,“婶儿,你喝醉了。”

“我没喝醉,那朝日和彩霞是娃娃亲。彩霞虽性格娇气了些,但是你瞧那眼睛,一看朝日就亮晶晶的,但朝日不是,朝日啊就没那个亮晶晶的眼神。”

婶儿一说话就来劲,叽里咕噜说一大堆,旁边一个也是半醉不醒的大汉插嘴道,“婶儿啊,你也一把年纪了。这有什么爱情呢,爱情不能当饭吃,两个人搭伙过日子罢了。”

婶儿呸了一嘴,骂道,“就是你这种人败坏小孩们的感情。”

婶儿拉过单禾悠去外面喘气,“单丫头,他那话你一句别听。”

“嗯,我不听。”单禾悠摇头,“不过婶儿你也别急,彩霞姐姐你们拦也拦不住,不如就让她进了这座城,进去了她自己就知道好不好了。”

单禾悠说着拧起拳头,“她要是不喜欢,我们都在呢。”

婶儿笑着摇头,“事情哪有你说的这么简单?”

“管它简单不简单,只要死不了大不了闯一遭。”单禾悠说话豪言壮语,一转头回去发现婶儿快晕过去脑袋,就拉着她去大堂的后院,这里有一长排的厢房。

她给婶儿找了个干净厢房先睡着,关门脚才迈出去,她就被一大块阴影盖住,一只手拉住她的衣袖,不由分说拉她往另外一个厢房走。

她还没喊出声,嘴巴就被塞了团布巾,她趁着最后时刻,嘴里吚吚呀呀喊:我……不说话了……不说了……别锁我……

江扼拎着她衣袖的动作愣住,在一间新厢房的中央不退也不进,视线冷冷扫下来。

单禾悠下巴一块冰凉,几根手指推着单禾悠的脸向上。

僵持一会儿,江扼:为什么?

单禾悠茫然地嗯了句,这才呼了口气,把布巾吐出来一点,就意思意思留一小截含嘴里,“昨天锁得我胳膊啊腿啊都疼。”

江扼:不就一会吗?

单禾悠直摇头。

他给她松绑,拎着她直奔床榻,“躺好。”

单禾悠吐了布巾,看着举目无亲的眼及之处,心嘎嘎凉,双手紧紧环抱自己,“你到底要干嘛?”

江扼烦闷地盯她一眼,手里显现出一道白色的影子。

像……像一个人形。

不对。这人形……

“我吗?”单禾悠顿时感觉到

胸中又有一道力量在涌动,流淌于血脉间,偾张而有力。

单禾悠一知半解:?

江扼拉过她按在床上,坐在她身后,敏捷的指头又在她背上游走,“拿回我的东西。”

“你的灵气?”

江扼摇头,“我的灵珠。”

又是昨天那一套熟悉的流程,他手心渐渐湿热,气息不稳,空气里也弥漫血腥味,他嘴里又开始吐血。

但今天和昨天还是有点不一样。

他一顿操作还挺久,单禾悠倒是无聊得很,她今天自己自然很多没那么慌张,也想开了不少。

一只大妖盯上她,还要找东西,她能怎么办?就像青天大老爷说你犯了罪一样,我是没犯,但这不影响关进监狱里一命呜呼。

她也想通了,这江扼不算坏,昨晚上还喂了药丸给她吃,这么久打打杀杀还都是嘴上功夫,她不愿意乱操心的小心脏自是找好了舒服的地方躺好,放轻松。

她想:算了,碰上这种妖怪不人头落地就不错了,能活下去就好。

远处高山。

一群财狼嗅到了熟悉的气息。他们从那日月圆之夜,就千里迢迢赶来,如今此时,在石头岛的最高峰,他们贪欲的眼神间,凝视着山下的村庄。

山间的花这个时节还不鲜不艳,这个时候的花也是被阳光晒着,又娇又软,大朵大朵的花骨朵儿色泽差些,却泛着晶莹的光开遍山间。

力耘和其余五匹财狼在花间游走,断开的猎户脖子里流出鲜血溅在了一朵花的枝头,压得枝头一弯。

他们杀了一个人。

他们也屠了这一座山。

熙熙攘攘的羊群在山间四处奔命,一座山的花都滚落着红润而鲜亮的血珠,滴答滴答,哗啦哗啦地落在半烂的羊头上。曲卷的羊毛要么半缺,溅在泥土里,要么在飞速奔驰的狼肚子里。

又绿又红的山,顷刻间,变成了一座流血炼狱。

彩霞坐在大堂窗边,大堂里众人欢声笑语,她却喝不来酒。倒一杯清茶,她对着遥远的太阳高高举起,“太阳,我命令你,陪我喝茶。”

一杯尽,她放下茶杯,眼睛望去,那又绿又亮的山在阳光之下像颇有色泽的波浪,随着风摆个不停。只不过细看会发现,那波浪不是自然的葱郁,而有大块大块的红,像生了病长着红斑。

她看见几个灰漆漆的掠影以目不可及的速度,从山前,到屋檐,在眼前。

她一把拉紧窗户,那狼爪子却用不到一瞬便破开窗棂。尖锐的狼爪在空中略过一道弧线,一滴混着泥土的血掉在彩霞的红裙上,晕染开一大团红上红。

她破嗓大喊,“跑……跑跑……啊!”

但这堂内的哭喊,奔命暂时和内屋厢房无关。

“灵珠?”单禾悠顺着他的话问道。

见他不答,单禾悠索性换个话柄,她自我介绍道:我叫单禾悠,你是叫江扼吗?

一说,脊骨发凉。

江扼捞起她一把秀发别到右肩,呼啸而来的冷气直抵颈后肌肤,他低着声质问,“扒人族谱很有意思吗?”

事情不对吧,她也不想扒人祖宗十八代,但这不是迫不得已嘛。单禾悠忙替自己解释这一把辛酸泪,“那大半夜被你这样的人威胁身家性命,你让我怎么办?”

江扼的头发乌黑粗长,一根根养分充足的样子。他倾身靠下来,长发扫过她后颈,轻缓还有点暖和。

耳边却寒言冻耳:单禾悠,比起查我族谱,不如挖我祖坟有用。

单禾悠连连摇头,搭回自己一头秀发,“我这人不干缺德事的。”

江扼:那要是碰到我这种会干缺德事的人呢?

单禾悠一下就紧紧环抱自己缩成一团,切齿道,“要是我有法术,我打死你。”

江扼笑笑,对她的说法不屑一顾,“我是说我这种缺德的人,有些东西用完就可以扔,有些人用完就可以杀。”

轻飘飘的话又让人毛骨悚然。

单禾悠哦一句,回头别去还挂在后颈的一绺乌黑粗发,“那我不要一命呜呼。”

江扼:所以安安静静地别说话

单禾悠无奈依从,“知道了。”

他这千年岁月,她扒得干干净净。鱼族本就不求屠戮,求积德行善。他也大差不差。甚至可以说洁身自好,记叙他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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