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铁]并非铁墓》
我大概花了一天的时间,确认自己抵达的这座城市名为、或曾名为“雅努萨波利斯”。
第不知道多少个形貌怪诞、叫声扭曲的怪物湮没于猩红的光辉之中,数码流浑浊的色块逸散融化,像是燃烧将尽的几簇光芒微弱的火苗。
火把是此处唯一的参照物,它们断然不会比日光更为耀眼,因为这座废弃城邦似乎已与永夜为伴千年,而于此游荡的怪物仿佛不知疼痛、疲惫与威胁般源源不断地涌现,不分敌我地阻拦在神殿的旧步道上。
吟游诗人的唱篇好似散落于行径两侧的荒石与枯木,我进入这廊柱倾塌、威严不复的殿宇,翻找了好半天,才总算于残垣断壁间找到了有关这座门径之都的记录。
文字属于某种认知以外的语系,我蹲在书架前,对着奇迹般能够理解的文字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那阵莫名其妙的熟悉感究竟从何而来。
雅努萨波利斯,“命运重渊”,永夜之帷——
——怎么好像是舍友最近在打的游戏,里头哪张地图的名字?
我默默将手里的莎草纸书塞回抽屉。
不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此处居民迁徙时想必去势匆忙,殿内不少物件都来不及捎走,大多零零散散被弃置于角落。
其中,运气好的部分只经历常年风化的侵蚀,大体原模原样地陈设在原地;然而更多的东西难逃损毁的命运,在怪物如潮涌至的混乱中遭践踏作支离破碎的浮灰。
简而言之,这里应当许久未曾有人到访了。
换而言之,假如所在之处是现实,那么要想找个人问清楚如今的状况,可谓是难上加难。
毕竟,比“我好像被扔进舍友玩的游戏里了”更值得在意的事情是,虽然常听对方闲谈吐槽,但我并不清楚舍友玩的是什么游戏,更不了解个中设定细节。
——而比这现状更为糟糕的是,我好像还是以其中某个角色的设定被扔进这个游戏里的。
“你说这辆车?这是星穹列车,游戏中主角团队所在的阵营,列车于浩瀚银河间旅行,开拓一切已至与未至之地。”舍友安利我入坑的时候曾如此介绍道,“也即是说,在崩铁宇宙,遇到问题找开拓!”
“其他势力大多都有自己的考量,碰到星际和平公司这种资本家,如果你家产雄厚还能讲点道理;要是撞见什么自灭者、丰饶民之流,别说求助了,命硬到能活下来都算不错了。”他侃侃而谈,专有名词一个接一个往外冒,“只有开拓像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所以我出手了——咳,找他们求助不一定有用,但他们肯定不会害你。”
“所以来玩吧?当个羁旅群星的无名客。”他轻轻捶了下我的肩膀,“我给你找找角色pv……别老冷着张脸,你以前不这样的。”
——作为开屏动画以及主角象征的列车,现却以残骸的姿态躺在我的眼前。
车厢断作数截,不难想象意外坠落之时曾承受过多么猛烈的攻势,车窗玻璃寸寸龟裂,而今只照出朦朦胧胧的一片。
我抹开尘土,对上镜中青年鎏金般的双眼,以及仿若熔岩般于躯体的裂口中汩汩流淌的血液。
这也是我第一次看清自己现在的外貌。
然而这画面稍纵即逝,取而代之的又是属于“白厄”温和而不失凌厉的眉眼,与那身利落的打扮。但与舍友描述中阳光且开朗的救世主形象截然不同,倒映中的“我”看起来疲惫又冷漠,某种意义上还有点阴郁。
即使是想牵拉个笑容的神色,表情也极为微妙,看得我苦大仇深地叹了口不符合形象的气。
我:……
货不对板,ooc也是人之常情。
横竖这里也没有认识正版白厄的人能来指认我,我在这里甚至没见过除我以外的另一个人类——
——这个想法也随之被打破了。
调查雅努萨波利斯的第三天,我终于从抢救出来的文献与记忆的角落翻出了点有价值的情报。
包括但不限于黑潮、黄金裔、泰坦与火种,虽然时间线横跨千年,在多方势力的干预之下呈现了不同视角的记载,但所有的信息都指向同一个地方。
「永恒圣城」奥赫玛——在负世泰坦的庇佑下免受黑潮侵蚀,最后一处尚且光明的据地。
传闻中,奥赫玛并不拒绝异乡客的造访与迁居,尤其是门径之都的居民。据说城邦当今的执政者与雅努萨波利斯的圣女有旧,那扇大门始终朝衰落的圣地敞开,接纳所有万径之门虔诚的信众。
“但并非所有信徒都愿意背井离乡,这也很好理解。”谈起这段历史时,舍友还顺口讲起了那位圣女的故事,“……所以缇宝老师三不五时就会前去游说,尚有余力的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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